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五年六月,刘备与孙权联合四万大军攻击荆州,其实就是瞄准了此时人在襄阳的庞山民。
这两人心裡都很清楚,庞山民自己雖然不怎麼擅長军事,但不论是在河北还是荆州,他都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也是指挥中枢,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的人只有他,就像赵云讲过的,只要有主公在的地方,他们的军隊就绝对不会有混乱两个字,因此只要能够除掉他,别说是荆州,河朔四州亦是唾手可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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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等人一直没有把以蒯越为首的荆州文武放在眼里,认为他们始终是遇到大敌就想投降的孬种,刘备更记恨蒯越几次让他难堪的事,早就有心报复,可事实证明他们这次是大错特错了。
其实刘备那方因为不想与孙权平分荆州,大战之前本来一直妄图说服刘先等人不战而降,说什么庞山民毫无廉耻,根本就不值得他们效忠,要他们趁早清醒。
结果他们的人全部被下令斩首,人头挂在城门口三天,刘先更大骂刘备才是下作不知廉耻的垃圾。
那是把刘备气得浑身发抖啊。
结果孙刘联军就因为太过轻敌,因此中了庞山民军师辛评的计策,遭受伏击大败,折损大量人马,刘备跟孙权都被箭射中受了伤,极为狼狈的撤走。
荆州别驾也是目前襄阳太守的刘先率军一路追击,获得不少战马及军器,更生擒负责断后的东吴大将周泰,以及因受伤来不及逃走的左司马顾雍。
周泰虽然勇猛,可却是寡不敌众,当时為了掩護大軍撤退又因此受了重伤,到底还是被抓住了。
此时离周瑜过世甚至还不到两个月,东吴军队又遭受如此惨败,这下当真是士气大挫。
刘备那方的状况基本上也没好多少,刘备身中三箭,伤势不轻哪。
而他們同樣也被生擒了好些手下啊。
辛评也因为此战声名大噪,升了军师中郎将,本来他之前因为一直镇守在并州.没有留在庞山民身边的缘故,名气一直比不上荀谌,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才會让孙刘两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吧,可这回不一样了。
周泰跟顾雍本来是说什么都不肯投降的,甚至对着庞山民破口大骂,而且骂得非常难听,结果把刘先气得拔出剑來就要杀了他们,还是被庞山民阻止。
庞山民再度拿出当初说服河北将士的那股毅力,不只一次的与他们恳谈,他甚至亲自为他们上藥疗伤,餵湯餵藥,完全没有一丝胜利者對俘虜的傲慢轻视,衣食更是样样不缺,终究是感动了两人真心归降。
庞山民任顾雍为从事,周泰为镇军校尉。
顾雍与邓芝不同,他是十足的文官,军事上完全外行,但在处理内政上却是没有话说的,虽然他的官职实际上并不比在东吴时高,但他却是心甘情愿里里外外的跑,一开始就帮着打理许多事情,也是因为有了他,让荀谌蒯祺等人减轻了不少负担,可以专心在军事上,周泰更是一员猛将,有他们在庞山民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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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之后三个月,荆州某餐馆
“我說士元,你吃慢一点好吗?”荀谌看着低着头狼吞虎咽猛扒饭的庞统是忍不住直摇头:这里又没有人会跟你抢。
“没办法,我已经足足有两年没有吃到荆州的菜了”庞统咽下一口饭说:实在是想念得紧哪。
“你啊,如今已经升到副军师了还老是这个样子”辛评也说:难怪主公一直说你这性子让他没办法放心。
“倒是仲治,我听说主公有意调你去青州替回公则?”荀谌开口问。
“我没有答应”提到这件事,辛评摇摇头沉声说:我也知道河北的精锐主要在青州,去那边比起并州可以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可是...... .....我实在没办法天天面对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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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治,你到现在还在介意那件事吗?”荀谌忍不住说:那件事我相信正南是真的后悔了,你就不肯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这种事是要怎么弥补?当初他杀死的可是我的弟媳跟姪儿姪女,是我的亲人啊”说到这件事,一向冷静的辛评立刻显得十分激动:“弥补?难道他今天是能让死人复活吗?当初佐治投降曹操是有错没有错,但正南需要这么狠吗?友若,你也知道我至今孤身一人,没有妻子儿女,佐治一家人就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啊。”
当初因为辛评的弟弟辛毗投降曹操的关系,审配在一怒之下杀尽了辛毗的全家,除了辛毗已经出嫁的大女儿宪英侥幸逃过之外无人幸免,这是辛评心里永远的痛。
他至今仍常常会梦到,自己几个年幼的姪儿女全身是血对他哭著喊救命的样子,那每一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啊,平日里见面都是一口一声的喊他大伯,抢着扑进他怀里,因此这要他如何能释怀?
“辛大人..............”庞统放下筷子似乎想说什么。
“不要说了”辛评举手制止:我当初会选择留在河北,没有跟佐治一样投降曹操,是因为我认为主公值得我这么做,我也答应过主公不会向正南寻仇,但你们要我原谅他我做不到,更何况讲句难听的,如果我当时也在冀州的话,只怕我也逃不了他的刀吧?而如果同守一州的人不能同心协力,难保不会重导当年我们在袁本初底下的覆辙,如果真的弄到那样最后伤害最大的还是主公啊。
荀谌跟庞统对望一眼,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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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若”这时有人走上餐馆二楼,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原来是蒯越跟邓羲:你们回来荆州怎么也不到府衙找我?
“没办法,我们一来有人就一直嚷嚷着肚子饿”荀谌瞪了庞统一眼:我们也只能先来吃饭了。
还好目前已经过了吃饭时间,二楼几乎没有客人,不然他们的身份也太引人注目了。
“异度,我之前就想问了”他们才坐下来,荀谌就好奇的指着蒯越腰间的玉佩:你为什么要戴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喔,你说这个?”蒯越拿起玉佩:这其中一块是家兄的遗物,上面还刻了家兄的名字,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家兄过世之后我就一直戴着。
“人人都说蒯氏兄弟个性不同感情却极深”荀谌意味深长的说:如今看来真是丝毫不假啊,子柔都过世这么多年了你还能这样念着他。
“兄弟骨肉亲情永不会变”提到蒯良,蒯越的眼神中尽是尊敬与怀念:“人人都问我与兄长看法不同个性也不同,为何感情能那么好?但这需要理由吗?他是我的兄长,长兄如父,我尊敬他本是理所当然。”
他说完望向荀谌:“友若你不也是如此吗?难道你会因为如今是敌人就断了你跟休若还有文若的兄弟之情?再说这能断得了吗?”
荀谌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乱世之中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但是很多东西又哪是说断就能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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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评却是将头转向窗外,看着底下的街道许久,讲真的与其说恨审配,他其实更恨自己的弟弟,恨他当初只顾自己的荣华富贵不顾家人的安危,尤其辛毗居然还几次来信劝他转投曹操,而且信中屡次羞辱庞山民。
當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辛评一开始还会回信拒绝,之后却是直接把送信的人打了出去。
“仲治”这时荀谌喊了他一声。
“你们今天是说好了轮流来戳我的痛处是吗?”辛评把头转回来说:还是.......这是主公的意思是不是?是主公要你们说服我忘掉心里的恨?
几个人对望一眼,荀谌刚想开口,却是庞统指了指后面开口:“荀军师”。
荀谌转过头去,看到走上来的两个人脸色立刻不太好看,蒯越跟邓羲更是立刻满脸怒火,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诸葛亮跟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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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认识他们?”辛评没有见过诸葛亮跟徐庶,看到这景像忍不住开口询问。
“诸葛孔明.徐元直”庞统凑在他耳边,指着他们说:真的是冤家路窄。
这时两人也看到他们了,却没有讲话,只是拣了个桌子坐下来。
“这两个人这时候来这里是打算做什么?”邓羲已经忍不住了。
“子孝,算了”蒯越用手按住他,低声说:别在这种地方跟他们闹事。
“仲治”荀谌不想理会他们,只是看着辛评的脸色继续说:今天的确是主公希望我们能跟你谈谈,你知道他的性子,他不希望你把这仇记一辈子,尤其正南也就算了,佐治无论如何是你的亲弟弟,你也说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不是吗?这样痛苦的还是你自己。
“我说了,目前的情况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辛评只是摇头:“主公的意思我能明白,但这件事我希望你们以後不要再提了,我真的没办法做到像主公那样的胸襟,再说公则在青州几年已经做得很好,一下子换个人又得从头适应不是更麻烦吗?”他苦笑了一声:坦白说我真的很佩服主公,那样的仁德与对他人的信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仿佛就好像他都不会怀疑别人似的,看他是如何对元叹跟公义的就知道了。
“坦白说连我也是到冀州之后才真正了解到堂兄这一面”庞统也说:“只是想到这些年的谣言,我实在替堂兄不值”当年在青州的那些谣言不但没有随着时间消散,反而因为有心人士而传得越来越离谱,庞统是想到就火大,还好没有多少人相信,否则堂兄是要怎么招揽人才:不过您们几位不也是因为相信堂兄是有能力治理這個天下的仁德之主,才会愿意跟随他的吗?
四人聞言互相对望,脸上同时露出了会心的一笑,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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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仁德之主?不要笑死人了”这时后面却传来一声极为尖锐的嘲讽:靠着花言巧语得到荆州的卑鄙小人也配称仁德?
“你刚刚说什么?”邓羲一听是当场跳起来:你怎么不看看当初是谁不顾刘景升大人收留之恩的?居然趁着刘大人病重时攻打荆州,到底是谁卑鄙无耻?
“你..............”徐庶一听也立刻变了脸色,这时两方都已经站了起来,一时竟有几分剑拔弩张的味道出来。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败军之将居然这么快就敢在胜者面前耀武扬威了?”辛评冷冷的开了口:是嫌那时输得还不够难看吗?再说我们谈的是我们的主子,请问跟你们徐州之人是又有什么关系了?
辛评这话一出连诸葛亮都变了脸色,他们一直想劝河北之人转投刘备,辛评一句我们的主子却是立刻两分,同时他也才发现有个沒見過的生面孔:“在下诸葛亮,倒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在下辛评,字仲治,现在燕侯帐下任军师中郎将兼并州别驾”辛评扫了诸葛亮一眼,却连拱手作揖都没有:久闻诸葛军师之名,三个月前没能碰上倒真是遗憾。
“不敢,辛大人三个月前在荆州神出鬼没的那一击,确实完全出乎在下的意料之外”诸葛亮淡然的说:在下佩服。
刘备到底已经是年近五十的人了,虽说是练武的底子,但那伤可是让他到现在都还下不了床呢。
因此他底下的人怎能不把辛评恨之入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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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辛某可不敢居功”辛评说:那可是多亏庞老先生跟庞家几位小公子事先带在下摸透了路径。
辛评所说的庞老先生并不是指庞德公,庞德公向来不掺和这些事,而是指庞统的父亲,庞山民的伯父。
诸葛亮跟徐庶自恃聪明,可他们却忘了,论对荆州尤其是襄阳的熟悉度庞山民可是更在他们之上,别忘了他才是土生土长的荆州人,在这里比他们多住了十年以上,他是占足了地利這一条的优势。
更何况庞氏一族世代居住在这里,整个荆州的地形他们早就摸透了,包括哪里有不为人知的小径,而要搞偷袭这种小径恰恰是最方便的,正好那时就给辛评知道了一条。
果然他这样一讲让两个人脸色是更难看了。
“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邓羲已经失去耐心了。
“还能来干嘛?”徐庶顶了回去:来餐馆不都是来吃饭的吗?我们又怎么能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他们当然不会真的只是来吃饭的,但徐庶跟诸葛亮又岂会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你..........”邓羲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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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孝,算了”荀谌朝他摇头:我们回来荆州是要办正事的,别跟他们浪费唇舌。
说完几个人就打算要离开。
“蒯大人口口声声的提刘景升大人”这时徐庶瞥见蒯越腰帶上的匕首,冷冷的开口:“可刘大人一过世您就白白将荆州送给那种假仁假义.徒有虚名的外姓之人,还心甘情愿的对他低声下气,下跪称臣,您为了一个州牧的位置居然可以做出这种忘恩负义之事,難道都不會觉得羞耻吗?荆州本是劉家土地,本就该由刘姓之人掌管,更何况我家主公才是真正的仁德之主”。
那匕首本是庞山民贴身佩带的东西,刀柄上还镶了一颗不小的绿松石,可以说非常显眼,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见过,而他将匕首交给蒯越其中的意义代表了什么,相信有脑子的人都想得到。
虽未得到朝廷正式的册封,但對荊州之人而言,這已經是承认了蒯越是目前荆州的州牧。
结果徐庶还没讲完,蒯越已经拔出匕首朝徐庶挥了过去,徐庶猝不及防,唰的一声他一缕头发已经被削了下来。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时代的人把头发看得比命还重要,只有至亲过世时才会剪发,尤其徐庶是大孝子,对他而言蒯越这样简直是在诅咒他母亲,顿时怒不可遏,立刻就要去拔腰间的佩剑。
“元直,算了”还是诸葛亮看了看四周开了口:别跟这种不讲道理的人一般见识,至于谁才是真正的仁德之主不妨让时间来证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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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讲道理的人是你们”蒯越怒不可遏:我警告你们,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侮辱我们的主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荆州当初是刘景升大人心甘情愿交给主公的,刘大人临终前我也在他跟主公面前立了誓会保护这里,绝对不会给刘玄德那种不知感恩的無恥小人,不曾感激刘景升大人的收留之恩,屡次兴兵攻打荆州,请問到底是谁忘恩负义.不知羞耻?
“还有诸葛孔明”蒯越指着诸葛亮说:你以前不是一直指责我吗?說我只关心自己家族的安逸跟富贵吗?说我根本不在乎荆州百姓的死活吗?你以为在短短的两年之内就能让我彻底改变自己的想法.让我真正开始认真重视起这块土地.让我开始想要保护这块土地的人是谁?他为什么可以让我们赌上自己的性命跟家族的未来,心服口服的为他效忠你有想过吗?如果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这州牧之位那就是大错特错了,你可知曹操那边可是不只一次的用三公之位诱劝我投靠他。
“看来當初江陵之战時仲业的那一箭是完全没让你学乖哪,徐元直”蒯越还能冷静说话,邓羲卻已經恨不得一口口水吐到徐庶脸上去了:到现在居然还妄想不费力的得到荆州,你们不要做梦了,诸葛孔明我告诉你,仲业已经讲了,他现在最想拿的就是你的狗头,主公对你或许还会手下留情,我们绝对不会。
蒯越本以为当初庞山民说要让他管理荆州只是随口说说,或是为了让他们支持他才会这样做,没想到他竟真的将荆州的大权几乎都放给了他。
庞山民虽然偶尔会回来,但他几乎都待在襄阳,很少到荆州府衙,就是偶尔会到各郡巡视,或是问问军队的状况,但除非真的有大事不然他也几乎不过问,他甚至能让刘琦兄弟继续留在荆州领地为官,这样的胸襟与信任天下能有几人?
重点在于孙刘两方以为庞山民不插手荆州的事就代表他们可以轻易分化,但事实是荆州如果遇到大事的話决定权仍是握在他手上的,尤其是最重要的军权,他有权可以随时调用這裡的軍隊。
而且关于这点原荆州众臣心悦诚服,毫无意见,因為這本該如此,他們是发自真心的服从这个主公,難怪劉備是一肚子不服。
如今的荆州众人早已一反昔日只求自保的心态,一心只想为主公争得这片天,他们不怕出动军队,只担心庞山民没有想争的心。
主公一直以来对于荆州之事最担心的部份就是军队的状况,他们是多么的希望能向他证明啊,证明荆州已经不是从前的荆州了。
“亏你口口声声的叫了他十几年的姐夫,居然比我们这些认识他几乎只有一半时间的臣子还不了解他,我实在替你感到可悲”荀谌也说:你以为他一个外来之人凭什么能让我们这些河北旧臣心甘情愿的臣服他?那是因为我们都相信他才是真正有心要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世界的仁德之主。
说完五个人调头就走,再没有理会他们。
“莫名其妙”辛评本来的心情就很不好,被这样一闹是越发恶劣了,看来以后他们出门之前得先烧香拜拜了,怎么连吃个饭也能碰上敌人啊。
“讲真的徐元直也就算了”蒯越也是摇头:“可是孔明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这样......实在让我难过”只能盼他有朝一日不会后悔。
“人各有志,孔明當初坚持要选择刘玄德,堂兄跟子泰兄也从没勉强过他”庞统也说:“反正就看到底谁有本事嘛,可他怎么能一而再的看着别人这样侮辱堂兄?还把他们没能拿到荆州的事全怪到堂兄头上?”想到堂兄每次提到诸葛亮时脸上难过的神情,庞统实在没办法不在乎。
很多事他们不说不问並不代表不知道,他也实在佩服庞山民十几年来居然可以不说一个字,只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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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荀谌叹了一口气:主公派我们来荆州是有更重要的事,别因为他们耽搁了自己的事。
“我们还是到府衙再谈吧”蒯越说:在这边不适合谈正事。
“倒是异度”辛评突然想起一件事,十分忧心的问:关于元叹跟公义的家人怎么样了?
“放心吧,主公已经让庞家商队的人护着他们离开江东到安全的地方了”蒯越说:主公会那么晚宣布他们投降的事就是为了这个,过一阵子就会将他们接到冀州。
“那孙仲谋跟刘玄德不是一直说他们看不起庞家有商贾背景吗?”庞统冷笑了一声说:甚至说堂兄身上尽是商人的铜臭味,这回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庞家商铺满天下的好处,更何况我堂伯堂叔跟族兄他们又岂是可以随便任人羞辱的?
毕竟以孙权的个性,就算顾虑吴郡顾氏的势力不敢直接下手,谁敢说不会突然出现什么强盗劫财之类的意外将两家人全部砍了,这是庞山民不可能容忍的事。
所以他才会耍了一点小计谋,晚了两个月才公开两人投降的消息,为的就是利用这段时候将他们的家人接出。
如今江东那边因为找不到这两家的人已经是气得跳脚啦。
至于顾氏族人,孙权能上位本就是靠这些世家力挺,要是他因為顾雍敢动江东四大族之一的吴郡顾氏,那他这个吴侯的位置也甭坐了。
只是原本就十分提防世家的孙权,因为这事对这些大族更加不信任,这也使得整个历史走向了无法预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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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看着楼下五个人走出餐馆,脸色是越来越难看,终是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小人得志,只不过就是侥幸赢了一次而已,是神气什么?”
诸葛亮阴沉着脸不说话,反正本来也没什么好讲的了,庞山民得到荆州之后他与他们的关系就是越来越差,已经完全断了联络了。
到底谁才能统领这个天下,谁才是真正的仁德之君不妨慢慢证明吧,更何况太过仁慈.太过相信别人谁敢说不会被反咬?他相信刘备才是真正可以平衡两者的主子。
诸葛亮此时恐怕怎么样也没想到,他对刘备的信任接下来将面临最大的考验。
这时却是孙权派人到冀州,以愿意割让豫章为条件希望与庞山民讲和。
孙权之前在荆州一战时受了不轻的伤,东吴军队更是受创不轻,目前只能先设法与冀州谈和。
孙权本来还提出自己可以割让其他地方的,但他要换顾雍跟周泰两个人回江东,却被庞山民断然拒绝。
這篇的時間是前面那篇諸葛亮外傳的半年多一點前,也就是曹操攻打冀州之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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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番外2:誰為仁德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