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
雨势在堂前形成一道雨帘。xinghuozuowen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荆州府邸,堂内。
身材清瘦的孙乾,抱拳行礼,道:“拜见明公。”
堂上,坐着一位姿貌温厚伟壮的襦袍老者。
老者站起身来,笑道:“公佑先生,近来可好?”
“托明公洪福,一直在使君帐下。”
“玄德吗?他近来可好?”
孙乾神色微变,仰天叹息一声。
刘表神色诧异,问道:“公佑先生,何故如此?”
“明公不知,使君乃是心怀天下之人,时常叹息大汉兴亡,如今,大汉奸贼当道,使君为救大汉而惨遭一败,本应投靠江东,是我向使君道:荆州刘将军宅心仁厚,一定不忍见使君如此,使君何不投靠?”
“使君闻言,犹豫不决,他怕明公见他兵败而不肯接纳。所以,派我前来,询问明公。假如不允,便投奔江东去了。”
“明公,使君乃当世英雄,不知明公,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使得刘表陷入沉思。
孙乾站在堂下,看到刘表双眉紧锁,似乎正在纠结,他上前一步,正要再说。
蓦然,脚步声响,一人大笑而来。
“刘大耳先从吕布,后事曹操,近日又依附袁绍,袁绍新败,刘大耳走投无路,急急如丧家之犬,此等人物,岂是英雄?”
孙乾闻言,神色骤变。
他急转身看去,却见堂前一人,相貌清秀,颇有天人之姿。
他大步而来,看着孙乾,淡淡地道:“公佑先生,巧舌如簧,分明是欺瞒我父。”
孙乾神色一惊,终于明白此人是谁。
他心中闪过一抹恨意,抱拳道:“原来是伯阳公子。”
来者,正是刘玄,刘伯阳。
刘表闻言,假装微怒,道:“伯阳,公佑先生,乃是玄德帐下谋士,又是贵客,不可怠慢。”
孙乾闻言,心情稍好,他抱拳道:“明公,公子说我主公,急急如丧家之犬,那我主公,为何还被陛下认为皇叔?曹操篡权夺位,使君败在他手,诚然是汉室不幸。”
刘玄冷笑一声,斥道:“废话,天子认刘大耳为皇叔,此人可救了天子?分明是临阵脱逃之辈,到你嘴里,却成了汉室不幸,你回去告知刘大耳,荆州拒绝接纳!”
孙乾神色惊变,手指刘玄,道:“你!”
“我?我怎样?荆州之地,岂容你撒野?德珪,将公佑先生,请出荆州。”
“诺!”
身后蔡瑁,早已看不惯孙乾。
他提剑上堂,向孙乾喝道:“先生,请吧!”
孙乾神色大变,看向默不作声的刘表,叹道:“明公,使君若在,曹操必不敢攻打荆州,使君不在,荆州必定不保,还请明公三思。”
“大胆!”
刘玄大步上前,一把提起孙乾,喝道:“妖言惑众,回去告知大耳贼,滚出荆州。”
说着,将惊魂未定的孙乾放下。
孙乾浑身如筛糠一般,他从未见过如此少年,受过如此大辱。
孙乾无奈,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轰隆!
炸雷响起,堂前发出嗡的一声。
刘表看向刘玄,叹道:“伯阳,如此行事,岂不得罪刘备?”
刘玄微笑道:“我知父亲想要让刘备驻守新野,但,如此一来,诚如引狼入室。刘备此人,居心不良。”
“罢了,我儿长大,为父便心安了。”
刘表欣慰的笑道。
“父亲放心,此事交给孩儿。刘备此人,狼子野心,断然不可入荆州。”
“好,为父听你的。”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
距离荆州,约有十里左右。
大雨倾盆,刘关张三兄弟,率领残兵,正在林中休息。
关张二人,向外看去,问道:“大哥,不知孙先生,为何还不回来?”
声未落,却见雨中一人拍马急至。
刘备见状,急忙站起,笑道:“公佑!”
快步而出,关张二人,紧随其后。
“公佑,事情如何?”
刘大耳满怀期待的问道。
他认为,凭借孙乾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服刘景升。
孙乾神色一变,叹道:“使君,原本说服刘景升,却不知刘景升之子刘玄,突然而至,此事,没有说成。”
张飞闻言,燕颔虎须,如竖将起来,喝道:“黄毛小儿,如此嚣张?待俺前去,戳他几个窟窿。”
说着,提起丈八蛇矛,正要前去。
关羽见状,急忙拦住张飞。
刘大耳脸色铁青,他沉吟片刻,抬头看向荆州方向,沉声道:“去荆州!”
“诺!”
关张二人、赵云等领着残兵,冒雨而去。
一个时辰,抵达荆州。
雨势渐缓,刘大耳看到城上一位白衣青年,心知定是刘玄。
他笑着向城上道:“伯阳侄儿,可否打开城门,让我进入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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