叶望换了手机号这件事情并不难知道,虽然他人不在阳城,但是毕竟这边的事情还没完,他不可能完全不管,陈四月费了些功夫要到了他刚换的手机号。
但是自从那天晚上给叶望打过电话之后,她一直浑浑噩噩。
叶望的声音仍犹在耳,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即便她现在后悔难过,叶望大概也不会回头了。
她想她还是有些了解叶望的。
叶望其人,一旦决定离开便绝不会再回头,她心中又有些许的侥幸,或许她是他的例外也说不定呢?
但是理智又告诉她同样的机会不可能有两次,对于叶望,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可能再有机会给她了。
她想这样也好,虽然结局算不得好看,大抵这一辈子两个人最好的结局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但总归要比在一起再分开的结局好得多。
叶望回到淮安时,公司积压的事情并不少,他四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在公司待着,尽管走之前安排了人管理公司,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事情要他亲自过目。
一直忙了两天,叶望才有事时间回了叶氏老宅。
到老宅的时候正是中午,他刚刚停好车,管家就迎了上来:“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叶望把外套扔给老管家,想起刚刚的时候看到的车:“家里来客人了?”
老管家应声:“是贺家的人。”
叶望点点头,没说话。
贺家在淮安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和叶家的关系向来不错,勉强也叫的上世交两字,不过即便如此,叶家和贺家的距离并不算近,这样登门造访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事情,或者是逢年过节基本上还是很少的。
但叶望连续几天的工作让他十分疲惫,他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这些事情。
因此等到他推门而入看到和他父母坐在一起的女人的时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管家,视线透露出的信息是你不是说是贺家的人,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不等管家给他介绍,叶母就先做了介绍。
看到叶望之后叶母的眼睛明显的亮了起来,她站起来招呼:“叶望回来了,这是贺蓓,你贺伯伯的女儿,刚刚出国回来。”
一句话让叶望了然沙发上坐着的人到底是谁,他冲人微微颔首,就算是打了招呼。
叶母又给贺蓓介绍:“蓓蓓,这是你叶望哥哥,小时候你们还在一起玩过。”
贺蓓表现的很开心,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叶望,脸颊有些发红:“我记得,小时候叶望哥哥最喜欢欺负我了。”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你别放心上。”叶望有些懒倦的回答,他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妈,我先上楼了。”
说完就要往楼上走,不过还没走几步,就被叶母叫住:“哎,蓓蓓第一次来,你在下面陪陪人。”
叶望视线扫过叶母又看了一眼贺蓓隐约之间带着期待的眼神,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角,他无奈:“妈,我已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让我休息一下。”
说完,也不管客厅的人什么表情就回了自己卧室。
叶望这一睡就是四个小时,等他醒过来下楼的时候,贺蓓人已经走了。
叶母看他醒了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你这次去阳城怎么那么久。”
“嗯。”叶望到了杯水,一饮而尽,显然不打算解释。
不过叶母对这件事也不是特别的上心,她关注的点显然在别的地方,她问:“你觉得蓓蓓怎么样?”
叶望瞥了一眼自己母亲大人八卦的神色,淡淡道:“不熟悉,不清楚。”
叶母啧了一声:“那你觉得长的怎么样?”
叶望没立刻回答,他视线落在茶几上放着的香烟上面,伸手从里面拿了一支出来,四周没发现火机,便放在指尖把玩,有些漫不经心:“没注意,没看清楚。”
话刚说完,他手机忽然响起来信息通知,叶望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扔到了茶几上。
这一小小的插曲本没有引起叶母的注意,她还想继续和叶望讨论贺蓓的事情,但是视线不经意之间的一瞥,让她看清叶望手机壁纸上的图片,一时之间把想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身为叶望的母亲,叶母自认对于叶望的一些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比如说,叶望的手机壁纸一直以来都是系统自带的,但是现在他手机壁纸却是个女人。
照片中的女人睡的安稳,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半张脸埋在枕头中,修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隐约可见点点红猩,整个人都是说不出的娇憨。
身为女人和母亲的直觉让叶母察觉到了不同寻常,她探究的看向叶望,正好看到叶望视线落在手机壁纸上有些怔忡。
叶望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叶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声惊动了叶望,他看过了,瞧起来有些不解,叶母收敛了微笑,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叶望开口问她:“你到底想问我贺蓓什么事情?”
“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叶母停了一会,然后继续,“叶望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谈了女朋友就带回来看看,我和你爸也不是那不开明的父母,非得门当户对,只要你喜欢,我和你爸怎样都可以,最重要的是你过的好。”
“嗯,我知道。”
叶母点到为止,又问他:“这次回来,还回阳城吗?”
叶望:“不知道。”
说完,他就离开了沙发上楼,等到了自己卧室,他才从抽屉里翻出打火机,点燃了刚刚一直没有点开的烟。
房间没有开窗,烟雾在卧室之中氤氲不散,让叶望整个人都忽而增加了一份忧郁又神秘的气质。
他翻出笔记本,点开了被他保存在电脑中的视频。
视频里的陈四月在月色和灯光下起舞,也在他的心尖跳动,视频一遍又一遍的重播,叶望的烟也一根接一根的抽,不知过了多久他发出长长的叹息,然后郑重的合上了电脑。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陈四月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早就猜到的,对陈四月来说,那样主动一次已经是极限了,但是这样怎么够呢?
他手指在手机的电源键上放着,屏幕明明灭灭,女人安静的睡颜在他眼中跳跃。
空气很安静,天色慢慢的暗了下去,叶望一直没开灯,卧室的气氛似乎有向着诡异的方向发展,黑暗中的叶望仿若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直到叶母叫他来吃饭,他才开了门。
一开门,扑鼻的香烟味就喷涌出来,叶母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她一边捂嘴咳一边问:“你怎么吸这么多烟。”
叶望开玩笑般:“这不是犯愁你儿媳妇不知道在哪儿。”
叶母狐疑,不过叶望并没给她再追根究底的机会就推着她去了餐厅。
陈四月的腿彻底的好了之后,去了文化节,这个时候文化节也接近了尾声。
这次的文化节无疑是成功的,不论是在当地还是全国范围亦或者网上都掀起了一股浪潮,所以这最后一天,游客的人数竟然要比前几天的人还要多,一点也不像是将要结束的样子。
同时这些人中也包括不少的前来蹭热度的网红。
这些网红在这二十几天的时间里的拍摄重点一直都是四月舞艺的人,重中之重就是陈四月本人了,只不过她出现在文化节的次数实在是太少了,除了第一天代代拍到她之外,后来过来的人都没能拍到她。
这最后一天竟然误打误撞的遇到陈四月,因此陈四月这一天可以说经历了她人生中次数最多的搭讪。当然其中最多的就是希望她可以跳一次舞。
陈四月一一拒绝,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却有一个采访十分的别出心裁。
因为马上就要结束二十多天的表演,所以学校的老师和学员兴致都十分的高昂,所以当天晚上在舞台表演的人达到了最近这些时间的最高值,甚至很多前来游玩的旅客也登台表演,一时间气氛瞬间就炒了上来。
陈四月在一边组织学员秩序,眼看着这一天的时间接近尾声,陈四月已经让老师和一些学员收拾设备带走的时候,突然有人找到了她,询问是否可以做一个小采访。
陈四月拒绝:“对不起,不大方便。”
不过对方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不用很长时间的,我们是《找到你》栏目,只是简单的问几个问题,不会很长时间的。”
陈四月还想拒绝,但对方似乎是挺怕被她拒绝的,赶在她开口之前就说:“就一小会儿。”
陈四月想了想,点了一下头:“好吧。”
得到了允许,对方很快就把摄像机架好。
负责采访的是个很年轻的女孩,看起来十分有活力,一切准备就绪她就开了口:“小姐姐是单身吗?上次恋爱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让陈四月有些敏感的神经感受到了冒犯,她皱了皱眉:“我可以问一下,你们的节目内容主要是什么?”
“我们是帮助单身男女找到心仪另一半。”
对方的回答让陈四月心中猜测得到证实,她点了一下头,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抱歉,我不大喜欢和人讨论自己的私事。”
对方显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并没有因为陈四月这句话而退缩:“小姐姐不想说这些事情也没关系,可以简单的对现代男女婚恋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我是不婚主义,婚姻这个问题问我可能不大合适,实在对不起。”说完,陈四月就离开和学员一起收拾设备。
舞台上的人还在表演,舞台下的观众热情高涨。
放眼望去,在喧闹人群中静静遥望舞台的人就显得格外的显眼。
尽管夜色中黑色的衣服格外朦胧,但他如白玉半的面孔还是能够让人在瞬间把视线锁定在他的身上。
相距数米,陈四月和他遥遥相望,脑袋却有些恍惚,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回了神,在抬眼看过去的时候,那里只有人声鼎沸的游客,并没有叶望的半分身影。
陈四月有些低落的收回视线,垂眸。
或许是刚刚那些人的问题让她终于日渐平复的心又不期然的想到了叶望。
毕竟她长到二十七岁,和她婚恋问题有关的男人也不过一个叶望而已。
“四月。”陈四月正出神,就听到有人叫她,她转过身去看,赵柯和老王相携朝她走过来,除了他们夫妻两人,他们身边还跟着一群人。
“你们怎么过来了。”
老王的工作一直都不清闲,所以文化节虽然眼看着就结束了,赵柯夫妻两人也没过来逛过一次,反而是最后一天了却出来了。
赵柯放开一直搀着老王的胳膊亲亲密密的和陈四月腻在一起:“这不是刚好老王他姐一家回来老家住一段时间,昨天刚到,寻思着不正好赶上文化节闭幕,就一起来逛逛。”
陈四月见过几次赵柯的公公婆婆,老两口十分干净利落,眉眼中也都透着精明,尤其是婆婆,瞧着就不是多么好相处的婆婆。
另外跟着的就是老王姐姐夫妻两人和小外甥女。
老王的姐姐王蔷嫁在淮安,平时很难得才会回来一次。
王蔷嫁到了超一线城市,尽管她出身在阳城这个小地方,但是多年的城市生活已经让她本能的看不起生活在阳城这个地方的小居民,这种瞧不上眼倒不是故弄玄虚,虚张声势的那种看不上眼,而是一种潜移默化、随处可见的鄙薄。
所以生活在阳城的赵柯夫妻以及他们身边的人都在她看不起的这个范畴中。
这一点在赵柯给双方做完介绍,陈四月礼貌性的问好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陈四月礼貌的向对方问好,却只得来了对方一个十分冷淡的颔首。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有些停滞,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明晃晃的尴尬二字。
赵柯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她声音有些勉强:“四月,姐她刚到阳城,有些累。”
陈四月拍拍赵柯的手背:“放心,我清楚。”
说完之后,陈四月不欲再和他们又过多的交流:“小柯,我这边东西还要收拾,你们先去逛,我们之后再约。”
赵柯显然也不想带着这一群人和陈四月在一起寒暄,等他们人走远,陈四月一直憋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来。
赵柯和老王的感情一直很好,两个人是初中同学,相识多年,光是恋爱就谈了七八年,不过老王的父母一直以来都对赵柯不是很满意,一是关于孩子的问题,另外就是不大乐意赵柯没有兄弟姐妹。
老人家的心思很好猜,无非就是觉得赵柯父母只有这一个女儿,将来年纪大了,有点什么事情也都得是这个女儿去办去管,这样老王身为女婿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说到底是心疼儿子,要挣钱养四个老人,压力太大。
但赵柯父母对女儿嫁的这一家也不是完全没意见,赵柯的家境其实挺好的,父母就这一个女儿,也是娇宠这长大,向来有求必应,对于结婚这件事也是以尊重赵柯自己的意愿为主。
但是老王父母对于赵柯和她家情况的不满意实在是太过明显,赵家老两口就算是想视而不见也不可能,他们自然也不想自己宝贝疙瘩嫁过去受气,但是还好老王比较靠谱,两个人的感情也不错,赵柯的父母也没太反对两个人的婚事。
但是两人结婚这些年,也没少因为这些事情磕磕绊绊,争吵自然也从来没少过。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夫妻两人不和老王父母住在一起,减少了很多争吵的机会。
陈四月的这一天很忙,把文化节的设备收拾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她累的简单洗漱之后就倒头睡了过去,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第二天天刚亮,陈四月就被电话吵醒。
她睡眼朦胧接起电话之后蒙了很长时间,一直也没有听清赵柯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模模糊糊的记得挂断手机之前她说晚上出去一起吃饭。
两人约的地方是阳城一家开了二十几年的烧烤店。陈四月先到的,到的时候快八点钟,已经没有空余的位置,又等了十几分钟才空出来一张桌子,此时赵柯才姗姗来迟,还带着她的苗爷。
落座之后,赵柯也开始了自己的吐槽。
她说:“还是你聪明,不结婚就没这些闲事儿。”
陈四月看她满腹牢骚的样子好奇的询问:“你弄得的我很好奇,到底怎么了?”
赵柯颇为一言难尽:“就老王他爸妈那不是没地方吗,他姐一家就住我们那了,那可是各种嫌弃啊,我是没见过那么挑剔的人,什么必须喝现磨咖啡,猫毛过敏,真当自己是祖宗啊。”
说道这里,赵柯停了一下,“这几天苗爷就放你家呗,等老王他姐走了我再抱回去。”
她说完,苗爷“喵”的叫了一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陈四月,看起来十分的惹人怜爱。
“行,我帮你养一段时间,不过老王他姐住多久?”
赵柯摇摇头:“不清楚,怎么也得一个星期吧。其实别的还好,反正他们也不常住,但是老王这姐夫吧,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回事儿?”赵柯的神色十分凝重,陈四月好奇追问。
“昨天晚上我洗澡,他姐夫就一直在外面敲门。”
“你家不是两个洗手间?”
赵柯:“没错,但是他姐夫说另一个洗手间他姐用着,我.......”赵柯话说到一半,显然也是不知道再说什么的好。
“在你和老王卧室的洗手间?”
赵柯点点头:“而且今天早上我和老王起的都挺早的,他出去买早餐,我就收拾了下卫生等他回来,他姐夫也凑过来动手动脚的。”
“这事儿你和老王知道吗?”
赵柯摇摇头:“这种事情我怎么和他说,那可是他亲姐,又不是什么别的亲戚,而且你没看他爹妈对他姐那偏心的劲。”
陈四月也感到了棘手:“最近老王在家吗?”
赵柯又摇头:“你也知道老王平时很忙,虽然晚上回家,但通常都挺晚,尤其是我们最近打算要孩子,他最近想调岗,在交接工作。”
“不然你过来和我一起住。”
“怎么可能,他姐一家还住在我们家,我出去住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陈四月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现在顾虑这顾虑那,等真的出了事情你就知道后悔了。你不是想去旅游吗,实在不行我们现在就去,你和他们说接了个工作得出差,这他们总不能有什么可说的吧。”
听到她的话,赵柯一直有些低垂的眉眼才慢慢的抬起来,她看着陈四月没说话。
陈四月又追问她一句:“怎么样?”
赵柯这才点点头:“行。我回去和老王说一声。”
陈四月这才长吁一口气:“你想去哪儿?”
“淮安!”
赵柯说完陈四月微愣一下,她又重复了一下:“淮安?”
赵柯点点头。
“你怎么想到去淮安,适合旅游的地方又不止淮安一个地方?”
“我没去过啊。”
陈四月吞了一口口水:“我们商量一件事情,咱换个地方,别去淮安了。”
“为什么?”
“我不想去淮安。”
“你去过?”
“嗯。”陈四月声音很小,回答的不情不愿,不过赵柯还是听到了。
“我不管,去过也得陪我去,我没去过,而且这大概是我成为妈妈之前最后一次旅游了,甚至可能是这一辈子我们姐妹两个最后的单独旅行,你得陪着我。”
陈四月耸了一下肩膀,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就去淮安。”
达到共识之后两个人就一齐离开,又把苗爷送去宠物医院寄养,然后各自回家收拾行李。
上次去淮安也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陈四月的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她收拾完行李,又在网上搜了一下去淮安旅游要准备的东西。
等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天已经黑了,她躺在床上和赵柯聊天突然想起来什么。
陈四月:谁定酒店?
赵柯:放心吧,我已经订好了,保证到时候你见了大吃一惊。
陈四月:?
赵柯:咱们姐妹俩也享受一下五星级酒店的待遇。
陈四月: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赵柯:什么有钱,我有优惠,不然我才不舍的好吧,那酒店住一晚上多贵啊。
陈四月:到底什么酒店?
赵柯:到了再告诉你,现在保密。
赵柯神神秘秘,陈四月也不再追问,就一直这么到了淮安。
淮安和阳城的距离可以说是跨越了大半个国家,两人早上**点钟出发到市里登机,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钟才落地。
之后又坐车去酒店。
车上就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次落地的机场和陈四月上次来淮安的机场并不是一个机场,因此陈四月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熟悉,一直到了酒店,看到酒店上面帕安酒店是个大字她才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不过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微妙了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两个人办理完入住跟着人去房间,一路上陈四月实现忍不住环视四周,一直到赵柯打开房门,注意到她发呆之后扯了她一下:“看什么呢?还不进去?”
陈四月拉住她要进去的脚步:“小柯,你告诉我,你怎么会订这家酒店?”
“怎么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因为我有优惠,不然我怎么可能订这种酒店。”
“什么优惠?”
“我之前和这家酒店的老板有过合作。”
“那个老板是叶望?”她说完陈四月就问。
赵柯摇摇头:“不是啊,怎么可能是叶望,你怎么了?”
她表情十分的莫名,也因此显得格外的真诚,陈四月心里的怀疑就淡了下去,只不过疑惑却更深了。
为她们打开门,酒店的人就要离开,陈四月先叫住了她:“您好,麻烦问一下,这间房是不是有人长住?”
听到她的问题,身边的赵柯有些疑惑,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有些疑惑,不过工作素养让她没有过分的表露,她回答:“小姐放心,这间套房之前的客人已经退房。”
工作人员的回答让陈四月心中的那些怀疑逐渐的消解了一些。
不过赵柯却又满腹的疑问,等两个人进了房间关起门,不等陈四月放下行李她就着急的拉住她问:“你刚刚在外面的话什么意思,这里和叶望什么关系?”
陈四月瞥了赵柯一眼:“你真的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来过淮安。”
陈四月收回目光,并不怎么相信赵柯,但最重要的还是她不是很相信巧合。
陈四月第一次来淮安是大二暑假,当时刚放假,学校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她和叶望因为一些比较琐碎的工作走的比较晚,当时他们两个都没打算回家。
陈四月是因为暑假找了一份工作,叶望自然就是为了陈四月了,不过这个计划被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打破。
叶望家出了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陈四月一直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但至少不是小事,叶望当天就连夜回了淮安。
这一走就是两个月的时间,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学,叶望的生日也到了,这是两个人在一起后叶望的第二个生日,但实际上算来也是第一个生日。
两个人在一起后叶望第一个生日陈四月并没有记住,尽管事后补过叶望也并没有说什么,但陈四月还是知道叶望其实是介意的,为此她并不想错过叶望的这个生日,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来淮安给他过生日。
来之前陈四月并没有告诉叶望,借此想给他一个惊喜。
至于过程为了能够节省些自己家她是如何对比辗转,到站之前为了能够让他见到最好的她如何偷偷补妆自不用多说。
直到快到地方她才给叶望打电话让他到车站接她。
之后两人的温存甜蜜并没什么可说的,但之后陈四月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便是住在这家酒店中,若是同一间酒店也就算了,但怎么可能还是同一件房间呢?这样的巧合陈四月一点都不信。
何况,陈四月环视周围尽管已经没有上位房客的痕迹,但她却仍旧觉得处处熟悉。
陈四月觉得自己掉入了某个套路里,但又有声音告诉她不可能。
晚上陈四月躺在床上盯着房顶辗转反侧,甚至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都删过了些什么东西,不过在刹那间忽然有个念头出现——叶望的生日也就在这几天了。
但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因此陈四月并没有让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停留太久。
半夜陈四月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不适应还是其他原因,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她捞过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两点,她放下手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再度躺回到床上,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赵柯早早的就已经起来,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去了,陈四月洗漱完在行李箱里面找要穿的衣服。
刚刚换好,就听到外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隐约是赵柯的声音。她有些奇怪开门走出去,赵柯对面是一男一女。
七千字掉落,今天稍微早一些,我的存稿快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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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