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塔,顾名思义,乃是收集了古代诸多名臣、名将的武魂,但凡是进入塔中参悟之人,刘赫便可以选择其中一个武魂,投放到参与者脑海中,从而令他朝着这武魂的能力方向发展。jiujiuzuowen
参悟者的能力与武魂的能力越是接近,同时参悟者本人悟性越高,则参悟效果越好,既可以学到武魂的特技、特殊属性,也可能将其特技与自身已有特技相融合,变成新的特技。
而属性亦然,参悟者可以突破对应武魂的属性。
一个武魂只能被一个人所参悟,而一个人也只能参悟一个武魂,二者只能一一对应,纵然参悟效果不好,也难以再更换其他人重新参悟。
看到这里以后,刘赫已是迫不及待,急忙点开了武魂的名录。
“来来,让我看看究竟有哪些先贤的武魂吧。”
很快,一长串闪闪发光的名单,就出现在了刘赫的脑海中。
“姜尚,字子牙,道号飞熊,周朝开国元勋,号称兵家鼻祖,百家宗师。统帅105,武力37,智力108,政治99,特殊属性:无,特技一:百祖——百家之祖,领兵时统帅提升5点,麾下将领武力集体提升1点,为政时政治提升5点,麾下文臣智力提升1点。”
“特技二:封神——出现在战场上时,随机对我军三人进行“封神”加持,使特技效果提升一半,若我方武将无特技加成,则提升2点武力。同时随机对三名敌军进行“打神”削弱,封印每人各一个特技,若敌将无特技加成,则降低2点武力。”
“特技三:国师——文武双全,让跟随自己的属下或自己教导的弟子,全属性都有机会提升2-5点,并有几率领悟或强化特技,可突破属性极限。”
“孔丘,字仲尼,教育家,思想家,儒学创始人,被后世尊称为文圣孔夫子。统帅67,武力72,智力105,政治82,特殊属性:无,特技:教授——经学宗师,擅长培养文史人才,可极快提升所授弟子的智力和政治,且有机会触发弟子的突发顿悟,使其智力和政治瞬间提升1-3点不等,可突破属性极限。”
一连串的名字,看得刘赫是眼花缭乱,同时也是心花怒放。
这些武魂之中,既有古代顶级名将,大军事家,也有文人中的祖师爷级人物,古往今来的顶级谋士、大臣、武将,还有不少其余领域的出类拔萃者,统统包含其中。
刘赫越看越兴奋,越看越是难以自制,几乎就要在这高塔之中跳起舞来。
激动了半天之后,他才渐渐平复下了心情,深呼吸几次,让自己恢复了平静。
“好好好,现在,先让我挑选下,到底我该用哪个武魂来学习呢……”
他正满心欢喜地在众多武魂名录中挑选着,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
“回复宿主,宿主本人不可以使用武魂参悟功能。”
刘赫一听,彻底傻了:“什么?凭啥啊,我是宿主啊,没点特权就算了,居然还要被剥夺应有的功能,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又气又急又怒,可系统根本不管,依旧是冷冰冰毫无语气地说道:“宿主拥有了如此强大的本系统,理应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宿主要做的是千古明主,怎么可以去学习和效仿别人?”
刘赫直接被他这个奇妙的理由,说得是哭笑不得。
就在他准备反驳的时候,系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情大转。
“不过宿主作为本系统的主人,虽然不能使用武魂参悟功能,但却可以得到其他补偿。”
刘赫马上来了兴趣:“哦?什么补偿?”
“宿主在‘武魂塔’中参悟的效率,是其他人的两倍,另外,旁人只能进‘武魂塔’参悟一次,宿主可以进入三次。”
刘赫这才稍稍满意了些:“嗯……虽然感觉还是比不上那些强大的武魂,不过么……总比没有强。”
他撇了撇嘴,尽管心中还是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办法,虽然明面上他是这个系统的主人,可是自己根本对系统一点办法也没有。
“请问宿主,是否现在进入参悟状态?”系统主动发问。
刘赫说道:“是,马上开始参悟。”
“系统提示:宿主消耗1000点积分,进入‘武魂塔’参悟状态。”
洛阳令府衙,满宠一边口中嚼着饭食,一边快步从后堂往前殿走去,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文书。
满宠囫囵吞枣地眼下了口中的东西,急急忙忙问着文书:“消息可确实?”
那文书斩钉截铁道:“绝对属实。七百多户农夫,联名前来告发,属下派人四处查访过,他们所说之事,目前多数皆有证可查。京畿之地,便有超过三十户大族,自去年起,大肆卖地,不少农户几乎是砸锅卖铁,从他们手中购得几亩薄田。然而,今年年初开始,这些大族忽然翻脸,派人去这些农户家中,强抢地契,硬说是他们偷盗,农户反抗,便被他们拳打脚踢,甚至火烧房屋。单单是被打死,被烧死的,目前所知,便已有三百多人。”
满宠听得是脸色铁青,双目几欲喷出火来。
“这些贼子,天子脚下,安敢如此?当地县令就不管么?”
文书苦笑道:“这些大族都是当地豪门,不少家族都有人在朝中任职,那些县令如何能惹得起他们?倒是有几个县令为农户出头,可是状子还没判下来,就被这些大户联合起来,或威逼,或利诱,总之是让他们不敢说话。其中有两个县令,倒是硬茬子,软硬不吃,可也被这些家族中那些为官之人,联手运作之下,摘了他们的乌纱。”
“简直可恨!”满宠已经来到了大堂之上,他看着跪在府衙外面的众多农户,眼见他们一个个都面黄肌瘦,身如干柴,心中顿时火冒三丈。
“啪……”
他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速速派遣差役,连同城中卫队,将那些无视法纪,禽兽不如的东西,给本令抓来!”
文书面露难色:“这……恕属下多言,那些大户虽然可恨,然而您只是洛阳令,而这些大户多数都不在洛阳,并不在您的职权范围之内。而且……而且他们权势滔天,您在朝中……似乎……似乎……”
满宠冷冷地看着他:“你是想说,本令在朝中,既无党羽,也无背景,根本得罪不起他们,是么?”
“不敢不敢,属下只是为您前程考虑。”
“不必了。”满宠喝道:“我满宠身受皇恩,岂能畏惧权势,而不顾朝廷法度?至于职权,陛下早就说过,京畿重地,非比他地,安危与秩序,皆是重于泰山,故而赐我临机专断之权,遇到重大案情,又非洛阳属地所发,而案发属地之官员,无力或无能审理,本令可暂代审案。”
“这……”文书还是有些犹豫,让满宠愈发愤怒。
“你再敢拖延,本令先砸了你这文书的饭碗,还不快去!他们不是有人在朝中做官么?就近缉拿,不得有误,快去!”
“是是是,属下这便去。”文书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跑出去传令。
洛阳北城的某座府邸,一队差役,直接踹开大门,冲了进去。
“你们做什么?知道这是何人府邸么,竟敢在这里放肆,不想活了?”
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出来大声训斥着,然而那些差役根本不予理会,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一把将他推开,径直朝后院跑去。
“大胆!”一个约莫四十多岁,身着长衫的男子,从后院走了出来。
“你们是何人手下,竟敢擅闯本官府邸?”
那队长上前抱拳行礼,可声音却丝毫不客气:“在下奉洛阳令之命,特来缉拿案犯,回府衙受审。”
“案犯?谁是案犯?本官乃是朝廷太中大夫,府中人人守法,何来案犯之说?”
那中年男子显得十分恼怒。
这队长却不吃他这套,他是当初并州安民军的老卒了,虽然只是洛阳城中巡逻卫队的十多名队长之一,看似人微言轻,可享受的却是寻常县令的俸禄,而且身负爵位,在他眼里,这些豪门望族根本不值一提。
他脸色板了起来:“大夫若想知道各种详情,还请随在下回府衙,如若不然……”
他扫视了周围跑过来的那些府中护卫一圈,冷笑道:“若是有人胆敢暴力抗法,哼哼,罪上加罪,依照律例,形同谋逆,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中年男子闻言,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队长见状,直接挥了挥手:“带走。”
几名士兵跑上前来,二话不说,架起了这中年男子便走。
“你们……你们怎敢……满宠……本大夫迟早要奏你一本……你给我走着瞧……”
而相同的情形,此刻还发生在了城中数十座大臣的府邸中。眼看着这些朝廷命官,大族家主,忽然被城中的卫队直接闯入府中带走,无论是城中的百姓,还是那些家族中人,都是彻底懵了。
不过,这些家族中也还是有些机敏之人,急忙跑去了司徒府求救。
洛阳令府衙之中,满宠高坐堂上,看着下面站着了数十人,而那数十人也同样十分不满地看着他。
“满宠,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等俱是朝廷命官,你怎敢擅闯我等府中抓人,是何道理?”
“不错,今日不说个明白,我等绝不罢休,定要在陛下面前,弹劾于你。”
“一个区区洛阳令,竟敢如此放肆,简直是无法无天。”
大臣们怨气沸腾,满宠听着他们的话,脸色越来越黑,却始终没有反驳一句话。
半晌之后,许是喊得累了,这些人才停了下来,不过还是怒气冲冲地瞪着满宠。
满宠看了看他们,说道:“骂完了?本令方才任由你等谩骂,不过是看在同僚的份上,只因本令马上便要正式审讯诸位,待审讯完毕之后,只怕你们就没有机会骂了,故此先让你等骂个痛快,免得日后说我满某人不通情理。”
他这番话,几乎是咬着牙根说的,听得这数十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姓满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满宠瞥了那人一眼:“什么意思?哼哼,你们马上就会知道了。来人,传原告。”
一队差役,带着那数百名农户,鱼贯而入,众多大臣见到这些农夫之后,很快便认出了他们,当即脸色一变,也猜到了满宠所说的“案犯”到底是何意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依旧没有把这当回事。这些人中,多数的官职,都不在洛阳令之下,有几人职衔比洛阳令更高,还有不少人,虽然职衔俸禄与满宠相同,却是朝中三公九卿的近臣,地位和朝堂影响力,自然也不是满宠可比的。
有鉴于此,这些人依旧满脸轻松,其中不乏还在窃窃私语者。
“哎呀,这些家伙是谁啊,又脏又臭,真是令人作呕,姓满的,你将我等数十位朝廷重臣,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跟这些臭要饭的一起上公堂么?简直是莫名其妙。”
一人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着,满宠看去,却是朝廷的车府令。
“啪……”只听得满宠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大胆嫌犯,你等乃是被告,在这公堂之上,还敢如此嬉笑,简直是藐视公堂,来人呐……”
“在!”一队差役站了出来。
“将此人当堂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满宠一声令下,差役二话不说,直接将那车府令抓了过来。
这下大臣们都慌了起来。
“满宠,你要做什么?公然殴打朝廷命官,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责么?”
“你简直是在自寻死路,还不速速将我等放了,否则明日朝会,定要你好看!”
满宠不屑一顾:“明日?哼哼,只怕你们都看不到明日了,来人,给我重重地打,还有,方才胆敢在公堂上威胁本令者,罪责更甚,拖到门口,鞭打三十。”
“什么?你敢……”
那些差役多是军中老卒,一个个都是粗人,向来只知道军令如山,改做了洛阳令麾下差役之后,也是秉性不改,他们哪里会管对面这些要挨打的是什么人,总之洛阳令说要打,那便打就是了。
一队差役直接架起了方才说话的两人,拖到了府衙门口,当众扒去了上衣,抄起麻绳做的鞭子,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抽了过去。
“啊……我的天呐……”
“疼啊疼啊……救命啊……”
转眼之间,这两人的后背,就多出了几道怵目惊心的血痕,而那名被杖责的车府令,也已被打得屁股开花,血肉模糊了。
“这……这这这……”
其余大臣,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看着这满宠果然真的敢对他们动手,一个个都闭上嘴巴,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