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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天骄后跑路了 第6章 误入

作者:夜富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7-08 21:08:31 来源:文学城

宁云锦是在林茉儿去灵医馆求诊的好几日之后才听闻了一个传言,那传言近日愈演愈烈,全宗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的煞有其事般,最后实在瞒不住了才传到宁云锦的耳朵里。

是何传言呢?

原是传言她手段毒辣,身为宗门大家的正派小姐,却无宽宏豁达的雅量。

对同有宁家血脉的姐姐使尽手段凌虐,以火烫之,让人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又残忍的打落她满口牙齿,使其口不能言。

虽说林茉儿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但宁云锦的行径着实让人胆寒,且实在是有损宗主大人誉满寰中的名望。

宁云锦一字一句的听着侍女所言,忍不住大笑起来。

其笑的越尖利,她身前的侍女就越发畏缩,生怕落得和前几日的水月一样的下场。

宁云锦像是看出侍女心中所想,她止住笑意上前几步,随意的捏住侍女的下巴,悠悠发问,“怎么,你也信了这个传言,竟这么怕我?”

那侍女被宁云锦捏着下巴,好似蛇绕其身般的冷汗直流,甚至不敢去看宁云锦娇艳若花的面庞,只小心的说:“小姐向来心慈貌美,整个逐云阁无人不知,传言定都是……都是那个乡野贱种到处瞎说来败坏小姐名声的!”

眼看这侍女说的言辞凿凿,宁云锦眯着眼睛,撒开了手。

对啊,这么简单的问题,她怎么没想到呢。

整个云宗都没人敢与自己为敌,皆是捧着顺着自己这个天之骄女,除了那贱种!还有谁会传出这般无凭无据的污蔑之言!

至于水月在宁云锦眼中只是只招人嫌的狗,作为主人的她又怎会怀疑到一条被丢弃掉的狗身上来呢,所以她便认定了散播谣言的定是那该死的贱种。

好啊,宁云锦冷笑起来,心中已然想好了一万种折磨人的法子来。

看来是平日自己对那贱种过于手下留情了,她现在就要召那贱种过来!好好的问上一问!

也就是这时候,宁云锦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首先进来的是面色凝重的贺娘,而贺娘身后却是跟着一个宁云锦怎么也想不到的人——滕平。

滕平是父亲的心腹其一,父亲向来很是器重。

如今这滕平来了,定是父亲给自己传话了。

知道是父亲有话对自己说,宁云锦下意识露出少女般柔顺的期盼来,她忍不住上前迎了几步,又因看见贺娘的神色匆忙停住,难道……父亲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吗?

宁云锦勉强扯住一抹淑静的笑来,“不知滕先生这么晚过来,可是父亲有什么话要对云锦说?”

滕平是个刀修,平素斩妖除魔无数,其身杀戮气息极重,性子冷硬。除却宗主之外,不听任何人的号令。

就算面对宁云锦的刻意讨好也不为所动,只毫不加修饰的转述宗主原先的话来。

“宗主说小姐近日很是浮躁,总疏于修炼不务正业,眼中不见修行大道,只知惹是生非,毫无长进。”

宁云锦多听一个字,脸色便愈白一分。

直到后面贺娘上前来搀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滕平接着说出宗主最后的命令来,“宗主其令:扣除逐云阁全院半年的灵石份例,其间,亦会派人监察小姐言行,还望小姐莫要妄为。”

这惩处其实根本算不得重,不过是给外人做做样子。

但于宁云锦而言,这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父亲从小到大对自己何时说过这般重的话,更没有一次罚过自己,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父亲这般对自己……

宁云锦失魂落魄的瘫倒在贺娘怀中,贺娘赶忙搂着她轻声安抚。

滕平传达完宗主的话之后,直接转身告退离开,动作间毫不见拖泥带水。

至于那宁云锦的反应,与他何干?

在滕平走后,贺娘连忙挥退了屋中侍女,徒留她和宁云锦二人。

宁云锦也在此时痛哭出声,“……贺娘,父亲竟然这么对我……他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贺娘一边替她擦泪,一边哄着,“小姐你这说什么傻话,宗主大人不过是为了堵那些外人的口才轻罚于你罢了。你是他唯一的女儿,千娇百宠着长大的,自幼什么好东西不先仅着你,又怎么可能不要你。”

宁云锦哭的梨花带雨,哆嗦着牵住贺娘的衣裳,“……真的吗,贺娘……”

贺娘点点头,“自然是真的,小姐,恐怕是因最近……”

眼见贺娘话里有话,宁云锦止住泪水,嗡声问道:“恐怕是什么,贺娘?”

贺娘面上显出犹疑的神色来,“宗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处罚小姐……恐怕是因为近日那则传言的缘故……”

一提到传言二字,宁云锦就恨的发疯,“都是那贱种害父亲罚我的,都怪那贱种!贺娘你快去召那贱种过来!”

贺娘赶忙制止住愈发癫狂的宁云锦,“小姐,你忘记方才滕先生所说的了吗,他说最近宗主大人都会派人看着小姐,小姐你这时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啊,不然宗主大人便会更加动怒,觉得你目无尊长。”

父亲对自己的看法对宁云锦而言比什么都重要,见贺娘这般说了,宁云锦想要折磨林茉儿的心思便暂时性的偃旗息鼓了。

可她还是忍不了那贱种好端端的全须全尾的呆在云宗!

宁云锦束手无策般的看着贺娘,“……那怎么办,贺娘,难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吗?”

闻听此言,贺娘好似经过深思熟虑后挣扎的开了口,“小姐,办法倒是有,只不过……”

宁云锦黯淡的目色霎时亮起,她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力拽住贺娘的袖口,“贺娘你说!”

贺娘不着痕迹的拂开宁云锦的手,低声私语道:“小姐,过不了多久,宗门内不是就要进行溟渊试炼了吗?”

……溟渊试炼,宁云锦自然是知道的,这是云宗中延存多年的传统。

溟渊是条极深极阔的峡谷,其左邻襄河,右傍酆山。

曾有传言说溟渊原是一条通往无间地狱的血河,九天之上的传世神将地狱之口封断,血河也逐渐干涸,随着山势变动,成为了如今的峡谷。

溟渊身处大凶之地,先前妖物肆虐,邪祟众多,后由四大宗门联手涤清其内的妖魔,溟渊中的动乱才逐渐平息。

往后,溟渊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恶名远扬,反倒成了四大宗门内弟子们试炼的首选之地。

因溟渊中大的妖魔祸根早已被拔除,所以余下也不过是些苟延残喘的小妖小魔,不成气候,也毫无威胁。

刚好适合给尚且稚嫩不经世事的弟子们试炼之用,考验其应变能力,并会用水境全程记录,以留作日后选拔之用。

溟渊的确变得较为安全,可弟子因试炼偶尔身故其中的事情也不是全然没有。

往日的宁云锦去试炼之时,不过是走个过场,根本用不着她亲自出手杀妖除魔。

她每次去的时候,因身份特殊,还能自带一个侍女随身伺候,等试炼结束,清点名录完就能好端端的舒舒服服的乘着飞鸾回来。

思及此,宁云锦眸色沉沉,似在考量着什么。

把侍女偷梁换柱成林茉儿,并不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等到进入溟渊之后,再找合适的时机将其趁乱丢下。溟渊中的妖魔虽弱小,但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撕成碎片却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贺娘仿佛看出她的念头来,赶忙劝阻般的开口,“小姐,这法子过于冒险,你还是算……”

贺娘话还没说完,便被宁云锦打断了,“贺娘……就算是那贱种死了,父亲会生我的气,但也过不了多久就能忘却此事,对吧?”

贺娘想了想点头,“的确如此,宗主大人再生气,可您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

“对啊。”宁云锦眯起眼睛,“不论如何,我都是父亲的女儿,可那贱种却不一样了……”

父亲定然不可能为了那贱种而舍弃自己,更何况宗门内的溟渊试炼三年一次,若是错过这次,那还要再等三年不成!

现如今的宁云锦可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窗外夜色如泼墨般浓重,云雾交缠遮蔽住月光,整个逐云阁阒然无声,笼罩在一片死寂中。

而电光火石之间,屋内的宁云锦已然下定决心。

她要彻底除掉林茉儿那个贱种,叫她再也碍不了自己的眼!

贺娘是看着宁云锦长大的,宁云锦的心绪变化,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她郑重其事的紧握住宁云锦的双手,“小姐既然要做,那我定会竭尽所能助小姐心愿达成。”

宁云锦定住心神,“贺娘,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贺娘未有多言,只是重重点头,“小姐,这些时日你就不要再让林茉儿来给你奉茶了,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喊她过来,宗门上下必是议论纷纷,到时惹人注目就不好办事了。”

宁云锦目色阴冷的看向远处,“贺娘,你说得对,我且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就好了。

*

林茉儿一觉醒来,忽而收到了这些时日不必再去逐云阁给少小姐奉茶的消息。

她先是愣了愣,而后就欣然接受。

虽不知为何突然不让她去奉茶了,但多了自己独处的时间于林茉儿而言,是好事一桩啊。

她每日也能多看会书了。

就算不必奉茶,可每日该干的活林茉儿还是得做的。

她将那本化气功法留在屋中,想着自己不多时就能回来,也就没再带过去。

然后照常起得很早背上竹篓爬到绝断峰来扫洒。

今日没有前些天日头好,天上阴云密布翻滚着,透出昏暗的光来,且从地缝里渗出阵阵的潮意。

林茉儿下意识手掌举起摊开对着天空,难不成要下雨了?

……好像自己没带蓑衣过来啊。

这么想着,林茉儿回头看了眼身后因天色而显得愈发幽暗的宅院。

幸亏这宅子的外檐很长,避个雨应不是什么大事。

思及此,林茉儿心中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她拿好扫帚开始认真的打扫起来。

可林茉儿没想到这雨会下的这般又急又猛。

扫了没多久,先是砸下几颗雨点,等林茉儿再抬起头,天上便是噼里啪啦的暴雨毫无征兆的落下。

她拾起竹篓,赶忙躲到宅前的外檐角落下。

就算林茉儿手脚麻利跑的快,可衣裳还是湿了些。

她站定原地,看着雨水瞬息之间就浸润了云宗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头,也不知是不是绝断峰过高的缘故,林茉儿觉得这里的雨好像更大些。

暴雨夹杂着远处呼啸而来的狂风,似乎整座绝断峰都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林茉儿看着四周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脸色有些苍白,她除了手边的竹篓,伸手抓不到任何可以稳住身形的东西,仿佛自己就像一片枯叶,随时都能被卷走。

这还是她在绝断峰扫洒三个多月中第一次碰见这般大的风雨。

这种雨天又总能让她忆起一些本该忘却的事情来……

林茉儿蜷缩在地,看着不远处的山崖自我劝慰着。

她怎么可能被吹到山底下去呢,院里还有人呢,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在这。

这么想着,雨却越来越大,风裹着雨往角落里落,林茉儿避无可避,只得受着。

偌大的宅院就在身后,她却没想过进去。

因为那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林茉儿蹲在地上,只想着忍一忍就好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幼时的自己都是这么捱过那么些日日夜夜的。

一场雨而已……

直到一道惊雷猛地落下,细长的金色光芒撕开灰暗的天幕,“轰隆”一声巨响,劈在了绝断峰旁。

那声响似乎就在林茉儿耳边炸开,让她短暂失聪。

林茉儿心脏处震若擂鼓像快要跳出胸腔来,面上濡湿一片,不知是雨还是其他的什么,她意识迷蒙中见到身后原本紧闭的大门此时却莫名开了一条缝隙。

再顾不上其他的了,林茉儿哆嗦着手推门进去。

在又一道雷劈下之前,她把门重新紧紧闭上。

雷声依旧在她身后炸开,但毕竟隔着一道重门,她的心也就安定许多。

林茉儿靠着门失力似的坐下来,本想用袖口擦拭脸上的水。可她忘了,她的外衣差不多湿透了,脸上的水也只会越擦越多。

她手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强迫自己的意识清醒起来。

过了好一会,林茉儿的气息才逐渐平缓,也终于有余力可以打量一下四周了。

这是个四方的院子,院子的四边是互通的走廊,地面是用青石砖严丝合缝的拼成的,上方是廊柱支撑搭的廊顶。

廊顶由粗木横梁和屋顶构成,建的很宽,便是再大的扫风雨都很难吹进来。

林茉儿看了两眼就收回视线,私自闯入他人住处本就是唐突之举,她更不该乱瞄乱看。

而且就算她想看,此刻也无甚精力再去看了。

湿哒哒的外衣黏连在身上,要是不抓紧脱下,恐怕里衣也要被浸湿了。

可是在别人的院子脱衣服,林茉儿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不合适。

没办法,只得先忍一忍,等雨小些,她即刻就走。

但林茉儿等了又等,这天公好似与自己作对般,雨丝毫未见变小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她探出头看了眼依旧昏沉的天色,不免的愁眉不展起来。

冷意已经开始无孔不入的浸入她的四肢百骸中,她蹲坐在青石地上,更觉得身上发寒。

现在也不过是刚刚入夏,春日残余的陡峭冷气尚未散的干净。

无论林茉儿怎么蜷的更紧,可还是冷。

林茉儿虽说身体不错,能劳能累,但也扛不住这样的折腾。

要是再继续下去,定然会感染风寒了。

实在没有法子了,林茉儿往里院瞧了两眼,回应她的只有一阵无声的沉寂。

她皱着眉,不再做他想,起身开始扒身上杂役服的外衣,接着也不忘把湿透的鞋袜给脱了。

林茉儿赤着脚,穿着里衣,把湿发拨到耳后,靠着石墙跪坐下来。

许是她冷糊涂了,在两相对比之下,她竟觉得这石墙还有几分暖意。

林茉儿靠着靠着却渐起了几分困乏之意,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一番惊惧操劳,她现在只感觉身体很重,浑身失力。

就眯一会,林茉儿这么告诉自己。

可等她头一歪,就无知无觉的沉沉睡去了。

睡着的林茉儿自然不会发现,那四个石娃娃样的灵体此刻正焦急的围在她身边打转。

虽说她就算醒着,也看不见这四个石娃娃就是了。

石娃娃们簇拥在林茉儿身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

“好人姐姐好像昏倒了!”

“她衣服都湿透了,能不昏吗,书上说凡人身子骨最差了,经不得风吹雨淋的。”女娃娃见多识广,首先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那怎么办啊!好人姐姐要死了啊!”男娃娃慌到口不择言起来。

其中一个女娃娃气得又去拿葫芦敲他脑袋,“你别胡说了,淋雨又不会死人!”

方才那大门的门栓就是被他们拨开的,缝隙也是被他们四个灵体合力推动的,他们灵力薄弱,卯足了劲,也就只推开了一条缝,实在是没能力再帮好人姐姐做其他的事情了。

四个娃娃看着呼吸微弱的林茉儿,皆是面色焦急,手足无措起来。

“要不……去请主人来帮忙?”

也不知是谁先说了这句话来,娃娃们闻言都沉默了一下。

“主人……会来帮忙吗?不会直接把好人姐姐丢下山崖吧。”

四个娃娃脑补了那番惨状,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其中年纪最大的女娃娃遇事更加沉稳些,她摇了摇头冷静道:“主人,应该不会那么做的……我去找主人去,你们三个在这呆着。”

她下定决心后转身就走,剩余的三个娃娃目睹她灵体远去,都开始不自觉的握拳紧张起来。

心中只期盼着主人可一定要来帮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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