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苏风遥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估计是没脸出来了。】
小陆:【活阎王虞京臣在前,你还活着吗?活着吱一声,一分钟内不吱,我就打电话把给你准备的紫金棺运回来,到时候拿蝴蝶结往棺材上一绑,给您风光下葬。】
【虞京臣活阎王,我是小天使,你丫大傻逼,滚!(小青蛙翘屁股.jpg)】
傅延乐回复陆明鹤,又悄悄瞥了眼正在打电话的虞京臣。
“这是你第十一次偷看我了。”虞京臣说,“怎么?”
电话对面的许特助机灵地咽回话茬,竖起耳朵偷听。
傅延乐心虚地咬住叉子,松嘴后说:“你说正事都不去楼上吗?要是泄露了什么,别找我背锅。”
“你听得懂吗?”虞京臣话音刚落地,傅延乐的双眼就迸发出两柱死亡之光。他不退反进,“听得懂?”
傅延乐听不懂,但气势足,“人各有长!但我会的,你不一定也会。”
虞京臣谦虚求教,“比如?”
“比如!”傅延乐谨慎地丢出一张底牌,“比如我会跳舞,很火辣很sexy的热舞,你会吗?”
虞京臣摇头,“不会。”
一招制敌,兵不血刃!傅延乐得意地埋头,继续干蛋糕。
虞京臣没有选择结束话题,“以前跳过?”
“酒吧里贪了杯,上头后理智飞,气氛实在暧/昧,音乐又很到位,我不需要准备,上去就能放飞。”傅延乐叉住最后一小块蛋糕,耸肩得意,“随意一跳,艳压群芳,奇怪的眼泪从观众们的嘴角喷涌而出,泳池都兜不住。”
陆明鹤那龟孙差点就弯了,然后被他一脚踹直。
虞京臣摩挲着手机边缘,“很多人都见过?”
正听得起劲的许特助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将手机拿远了些。
管家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半步,背手搓了搓白手套。
“他们只能欣赏我绝美的舞姿,不能看见我极品的美貌,因为是面具舞会,都得戴面具。”傅延乐沉默了三秒,腼腆地笑了笑,“臣哥,空调是不是性能不好,怎么突然凉飕飕的?”
管家:“……”
“该换就换嘛。”傅延乐语气真诚,“你的钱和我的发量一样旺盛,就别委屈自己了。我吃完了。”
虞京臣说:“带傅少去客卧休息,明天换空调。”
“好的先生。”管家微笑以对。
反正不是他的钱,正好把下岗的空调搬去某海鲜市场上卖掉。只可惜许朔也听见了,这单他只能赚一半。
傅延乐疑惑地说:“你不喝茶了?”
虞京臣指了指手机,“太晚,不折腾你了。”
“折腾我也没关系,不过既然臣哥你这么大慈大悲,那我就不强求了。”傅延乐起身,“让司机送我回去就行。”
管家上前一步,笑意温和地说:“傅少,司机已经下班了。”
“没关系,借我台车也行。”傅延乐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或者我让陆家的司机过来接我。”
管家瞥了眼虞京臣的脸色,无比真诚地说:“雨没停,时间晚,黑灯瞎火,路上积水,很不安全。明天要去民政局,一起出发不必急,也不需要来回跑,既安全啊又环保,谁听了都得说声好!”
“好!”傅延乐跟随管家的节奏鼓掌又摇头,觉得很有道理,“那我先上去了,臣哥,你慢慢忙。”
“好。”虞京臣扣着手机的手指总算松开,看着傅延乐上了楼才收回眼神,“继续说。”
“好的,虞总。”许特助收回机敏的小耳朵,收敛八卦的小兴趣,做回领着全额六险一金的快乐打工人,兢兢业业地再度开始深夜加班模式。
管家把傅延乐带进客卧,说:“这是主楼唯一的客卧,旁边是先生的卧室,傅少晚上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去敲门。”
晚上能有什么需要?
傅延乐心里哔哔,伸手揽住管家的胳膊,把住对方的肱二头肌,小声说:“我很欣赏你。”
“谢谢傅少。”管家颇为内向地说,“您的眼光和先生一样好。”
傅延乐说:“你跟我回去吧,臣哥给你多少,我出双倍。”
管家伸出三根手指,又伸出六根手指,快乐地说:“这是底薪,还有季度奖,年终奖。”
外加他通过某海鲜市场获得的外快。
“你值这么多?”傅延乐语气质疑。
“傅少的欣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还是决定继续对先生不离不弃,忠诚不二。”管家从傅延乐胳膊里钻出,将洗漱台和浴室的用法都讲解了一次,见傅延乐没有别的需要就退出了房间。
“啊!”傅延乐后仰在大床上,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又被微信提示音唤回了神。
小陆:【回来了吗?】
傅延乐回复:【不回,住下了。】
小陆:【什么情况!苏风遥把你绿了,你就找个更极品的把苏风遥绿了?妙啊儿子!】
“绿个屁。”傅延乐是想勾搭虞京臣,但是单纯的勾搭,而不是感情上的利用。他厌恶这种方式。
不过——
【你说,我以前怎么没觉得臣哥这么极品?那如花似玉的脸蛋,那又长又直的腿,那性感漂亮的手,那窄而有力的腰,那又紧又翘的臀!声音又好听,勾得俺心里痒痒。(小青蛙流口水.jpg)】
小陆:【谁叫您以前对人家退避三舍呢?不过也怪虞总凶名在外,还成天摆着棺材脸,不熟的人都会对他有点刻板印象。(小熊猫递帕子.jpg)】
傅延乐赞同,“有理。”
小陆:【不过,你怎么知道他的腰很有力?】
傅延乐臭不要脸:【我用眼神化成腿,悄摸着量过了。】
小陆:【滚!看你这骚的,注意点度,别把自个儿浪翻了。】
傅延乐和陆明鹤瞎扯到凌晨一点,又在浴室展示了半小时如黄鹂般美妙的歌喉,才有了困意。出来时将衣柜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睡衣。
浴室里连没有拆封的刮胡刀和洗面奶都是他常用的牌子,准备得这么仔细,为什么不给件睡衣?
难道他只配光着吗?
傅延乐对着镜子,将美好的躯体欣赏了一遍,还是不愿意裸/睡,只能出去找人。他脚步轻轻地走到楼梯口,发现主楼亮着壁灯,鬼影都没一个。
“晚上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直接去敲门。”
管家的话在耳边响起,傅延乐摸了摸耳朵,轻轻敲了敲主卧门。
房门打开的速度很快,快到让傅延乐产生了“虞京臣就他妈是等着我半夜三更来敲门”的离谱猜想。
虞京臣穿着黑色睡袍,胸前对襟敞开,流畅美感的肌肉半露不露,比那胸口上的几滴水珠还欲语还休。
傅延乐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他抬起自卑而渴望的手指,“那个,没睡衣。”
虞京臣看了眼他身上的浴袍,“进来。”
“哦。”傅延乐连忙跟进去。
虞京臣走到衣柜前,将柜门拉开,侧身说:“选一套。”
“谢谢臣哥。”傅延乐毫不犹豫地挑了件淡紫色的睡袍,取衣服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索性就将睡袍拿近一嗅,笑着说,“是你亲生的,味道一样。”
虞京臣放在柜门上的手倏地一紧,“这套我穿过一次,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选新的。”
“可是我喜欢这个颜色。”傅延乐瞥了眼衣柜里那一水的黑白灰,心想这件淡紫色可是独苗。
“你不介意就穿。”虞京臣关上衣柜,“卧室还习惯吗?如果有什么不喜欢,可以跟我说。”
“习惯,洗漱用品都是我常用的牌子。”傅延乐的眼神无意识地掠过虞京臣的胸口,“我先回去了。”
“明天早上需要早点起床。”虞京臣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加个微信,如果你起不来,我可以叫你。”
傅延乐接过,输入微信号,“我晚上开静音,你发消息也叫不醒——”他倏地闭上嘴,看着搜出来的微信用户,踩在拖鞋上的十只脚趾瞬间抓地。
“我们……已经是好友了。”
他想起来了,这是之前去见虞夫人的时候加上的,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和对方聊天,时间一久,竟然都忘记对方还躺在自己的列表中了。上辈子他好像还在刻意疏远虞夫人之后,把虞京臣也删了……
“是我忘了。”虞京臣面色如常,“那如果方便的话,我来房间叫你?”
“好啊。”傅延乐将手机递过去,“臣哥,晚安。”
虞京臣将他送到客卧门口,说:“晚安。”
傅延乐觉得虞京臣的眼神很专注,合着这双狭长而好看的眼睛,让人莫名心跳加速。他忙重复了句“晚安”,将房门给拍上了,顺带将自己心腔里的野鹿也拍了回去。
虞京臣被门风打了一巴掌,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好似隔着门也要将屋里的傅延乐看清楚。
直到手机传来提示声,他才收回眼神,点开了傅延乐的头像,是一张他拍照——
夜色昏暗,光影只青睐傅延乐。他捏着酒杯,侧脸精致立体,眼神朦胧而漂亮。
这头像傅延乐用了一年两个月。
虞京臣呼吸微重,退出时看见聊天页面还是一片空白。
傅延乐退出虞京臣的头像大图,对方的头像不冷淡不酷拽也不装逼,只是一张粉色娃娃的照片。
“这画风好诡异啊,不过这娃娃怎么有点眼熟?”傅延乐看着粉色头像思考人生,然后收到了虞京臣的消息。
【虞拍了拍你。】
“?”傅延乐小心地拍了拍粉色头像。
【“美貌无敌傅延乐”拍了拍你。】
虞京臣指尖一顿,重新将傅延乐的备注改回原样。
小福包:【青蛙疑惑.jpg】
虞京臣回复:【误点。晚安。】
“好吧,‘拍一拍’果然是十大陷阱之一。”傅延乐滚进被窝中,打字:
【晚安。(青蛙爱心嘴吐爱心.gif))】
“……”虞京臣摩挲手机屏幕,在原地站到双腿发麻,才转身离开。
窗外的雨还在下,虞京臣听着春叶扫风的声音,又轻又闷,久不安生。
*
第二天早上,傅延乐果然赖床了。
虞京臣在外面敲门,等听见里面传来双腿砸床的声音后才推门而入。
半张被子落在地毯上,傅延乐小狗似的趴在枕头上,一只腿藏在被子下,一只腿露在外面,白皙笔直,像摆在茶室里的那支玉箸。一小半屁股蛋藏在白色布料后,老实地翘着、趴着。
虞京臣走过去将被子捡起,重新替傅延乐盖好,俯身说:“起床了。”
“不想起。”傅延乐闷在枕头上,“我要死在这张床上。”
空气骤然沉默。
傅延乐睁开眼睛,倏地翻身对上虞京臣意味不明的眼神。
“……啊。”他伸出两只手做投降状,“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渴·虞:你就是故意的!
困·傅:鹅er!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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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旧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