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提前说下,后面没有战斗了,基本属于后日谈/番外,就是和嬴或吃吃逛逛,还有其他人的结局这样
唐棠从上了嬴或家的车开始,一路迷迷糊糊,直到快到中午起了床,这才反应过来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干嘛来了???
不是只问传令的事吗,怎么顺道吃了个饭、谈了个恋爱还住下了?
一般情侣干这些事——一般是代表同居了吧???
她快速洗漱完便冲向了门口,刚打开门,女佣便齐齐向她鞠躬:
“唐小姐早。”
这是做什么?
“少爷小姐请您共进午餐,请让我们给您梳洗。”
“不……不用,”唐棠愣了,“他们人呢?我有话要问。”
女佣引唐棠去了客厅,嬴或嬴欣都在通讯冲浪,见了唐棠齐齐抬头。
“不是说给她打扮下吗?怎么这就出来了?”嬴欣不解道。
“不是,我自己不要的,”唐棠替女佣开脱,“我不能在这住——”
“怎么了?”嬴或问,“你都已经被死亡了,早就没你的宿舍了,你上哪住去?”
唐棠愣住了,刚要张口,嬴或又说:“老城区那么远,再说了,你家现在什么样还不好说呢。”
“对呀!反正糖糖姐你不是要走吗?打仗这么苦,留下来放松地玩几天吧!”嬴欣附和道。
看来嬴或也向嬴欣透露了一点自己的打算,她是知道自己会走的,却还是尽力地撮合她和嬴或,期待的眼神让唐棠有点不忍。
她又把目光移向嬴或,他没说话,只是凝视着自己。
“……好吧。”唐棠轻轻道,嬴欣已经欢呼着从沙发上起身,凑到唐棠身边:
“走吧,先去换衣服,你来选!”
唐棠看着更衣室内琳琅满目的服装,几乎是一进门就闪瞎了眼。她随便选了一身轻便的白色裙子,由女佣换上给她做造型去了。
唐棠心道这肥宅爆改美女确实是高难度,她都快睡着了,才刚刚做完发型让她起身。她迷迷糊糊地走向餐厅,却是被一声惊呼叫醒了。
“哇,糖糖姐真好看!”嬴欣拉过唐棠的手,上下端详着,“我早说了,她会选我挑的衣服,你那选的都是什么。”
嬴欣狠狠嘲笑了一下嬴或的审美,她和唐棠一起把目光转向嬴或,发现后者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嬴或懒得搭理他那缺德妹妹,目不转睛地看着全新出厂的唐棠,脸颊浮上了一层红云。唐棠此时眼睛半睁,一幅刚刚睡醒的样子,显得慵懒非常,配合新造型有一种特别的美。
嬴欣笑嘻嘻地去她的座位上坐下了,留着唐棠和嬴或大眼瞪小眼。
唐棠看嬴或的眼神,想起昨晚也不好意思,没话找话道:“……怎么样?”
嬴或的眼神早就出卖了自己,但是什么溢美之词也没组织出来,愣了半晌,才从嘴里挤出来两个字儿:
“……好看。”
两个二十多岁受过教育的人就崩出来这几个字儿,别人听了肯定是毫无趣味。但是他俩相顾了一会儿,倒是都觉得对方逗乐得很,先后笑出了声。
唐棠被邀请坐在了首席,嬴或嬴欣兄妹俩在旁陪衬。
“热烈欢迎糖糖姐!”
随着嬴欣一句欢呼,在座虽然只有三个人,午餐还是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饭吃到一半,几人就开始聊了起来。
突然,嬴或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战争结束之后,我要接着回去上学了。”
“啊?你军校不都毕业了吗,还回去学什么?”
唐棠也好奇,她本人虽然上学上得人生都快毁了,但也不是讨厌学习本身,还是对别人进修的内容很感兴趣。
“机械制造啊!”嬴或大声道,“你忘了我原来是学机械的了?”
“哦,”嬴欣平平道,“不是你当时天天拿扳手揍人,差点被勒令退学,最后爸妈好不容易才把你转到战斗科了?”
“还有这回事?”唐棠好奇道。他当时化名雷恩是在五金店打的工,确实是有实际功夫的,这点她看得出来。
“糖糖姐,你不知道!”嬴欣指着她那倒霉哥,“上学的时候每天不是打架斗殴就是上房揭瓦,校长本人登门好几次,他连我家有几缸米都快知道了!”
“滚蛋,你那时候还小记不住事情,哪有那么多次?”
“我是小,但是耐不住婆婆和钢叔天天念道。姐你听我说,最后还是我爸觉得他难管,觉得军队总能制服得了他,托了关系好说歹说,终于把他送去银河军了。”
唐棠震惊!
合着嬴中校叛逆时期精力过剩,他那深谋远虑的爹一合计,让他去军队里消耗发散战斗精神了!
结果他赢家世代经商,这会子祖坟冒青烟,培养出一个将军!
“滚滚滚,天天说我的不是,你怎么不说自己?”嬴或听了就没好气,干脆把话题转移到嬴欣身上。
“我?我怕说了你自卑,”嬴欣擦擦嘴,“商学院都给我寄信了,说我可以直接破格进入大学。”
嬴或一撩眼皮:“就你那书读的?真不是看爸妈脸面?什么野鸡商学院啊?”
“说什么,人家正经大学呢!”嬴欣生气,“我看你就是看我和糖糖姐都比你上进,你眼红了!”
突然被说比嬴中校还上进的唐棠嚼了嚼鸡肉,一口咽了下去,和嬴或大眼瞪小眼。
嬴或是知道唐棠休学的,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和嬴欣透露过。
“……我休学了。”唐棠想了想,干脆直接和嬴欣坦白了。
“哎呀!”嬴欣惊讶,“对不起糖糖姐,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她生病才休学的。”嬴或补充。
嬴欣了然,唐棠生病的事她早有耳闻,但怕触到唐棠的伤心事,骂了嬴或一句“人家生病都丢不下学习”之后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话说回来,”唐棠突然抬头向嬴或,“我能问问吗?为什么起了嬴或这个名?”
荧惑这个名,一般人看来确实是不太吉利,相比之下,嬴欣就正常多了。
“我问过,”嬴或喝了一口果汁漱漱口,“我爸说,这样比较酷。”
唐棠差点喷出来。
原来嬴少的个性鲜明不是少爷脾气,而是祖传的!
嬴欣相比之下就正常得很,感觉还传男不传女!
“笑什么……”嬴或烦躁,“我以前老想改,我爸还不让,我妈跟着瞎衬,说多个性。时间长了,周围人都叫惯了,我改了也没用。我妹名字多正常啊,还有个小名,人家除了全名都没得叫我。”
这是一家都个性上了,单独嬴欣人比较精,唐棠心道。
嬴欣在旁边嬉皮笑脸,为从名字这多来的偏爱十分嘚瑟。
唐棠好笑,发觉嬴或确实是挺个性的。听了他后半句突发奇想,问道:“你没小名吗?”
“我哪有什么小名?”嬴或奇怪。
嬴欣也好奇上了,静静地听唐棠回答。
唐棠看看二人,自己先没憋住开始笑。
“笑什么!”嬴或感觉这不是句好话,自个儿先严肃上了。
唐棠直起腰,咳了两声,然后尽力憋住笑,颤抖道:“手背……”
嬴欣发出一阵爆笑。
嬴或觉得这个笑话让室内降低了十度。
好嘛,他还是嬴欣顺带上的了!
三人说说笑笑,一顿午饭拖了老长,终于吃完了。
“好了,手背同志,”嬴欣起身,用上了唐棠赐的新名儿,“我还有约,这里交给你了。”
她朝嬴或使了个眼色,明显就是“自己不打算当电灯泡,先脚底抹油跑路了”的意思。
嬴或不知道是不是对这个名字不满,没好气道:“快滚。”
“糖糖姐再见!”
唐棠和嬴欣告了别,目光投向了手背同志。
“说吧,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