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问曦钳在姜仙凝腰际的手臂似是微微颤抖,另一只手忽的抬起将正英插在腰际,一抬手扯住低垂在肘弯的红色纱衣,挂在了肩头。kanshushen姜仙凝却并不领情,本是挂在姜问曦脖颈的双手,忽的伸到姜问曦腰间,反攻似的也死死攫住了姜问曦的腰。那刚刚挂上的衣衫,如此一折腾,竟然两边全都滑落下来,整个嫩白的酥肩一时全都裸在姜问曦面前。
姜问曦乍见此情此景,立时恼怒起来,厉声喝道:“凝儿”
姜仙凝却依旧无所顾忌一副放浪形骸,香肩微耸,酥胸半露。软软腻腻贴在姜问曦身前,双手却如铁钳般紧紧箍住姜问曦。姜问曦竟少有的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本就冷厉的面色如今透着丝丝铁青,仿佛立时便要把姜仙凝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姜仙凝分外明朗的感觉到姜问曦似要杀人的怒意,却依旧一副媚态,把姜问曦紧紧压在床柱上,轻佻的道:“仙师,你因何而怒你若为我一个魔物而恼,怕不会坏了修为被仙门耻笑。”
姜问曦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微颤:“凝儿,你因何如此对为师”
“为师”姜仙凝一脸玩世不恭,眼中满是不屑,“我家师尊可不会管我对他如何。他眼中只有仙门,只有缥缈,只有天下众生。”
说着,姜仙凝用力一推姜问曦胸膛,自姜问曦怀中闪身而出一瞬,衣衫轻摆,再落地时,一袭红衣已穿的整整齐齐。似是刚才一副媚态全然皆是幻象。
“此地女鬼已被本尊所除,如今作威作福的便是本尊。请问仙师是要除了本尊呢还是放任不管亦或是留在此地与本尊一同逍遥自在”
“凝儿”姜问曦忽的一声厉喝,“你因何如此你怎能便是你恨为师,也不要如此作践自己。”
“作践”姜仙凝慢慢靠近姜问曦,抬头仰望着姜问曦面庞清冷坚毅的线条,有些幽怨的道,“仙师眼中如何才算善待自己是永世囚禁无极洞中还是剖心挖肺求仙门度化本尊便是如此,仙师你要如何度化我”
说着,又要软绵绵奔姜问曦贴了过来,姜问曦一抬手,推住了姜仙凝肩膀,低声道;“凝儿,你莫要如此。”
姜问曦忽然软声软语,姜仙凝听的心中一顿。平日里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的仙师,竟然忽的柔声低诉,竟显得有些低声下气。姜仙凝一时转不过弯,愣在当地。
“凝儿,既是你要做魔尊,随性而为,也不要在这种地方糟践自己,无论你心中恨谁,也要也要爱惜自己。”
“呵,”姜仙凝忽的笑出声,“仙师你以为我在此地是卖身求乐你以为我在放浪形骸”姜仙凝说着顿觉怒火中烧,倏的聚魔息于掌心,奔姜问曦前胸打去。姜问曦反手拔出正英,轻轻挑开姜仙凝一掌,闪在一旁。
“凝儿因何恼怒”
姜仙凝并不答言,一掌紧似一掌,掌掌皆奔姜问曦要害。
徒一转手却扯住了绶带,姜仙凝愣了一愣,伸手再抓些什么,却生生的扯住了姜问曦的袖摆,一件外衫就飘飞的扯了下来。外衫甫一落地姜问曦就一道真气拉了回来。外衫飘起时,姜仙凝却飞身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只着中衣的姜问曦,脸贴着姜问曦的胸口。。
姜问曦没有躲闪,外衫飘落下来,盖在姜仙凝头上。
“师尊”姜仙凝轻轻的声音从外衫下传来,一如曾经的徒儿。
“师尊,你要我如何呢”
许久,姜问曦轻叹了一声,“你如何,也终究有一颗魔心”
外衫下的身体僵了一僵,姜仙凝从下面探出头来,抬眼望着姜问曦,清澈的眼里满是不屑。
“魔心师尊,魔心是何心难道魔心不是肉长的吗师尊仙门自不必说。人间战神,杀戮无数,满身戾气,仍然可以成仙成佛。妖族精怪,吸日月精华也可修炼做个地仙,就连鬼族都可受度化登仙道。。为何只有我魔族,生来就该人人喊打难道只因我生来有颗魔心,我就是食人肉喝人血的魔物吗”姜仙凝甩开外衫,退了一步。
“师尊若视我为魔物,即刻便除了我吧”
姜仙凝瞪着姜问曦,姜问曦也悠悠的对视着她的眼睛。
姜问曦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等了许久,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终于,姜仙凝忍不住了,狠狠把拂尘扔在地上。
“师尊,你不敢留我又不愿除我,我心中到底所想如何,你当真不知”说完飞身而去。
姜问曦走到窗前,望着姜仙凝走的方向,就这样一直站着。
姜仙凝本也没走,躲上了屋檐。闻得师尊站在窗前,便也在檐上坐下,望着远方。
月光下,这一师一徒就这样一窗一檐静静地踯躅着。
9岁除尸拔16岁随师尊除魔族,化魔之后人类不断来犯,然后攻打人类,仙家五峰人界六族狐族上仙一起讨伐魔妖二族,姜仙凝因附魔掌吸食了众多恶要魔鬼的丹魄魔力提升。看到师尊也来讨伐心中万念俱灰。姜仙凝瞬间飞跃到姜问曦面前,邪魅的微微眯着,注视着姜问曦,一字一句的说道,“师尊若要凝儿回去我便回仙山只做师尊的凝儿。”姜问曦不语,略微沉吟,严重情绪捉摸不透。姜仙凝依然邪魅的笑着,退了回来,“果真师尊还是心系天下人呀。”突然,姜仙凝收了笑容,脸色狠厉,“即如此,便出手吧,不如今日师尊便亲手来降我,”姜仙凝又附身过来,恢复了那般邪魅的脸,“若师尊舍得,师尊也可亲手杀了我”姜问曦眼中哀伤一闪而过,仿佛被触痛了什么。即便只是一瞬,姜仙凝也捕捉到了,姜仙凝的心突然被抓了一把,纠结的痛。冷笑一声,笑自己自作多情。
踱步回自己一方,姜仙凝依然坐回辇中。一声尖锐的鹰啸,众魔和妖飞身而起,与除魔为道的一群战在一处。姜问曦却没动,只静静地站着和姜仙凝隔着车辇帘幔对视着。偶尔扑过去的小魔,姜问曦只是拂袖弹开,并未下死手。难道师尊也不忍
决战之巅女主问师傅。如今我们不是师徒了,是否可能成为道侣呢师傅决然道,仙魔怎可能成为道侣。女主问:我修仙时,师傅说你我是师徒不能逾矩,我做人时,师傅不闻不问,是因为区区不足百年的寿命配不上仙长如今我为魔君,你说仙魔不同途。师傅,我从未作恶,我回魔族是想修正魔息。可是师傅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能成为师傅的道侣难道师傅师傅心里从未有过我吗
你未作恶难道你没杀了这许多仙门中人
难道那些人不该杀吗难道师尊忘了他们是如何逼我跳下断魂崖如何抢走麒麟宝鼎如何灭了邢家满门便是杀人偿命,难道那些人不该死吗
许久,师傅说,可惜你终究为魔我终究要修仙道。
即师傅定要归正统,拯救苍生。我今世却只能为魔不能修仙。师傅心系天下人,那么广袤,能容得天下人,却独独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凝儿。那我就散了这一身仙气魔气。带我再生之时便是师傅与我约定之日。可好
黑噬剑从喉咙刺入从命门刺出,穿透了母亲和自己的魔丹。姜问曦伸手,却只抓住了剑穗的尾巴。一如往日的每一次,便是此次姜仙凝是丢了性命,姜问曦依旧只能抓住那擦过指尖的一抹余晖。姜仙凝从未改变过的清澈的双眸,就这样依然清澈的看着姜问曦,含笑带着淡淡忧伤。缓缓的倒在姜问曦怀里,这不是第一次躺在师傅怀里了,但。却是最后一次。那双清澈的眼睛逐渐失去光芒,嘴角的一丝笑意也渐渐维持不住。
黑噬剑杀魄。男主只抓住了女主一些魂魄碎片。傻丫头说什么再生之时,魂魄都没了再什么生呢这是第一次,男主为自己养大的这只傻傻的小白兔,流下有生以来第一滴泪。
塑魂:
洪息大师就在身侧,他终于敢问出口,那些他不敢去想的问题。
“大师,人之执念是为何”
“求而不得,即成执念。”
“如何化解呢”
“执念的根源是什么呢”
“我”
洪息大师暗暗叹了口气,“世人之执念又怎一个情字了得。修仙之人的命关即是情和心魔。施主若不懂情为何物,恐难过情关呀”
男主不语,仿佛似懂非懂,“可是,师傅和徒弟,仙和魔”
“遑论师徒,仙魔,人鬼施主的心意到底如何呢施主若难破情关恐终成心魔。若一味执着一事,也便成执念。”
“大师,我一世正途,为的是正道成仙。如若,如若”
“若成仙是执念,又怎能成仙姜施主心意到底是要如何”
男主仍然低了头,手里的魂魄碎片发着悠悠的白光。
“是呀,我到底是要如何”
“是不是要散了她,还要施主自己定夺呀”
可是,男主从未想过要散了她呀。突然,仿佛心通七窍一般。男主心里明镜一样了。我要的其实是她呀。无论是徒弟,是魔族或是魂魄。。。我都是想要你呀,只想要你陪在身边,保护你,看你的一颦一笑,等你每日缠着叫师傅,吃你培育的奇葩菜,看你养的奇葩的花。只为了那世俗的规矩,只为了成仙得道而不敢面对自己的心,那又怎能成仙呢仙又如何一个人的仙不如你我只在人间牵手。
月花湖何莲上的露水可以温养灵魂。每日清晨第一件事就是采撷何莲露。倒在蕴魂盏里。十年,魂魄已经结了大半。每日清晨第二件事,就是割些皮肉修补那个被一剑穿吼的身体。十年,已经看不见明显的破洞了。
那日女主自缢之后,男主攥着那一点点魂魄碎片,那一滴泪混在魂魄中。仿佛心里缺了一个大洞。女主问的问题他也不知如何回答,这百年来他无爱无恨无嗔无怨的活着。到底要她如何呢这一生他还从没想过如何是爱,如何去爱,如何让一个人知道他的爱。手中那一点点魂魄的碎片,难道就是他想要保护的那个人吗
十年又十年,转眼百年。依然是每日的必修课,然后授课,习册,休憩,禅坐
这日男主正在看一本人间花仙的故事,这是女主爱看的书。突然发现书中有张纸。正面是一幅画,正是自己站在峰顶极目远眺,一派仙气。背面是一段文字,竟是当年他写的问情,后面多补了一段。姜问曦默默看去:问情姜问曦摩挲着这张泛黄的纸。凝儿对他的爱一直是如此执着。姜问曦提笔,在末尾处加了一句:无语问情便不问,莫待此情成追忆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小小的角度。这时,余光里有些亮晶晶的东西闪了闪。男主侧头,看见蕴魄盏里的魂魄亮起了白莹莹的光。男主像个孩子捧着心爱的奶糖一般,捧着那亮闪闪的魂魄打进了那具已经修复完好多时的身体里。摸了摸女主的头顶,静静坐在床边等待。不知过了几时,日落月升,月落日出。终于,姜仙凝微微动了动眼皮,而后便悠悠睁开了双眼。小鹿一样的眼睛迷茫诧异的打量着一切。突然目光定在男主身上。
“你是谁”警惕的目光,一如百年前的初遇。
“我是你师傅,这世上你唯一的亲人。”
男主伸出手,女主犹豫着,这感觉似曾相识,却如此陌生,慢慢的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住那只大手,温热的温度传来,这样温暖,熟悉。女主轻轻探身环住男主的腰,把头贴在男主胸口,听着那清晰而有力的心跳,轻轻呢哝了一声“师尊”
这一声师尊恍如隔世,却仿若新生。一切,只要有这一声师尊,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