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吕奉先 第六章 一刀无情

五原郡，秦朝的时候名为九原郡，西汉建立后的公元前127年(汉武帝元朔二年)，九原郡改称五原郡，下治九原、固陵、五原、临沃、文国等十六县，九原城作为郡治的地位没有改变，由于内地移民的迁入、农业的发展、先进生产方式的使用，大大地促进了这一地区的发展，五原郡成为汉代重要的农垦区，九原城也得到了相应的发展。mengyuanshucheng

而如今，随着汉朝的衰落，西部鲜卑、中部鲜卑、辽西鲜卑、辽东鲜卑这些异族却是蠢蠢欲动，经常放容小部分军队扣边劫掠，以试探汉朝的反应。甚至连之前已经归附了汉朝的南匈奴一部分人都已不在安份。

这些年来，随着汉朝的放纵和不做为，北方游牧民族的强盛，面对着游牧民族的不断攻击，导致边地民不聊生，百姓的生命、财产得不到保障，一半的人已经逃离，向关中、洛阳等地迁移。

吕布三人向着城中心走去，这时候忽然看到前边不远处围着一群人，似乎俩方人马正在对峙。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百姓财物，还有没有王法。”甄豫现在真的很后悔，不应该如此简单的就来到这边地，虽然一直听说这地方很乱，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乱成这样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打劫。而且看了下，十多个吏卒（衙役）就在不远处看着，没有过来管事，亏得自己一直以来还吩咐掌拒的，上下打点银子给他们，真的是喂狗了。

甄豫却是不知道，这九原郡县和南匈奴的地盘骑马渡过黄河，不过是五日的路程而已。不是他们不想管，而是这些衙役得到过县令的吩咐，莫要惹这些外族人。就算没有这条命令，他们也不敢管，必竟一个月就那么点奉禄而已。

“哈哈哈……”刘金张狂的笑道，他本来是南匈奴的一个普通百姓，只是看到世道混乱，所以纠集了一百多号人，经常北上渡过黄河，进入五原郡诸县劫掠。

“王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刘金高声说道，一次次的不劳而获，使他很快的放下了又苦又累的放牧的生计，纠结起一帮人专门干起了这种无本的买卖。

“把银子和货物留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刘金早就打听好了，这甄豫可是中山国（中山国也称中山郡）甄家的长子，甄家在中山国中可是家财万贯。甄家也是翼州的富商，家中世代经营垦殖，也就是中山国最大的地主。甄家利用靠近边塞的便利，做的却是倒买倒卖的盐铁、粮食、丝帛等生意。这甄豫过来除了收购皮毛之外，还贩卖盐、铁等农具，听说还卖了一批蜀锦，那可是价比黄金的东西。

“哦，对了还有你边上的那小娘皮。”轻挑的话语，刘金色咪咪的说道。

“留下来陪我们兄弟乐喝乐喝。”看着那女子，细嫩白皙的皮肤，仿佛水做的一样，加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水灵灵的眼睛，那含苞待放的身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看得刘金就想过去抱在怀中呵护。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些匈奴人，当年若不是我们武帝收留你们。”知道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甄豫紧了紧手中的长剑接着说道：“你们匈奴人早已经被鲜卑人灭族，而如今你们却恩将仇报，他日必然遭到报应。”

刘金听到这话，这是他们南匈奴心中的痛，对内汉朝人看不起他们，对外游牧民族也看不起他们，说他们投降了汉朝做走狗，他立即拔出身上腰刀吼道：

“多说无益，儿郎们给我杀。”

早在在十天之前，刘金就已经收到了消息，甄豫带了一批财货一路来到九原县进行贩卖。刘金早就算好了，就是等对方把所有的货物全部换成银子后，他们就进行打劫，虽然对方带了五十多个护卫，都是刀手，战力肯定无法和他们这些马背上的民族相比。

一轮箭雨过后，刘金呼喊中带着手下就向甄豫冲去，很快的双方就混战在了一起。

“大牛，你俩退到那去，注意保护自己。”

话音刚刚落下，吕布就疾步向前冲去。

右手一伸一夺，手中此刻已经多了一把弯刀，虽然感到有点不顺手，太轻了，没有青龙戟的厚重、霸气。喜欢了大开大合的战势，忽然接手这么一把轻兵器，但收拾这些普通的人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说时值，那时快，吕布反手这间，随手一划，眼前的匈奴人直接人头落地。

虽然第一次杀戮，但吕布并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他继承了前任的冷漠，这是一个天生为沙场而生的宿命。

要杀就杀他个血流成河，要杀就杀他个胆膻心惊。

跟本不需要防守，因为吕布的刀比他们的刀更快更狠。错步，乱步之间，吕布每刀总会带走一个人的性命，步步紧逼，步步为营。

不过十几个呼吸之间，吕布犹如穿花蝴蝶一般，死在他刀下的人已经有十几个。手起刀落，每一刀都带走一条人命，没有任何犹豫，每走一步，却是刀不落空。

仿佛死神最后的灵光，刘金回头之间，生死之间的感应，看到一抹刀光向自己斩来，他很努力的想要避开，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他很想要怒吼∶“为什么？”可是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刀光闪现，又是一颗人头飞起，吕布看都没有再看一眼。

“那是谁的身体，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为什么没有头。”最后的意念消散在风中，没有谁能给他答案，也许只有另一个死人会给他答案。

刘金虽死，吕布却没有像电视、电影中那样，大喊一声，“刘金已死，而等还不降，更待何时。”不是吕布嗜杀，而是杀人者，自然也要有被人杀的觉悟。今天放了他们，说不定明天死在他们手下的百姓，无辜之人会更多。

这不是俩军交战，只珠首恶。

吕布不会刻意杀人，但也不会留手。

俩帮人交战的地方，却是在甄氏杂货铺外边，刘金所带的匈奴人有一百多人，而甄豫所带的护卫也就50多人，所以一开始交战，甄豫就利用地形边战边退到杂货店门口，这样双方正面接触的兵力就会势均力敌，避免对方人多而被包围，受到四面八方的攻击。

等到吕布杀了刘金的时候，甄豫才发现。

身高八尺的吕布，犹如一尊魔神再世，刀刀催人命，那染血的长袍，并未能使他停下前时的脚步，那坚毅的眼神，透着冷静、孤傲。

甄豫虽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但给他的感觉却是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世间一切，又仿佛又看透了世间沧桑。

再看吕布的时候，仿佛站在那里的人就是一种，天命如此，的感觉。

“啊！”

眼前看到右边出现一抹刀光向自己斩来，惊得甄豫刹那汗毛直坚，本能的右手持剑回挡。

“多谢兄台相救。”一刀惊魂，甄豫右手持剑回挡，然而有人的刀比他更快，他知道若让这一刀斩落下来，就算不死，半边肩膀被斩掉，那时不死也得残废了。

“嗯！”吕布稍为点头示意，并非高傲，而是救人一命，这礼却是受得起。

十几个呼吸之间，吕布就一人傲立在那，二丈之内却是没有了一个站着、活着的匈奴人。

“就是他，刚刚杀了我们大头儿。”

“兄弟们，为头儿报仇！”

吕布的出现，使得匈奴人这边人一下子死伤惨重，双方都是红了双眼。

曾经相熟悉的人，曾经并肩做战的人，现在却是身首异处，躺在地上或者断臂斩手，重伤垂死，如何不心痛，如何不惊心，如何不发狠。

一下子十几个人向着吕布冲了过去，甚至外围有冷静的匈奴人抬手持箭。

“嗖嗖嗖……”

轻轻随手一拔，射过来的十几只箭矢合部掉落地上，射过来的箭快，吕布的刀更快。

吕布向前跨步，敌未动，我先动，敌欲动，我先发制人。

鲜血依然在飘，刀光依然在闪，吕布依然没有任何言语，敌人要杀，我自然也可以杀别人，每一刀都带走一条生命，这跟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较量。

这份果决，这份心志，这份无情，对于匈奴人来说就像横不过的天岳，跨不过的天河。

这是一个人的舞台，这是一个人的战场。

“啊……！”

看着前方的男子，生命之痛只能承受一刀。匈奴人终于崩溃，四散惊逃。

看着一个刚刚翻身上马的匈奴男子，吕布手中弯刀向着前方甩去，瞬间对方从马上掉下来，再无生息，而那匹马却在原地打转着。

“不知恩人贵姓?”

甄豫忍着心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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