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凤来居,寒瑞抱着倩倩一同入睡。
十九禀报“:王爷,毕方的情况不大好,王妃昏睡了三天三夜。毕方,昏睡了三天两夜,粒米未沾,瘦了一圈了,长此下去怕毕方……”。
“:毕方是一只有灵性的大鸟,它应该是感知到了翾儿的身体很糟糕,所以才会如此。若翾儿没有好起来,毕方也不会好起来。你去把吴大夫叫来”。
“:是属下,遵命” 十九,去请吴大夫。
“:王爷有何吩咐?”吴大夫道。
“:翾儿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毕方的情况也不大好。上次翾儿在王府阴毒发作之时,也昏睡了三天三夜。第四日便醒了,你觉得翾儿明日会醒吗?”瑞王爷问。
吴大夫低垂下头“:回王爷,照目前的情况看,很难。属下也束手无策,只能是让王妃继续喝着汤药”。
寒瑞阴沉着脸说“:本王搂了她三晚,也感觉到了未有起色。眉上的寒霜还在,身上的阴寒之气化都化不开。若明天再不醒来,本王明晚想亲自为王妃解毒,你觉得以目前王妃的身体情况,可承受的住本王?”。
吴大夫一听,低头擦汗“:王爷,慎重。不行,再多观察两晚。王妃的体格较以往胜过从前,王妃毕竟尚未及笄,但若王妃性命攸关,便劝王爷不要拘于礼节,实在无法,王爷也只能一试”。
寒瑞点头道“:那便定在明晚,明晚我过来,如果王妃没有任何起色,本王就为王妃解毒。拖的时间长了,本王担心恐生变故。毕方那里你要多看顾,若王妃醒了,见不到毕方我怕她会承受不住”。
第四日,早朝之上,皇帝正襟危坐。五殿下张宏已经连续上了三天早朝,这是第四天。皇帝向下看看很满意,一眼便看到了左下首位的寒瑞,皇帝冷笑道“:皇弟今日也来上早朝。”
“:是,臣弟将军中事务已安排妥当,故也来上早朝” 寒瑞道。
这时大理寺卿苏博上奏“:回禀圣上,安宁县主的案子以了结。主犯刘青燕,从犯其兄工部郎中刘青峰,现已羁押大牢之中。安宁县主母亲的嫁妆,也已收缴并妥善保管在县主府。县主府邸也已改造完毕,是告老还乡前御史杜大人的府邸。关于两名人犯,请圣上裁决”。
皇上点头道“:心思恶毒的毒妇,杀!两个都杀!。告诉安宁县主,如在国公府住得不舒服,就直接搬到她的县主府去住。一应所需的物品,丫鬟,奴仆,你们都要配备齐全。朕回头要去看”。
苏博拱手行礼道“:是,微臣遵旨”。
五殿下张宏突然站出来“:父皇,儿臣想过了,儿臣还是想求父皇为儿臣赐婚。不管倩倩能活多久,儿臣都想娶她”。
瑞王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斜斜的冷笑。三殿下张志“:大步出列,父皇儿臣觉得不妥,倩倩,年龄尚小,还未到及笄,父皇不应着急为倩倩赐婚,当务之急应是让倩倩养好身体。等到了及笄的年龄,再行挑选赐婚的人选”瑞王爷斜眼看着皇上,阴冷一笑。
皇上看着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就堵心,倩倩再好,她身中阴毒,你们两个有几条命敢娶?气死老子算了。一看到寒瑞那鄙视嘲讽的笑更加恼怒。
皇上不理会两个儿子。怒斥寒瑞道“:皇弟,你在笑什么?很好笑吗?”
寒瑞笑着说“:皇兄,两个皇侄抢一个女人,且还是一个活不了几天的女人。不好笑吗?你们俩干脆出去打一架吧,谁赢了谁娶,岂不皆大欢喜?哈哈哈”。
皇帝一听,无名火起。正愁没办法把倩倩甩给你,这可是你自找的。
皇帝道“:下旨,安宁县主替母报仇,忠孝可嘉,才貌双全,温柔贤良,德美才秀,朕心甚悦,特赐婚瑞王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见证共同操办。择良辰吉日完婚”。
旨意一下,朝堂之上寂静无声。张志与张宏愣在当场,看皇帝发怒,再也不敢多言。而瑞王爷,心中暗自高兴,小姑娘终于是自己的准王妃了。但他表面却装做隐忍愤怒,他斜斜地看了一眼皇上。皇上也怒目看着他,心想:你这是又要拿先皇的令牌来抗旨吗?正欲开口问责,却看瑞王爷拱拱手“:臣弟军中还有要事要办,告退”甩甩袖子,扭身便走。
皇帝一愣,他这是答应了?张志跟张宏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自己未来的正妃,竟然变成自己的皇婶了?猝不及防,两人的脸都耷拉下来。
坤宁宫里,三殿下张志正在跟他的母后抱怨。说着今日朝堂上的事情。“:母后,儿子不甘心。儿子付出那么多,竟然得到一个皇婶?如何能让父皇撤了圣旨收回成命?”
皇后沉默不语,思量了一会儿道“:志儿,这是好事儿。母后的人回禀说,姜太医对你父皇说,倩儿中的阴毒,十分麻烦,很是霸道。如果跟她成婚,倩儿的毒可解,但与她成婚的男子极有可能中毒。你想想看?你父皇的用意在哪里?应该是既能帮倩儿解了毒,又能处理掉你的皇叔。他可是你将来上位的大麻烦。这其中的道理,你仔细的琢磨琢磨就明白了。莫要再动气了,也莫要再说让你父皇收回成命的傻话,圣旨下了便下了,焉有收回之理。要知道君无戏言”。
张宏回府,看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元林。他怒气不争地对元林喊叫道“:喝,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在这喝闷酒,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元林被晃的酒醒了一大半“:大事?出什么大事了?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与我何干?”
张宏急道“:倩儿被赐婚给了瑞皇叔,你要知道瑞王爷是个什么人。杀人不眨眼,以往接近他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还有今日朝堂之上,你母亲跟你舅舅,已经被问斩。你还在这里喝,还不赶紧想想对策?”
元林惊了,酒全醒了“:怎么可能?倩倩还那么小,尚未及笄,为何要赐婚给瑞王?我母亲跟舅舅,他们……他们作恶多端,害得倩倩母女那样惨,我,我什么也做不了,帮不了他们。我心目中的父亲,居然是个纵容妾室的懦夫,那个家……元林哭了,哭得很委屈,哭得很憋屈。张宏看到好兄弟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也很是心疼。
他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拍了拍元林的肩膀“: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为倩倩做些什么。元林,经历了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们该长大了。我们要努力,要夺权。若我们手中没有实力,我们就没有话语权。我们帮不了任何人,甚至连我们自己,也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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