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不能再盲目地听从主公的命令,但体内的蛊毒如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如果不想刺杀冷秋月,那就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到解除蛊毒的方法。
乌云遮蔽了月光,他身着黑色夜行衣,穿梭在城镇的小巷中。
他来到一处偏僻的茅屋前,这里住着一位据说对蛊毒有些研究的隐世医者,他轻轻敲门,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
他压低声音回答:“无名之辈,因身中蛊毒,特来请教蛊毒之事。”
过了许久,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他眼前,屋内烛火摇曳,简陋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奇怪的瓶瓶罐罐。
楚涵对老者说:“我体内的蛊毒发作时,喉咙就像着了火,每咽一口唾沫都跟吞刀子似的,疼得钻心。手脚也会不听使唤,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骨头里爬,一路痒到心里去,力气也会跟着一点点流失。”
老者听后,一边翻阅着陈旧的书籍,一边摇头叹息:“此蛊毒极为罕见,老夫所知有限,恐怕帮不了你。”
楚涵仍不甘心,继续向老者询问其他可能知晓解法的人,老者提到了一位在深山隐居的蛊师。
告别老者后,他又来到了一座云雾缭绕的深山,在山洞前,他找到了那位蛊师的居所,然而,蛊师并不愿见他,任凭他在洞外苦苦哀求。
经过多日的等待,蛊师终于现身,但也只是告诉他此蛊毒无解,他的希望彻底破灭。
他现在只能想办法进入风清门,暂先稳住主公。
风清门,坐落在一座巍峨连绵的大山之巅,山脚下便是热闹的凤凰镇。
风清门的弟子们在大山之巅修炼,山下的凤凰镇,则是他们偶尔放纵、体验人间烟火的地方。
在凤凰镇,楚涵换上一件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故意蓬乱着头发,脸上抹着些灰尘,扮作一个普通的病弱乞儿,缩在街角,等待着冷秋月出现。
日上三竿,集市热闹起来,一袭月白长袍的冷秋月翩然而至。
楚涵颤抖着身子,佯装病情加重,在冷秋月路过时,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吟,冷秋月很快注意到他,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了身子。
他强装出虚弱的模样。
冷秋月问:“怎么病成这样?”
他抬起头,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我……我也不知道,我好难受。”说着,还故意咳嗽起来。
冷秋月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冷冷道:“我带你回山门医治。”
楚涵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眼中含泪:“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他故意脚步虚浮,摇摇晃晃,时不时还需要冷秋月搀扶一把,冷秋月一脸凝重,好像他得了什么大病似的。
回到风清门后,他被安置在一间静谧的厢房内,冷秋月亲自为他熬药,并且端到他床前,说:“把药喝了。”
他接过药碗,问:“我究竟得了什么病啊?”
“你体内有蛊毒,你可知何时被人下的蛊?”
他故作惊讶地摇了摇头。
可蛊毒对于冷秋月来说,也是个棘手的事,很难除根,于是他心生一计。
他在冷秋月又来探望他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道:“恩人,我不想再受这病痛折磨,我想修习功法,强身健体。”
冷秋月看着他,沉思片刻道:“你有这份心是好,但学武并非易事。”
楚涵苦苦哀求:“恩人,我不怕吃苦,求你教教我。”
冷秋月答应了他的请求,从此,他便在风清门中留了下来,成为冷秋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