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晞感觉今天尤美他们有些反常。课上,韩越和小弟们时不时望向自己,生怕自己跑了似的……
江未晞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手术台上。他惊讶地问:“尤美,你要干什么?”
尤美贴近他的脸,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说:“你最近表现的好显眼呀,大家都好喜欢你呢。他们都说你是个天才呢,天才本来就是让人嫉妒的。你知道我心眼又小,天生又爱嫉妒,所以当然要打开你的脑袋,取出你的脑浆,研究一下你的大脑构造到底有什么不同,搞清楚你为什么这么聪明啊?”
江未晞看着身边的手术器材:“谁说的呀,我很笨的呀,尤美,哎呀,误会了,我们好好说话啊,你别冲动啊!”
一旁的科研人员詹姆斯大叫:“天啦,我要扬名立万啦,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尤美:“什么情况?”
詹姆斯激动地说:“你这回总算给我带回一个好的了,不像以前那些没有研究价值废物……”
尤美上去就是一巴掌,让激动过头的詹姆斯清醒清醒:“快说怎么了!”
詹姆斯依然激动地说:“扫描发现他有9180年的记忆容量,正常人记忆容量只会比实际年龄小,记忆容量等于年龄,就已经是天才。而他明明只有十二岁,居然超过这么多,这么多年的记忆容量是哪来的。”
尤美狐疑:“难道是重生者?。”
詹姆斯:“不,我觉得是永生者,我一直在寻找永生者,现在好了,终于找到了,没想到传说真的存在。只要对他展开实验,我们就能破解长生的秘密,都能实现永生啦!”
尤美:“你确定9180年?”
詹姆斯:“你的怀疑,简直是对我的侮辱,我用我的生命献祭给科学,你居然怀疑我用科学欺骗你!”
尤美笑的异常妖艳,果然越美,她的心越毒:“那就好,那么直接开颅研究研究吧!”江未晞被固定在了手术床上,所有人磨刀霍霍……
地球上有十二个事故高发的凶险三角区,它们正好是正二十面体的顶点,简称凶点,其中包括赫赫有名的,百慕大三角。
在另一个平行时空,夜深人静,十六岁的男孩林涧随商船路过加勒比海的百慕大三角凶险三角区。他手中不停地置换着自己制作的上帝幻方。他是一个数学天才,从三岁开始,他就做出了魔卡巴。四岁造出天使的立方,他一直喜欢制作多维立方体。他也已经制作了,不计其数的多维立方体,而他手上拿着的,看起来虽丑陋却是他最喜欢的上帝的幻方。上帝幻方是一个可以任意变换维度的超级魔方,这个魔方可以将维度,变至一维至十维任意维度,甚至更高维度。他不停地转动魔方,身边的一切飞速转换,而他只想把幻方转向更高维度。只有超过四维,他才有机会去救江未晞,维度越高,胜算越大。
当幻方转换至四维时空时,林涧看见江未晞正被绑在手术台上,有人拿着剃发刀,有人拿着麻醉剂,有人拿着手术刀,江未晞惊恐地看着他们。他的手指转出了血,他拼尽全力的快速转动着,一阵剧烈地晃动,船只撞上了一个巨物。上帝幻方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掉到了百慕大魔鬼大三角冰冷的海水中。船上所有人惊诧地看着林涧跟着魔方一起跳进了海里,没人去救他,大家无能为力,因为大家都知道,一旦掉进百慕大,必死无疑!
林涧入海后没有看见上帝幻方,他拼了命也没找到它。海底灰暗难辨,不知道它被汹涌的海水冲到了什么地方。他又根据下落地点和海流速度,风速等等心算出魔方着落点,但是并没有找到,这不可能啊,他从没算错过。他想去船身周围找找,走近船身,他看见整个船只被一条巨大的玄蛇紧紧包裹。玄蛇也发现了他,松开了船。百慕大海底,一个少年与一条巨蛇睁目对视着……
江未晞:“诶诶诶,大家别激动啊,别误会,别误会啊,我真的只活了十二年,不是什么重永生者,不信你们等一会再看,数值肯定不一样。”
只见江未晞闭上眼,专注于想象,脸憋的通红,尤美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且没有下限。生死关头,他不得不放大招。尤美来兴致了,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买什么药。
江未晞闭目低语:“佛语有云,世界上最快的速度不是光,不是电,而是念,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江未晞:但亦可,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天外飞仙!看你怎么想象了。”江未晞此时头脑中的念:他身若在海中央,一念起万海冲天,一念灭,静坐云边。一念起,埃及金字塔变成了沉甸甸的麦穗,满田尽是金字塔,一念灭,金黄的麦田变成了他的象牙塔,满城尽是黄金甲。一念起,群山成海,波涛汹涌,一念灭,眨眼便是一生。一念起,灵魂飞跃长空,获得自由,一念灭,灵魂附上身体附上……生死叠加。一念起,鲜花状的雨,天女散花,一念灭,到处都是影子杀手,黑压压的一片。一念起,一个幽闭的空间,四方书架,蜘蛛网和伏地而坐的自己,一念灭指尖开花指尖沙,山海重现,风云再起。一念起,极地冰层下的生命,一念灭,生命以谋杀开始。一念起十个手指变成十个灵魂,十个江未晞指缝间倾泻而下。一念灭,人分两半,他睁眼看着半人半骨的尤美又闭上眼:半边圣母半边枯骨,人鬼殊途……
这时詹姆斯尖叫起来,十分刺耳:“你们看,他的记忆容量还在飙升,已经飚到一万年了!快看!”尤美看着控制器兴奋的满目通红。
神秘的时光,如同埋葬在他的指尖,只要江未晞轻轻一弹指,千年的时光便倾泻而下。他也曾怀疑过自己的实力,但是他确实拥有创造记忆的能力。他想象的速度快到超越了时间,空间。快到大家震惊地看着控制器时,念已经结束了一万次。他的想象快到一定程度,灵魂可以穿越时空,玄蛇腹中停止了转动的上帝幻方又转了起来,林涧死死地盯着玄蛇的肚子。
江未晞:“不是重生也不是永生,而是我有创造记忆的能力,一件事只要我想三遍,就成为事实。我的记忆力98%是我自己创造的,只有2%是我自己的,所以是误会啊!。”
江未晞见他们还是怀疑,于是说:“我甚至可以手动修改,重新创造第一印象。”江未晞没有告诉他们的是自己还可以创造时间,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不仅能创造时间,还可以改变时空。
尤美喜红了眼:“既然你这么厉害了,那你必须死,我不允许我身边有不受我控制的强人,开颅。”
忍无可忍,江未晞决定,从头再忍。江未晞:“尤美,冷静,杀人是犯法的,你想年纪轻轻坐牢吗,你放了我吧,我出去了什么也不说。”
尤美:“放了你?可是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从我看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开始嫉妒你了,这就是命,一生无法摆脱,你认命吧!你必须死在我手里!”她的话如毒蛇一样钻进江未晞的耳朵,噬咬他的耳膜。
江未晞:“这个世界难道只是你说了算的,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尤美:“我这有人。”尤美的手指着天上,盘旋着转了转。
江未晞感觉,她的舌头像一条毒蛇,说话时,时不时吐着信子。尤美:“告诉你吧,江未晞,黑暗中没人会帮你。”
尤美摸着江未晞的眼睛,江未晞躲开,尤美叫人按住他,江未晞嫌恶的闭上眼,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的淡定。尤美继续摸着他的眉,摸着他的眸摸着他的唇,他的肤……
江未晞感觉自己安静地躺在血水里,空气像回音壁一直回荡着这群变态的尖叫,他的每根睫毛下端都有一颗泪珠,像一串串珍珠,非常美,更加刺激着尤美的神经。江未晞知道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他只能等死。
林涧杀了玄蛇,从蛇肚子里取出了上帝幻方。他满是鲜血的手快速转动了上帝幻方,将它推转至五维空间,他就像进入了宇宙高速公路或任意门,可以通往任意世界,任意时空,他看见江未晞向着自己走来,他走近了江未晞。
江未晞地闭上了眼,一句话也不想说。他看见远方,少年血肉模糊的身影慢慢向他走来,他像是受了重伤,他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同时江未晞感觉自己与自己变得越来越遥远,与自我越来越远的距离感,这种感觉像飓风涌进了他的喉咙一样强烈。就像梦里他站在这里,而很远的地方站着另一个自己。就像十二岁的他,对面站着30岁的自己,无限空白延长的尘世距离感,那个距离遥远却真实的自我。那个少年浑身是血,湿漉漉地走到江未晞面前,他把上帝幻方送给了江未晞。江未晞看着很丑的魔方,看着少年,他离自己这么近,近到触手可碰,近到终于看清了脸。
林涧身形挺拔,虽浑身是血,有些狼狈,却独添一丝凄美,让人怜惜。他有着不羁的野性美和带有侵占性的血性美。他的眼睛左眼纯白:瞳孔都是白的。右眼纯黑:眼白都是黑的。他的眼珠竟然是骨。他只为江未晞哭过,那只黑色眼睛,一滴泪没流过,永远只有一只眼睛在哭。纯白眼睛四季飘雪,江未晞曾叫它雪。纯黑眼睛深邃如深海,江未晞曾叫它白色的夜。哭的永远只有雪。夜越黑,黑色眼睛看的越清楚。他左眼能看见未来,右眼能看见过去。他冷俊的面容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身上散发着妖野的气质,又美又酷。
江未晞地闭上了眼,一句话也不想说。他看见远方,少年血肉模糊的身影慢慢向他走来,他像是受了重伤,他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同时江未晞感觉自己与自己变得越来越遥远,与自我越来越远的距离感,这种感觉像飓风涌进了他的喉咙一样强烈。就像梦里他站在这里,而很远的地方站着另一个自己。就像十二岁的他,对面站着30岁的自己,无限空白延长的尘世距离感,那个距离遥远却真实的自我。那个少年浑身是血,湿漉漉地走到江未晞面前,他把上帝幻方送给了江未晞。江未晞看着很丑的魔方,看着少年,他离自己这么近,近到触手可碰,近到终于看清了脸。
当林涧走近了,江未晞同时感觉与自己变得那么远,远到不在同一个世界,远到就像另一个自己是在世界之外,或像是自己与自己不在同一个时空。远到江未晞穿越到那座飘雪的高山,烈日当空,他看见远方的自己站在教室外的走道上,出神地看着自己。
五维时空,一瞬间,世界任何角落都静止,林锏进入了宇宙的深处,他漂浮在空中行走,这里一切似乎是真实的,又似乎是虚幻的,就像上帝视角。他看见了十个江未晞,一千个江未晞……时不时有来自另一个世界江未晞的身影闪过,触手可碰。这个世界一切都像虚幻,他随意转动指尖,十个江未晞像十个灵魂同时穿越,转回指尖十个江未晞又变回原来的自己,在这里他可以任意穿越,改变他的命运。
林涧与江未晞互换了时空,江未晞突然从手术台轮回到了林涧所在时空,而林涧替江未晞,躺在了手术台上,尤美站在手术床前,手还维持抚摸手势,只是被抚摸人从江未晞变成了血肉横飞的林涧。尤美吓的抽回手,后退了几步。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地看着手术床,林涧晕了过去……
林涧梦见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一个长发飘飘的古装少年,红衣飞扬,如诗如画,红色的发带随风舞动,正缓缓向着自己走来。林涧听见了一阵又一阵的风铃声,少年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却始终被光遮住了脸。
他也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