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之懿心 第28章 第六章

“燎泡……”琅璍蹙眉，于口中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忽而想到了什么，眸中倏地一亮，看向如懿，颇为迫切地问道：“娴贵妃，你可是瞧清楚了？”

如懿微微颔首。皇后又见众人不解神色，也不多解释，只扬声道：“素心，传赵太医。”

如懿敛下眸子，瞧着这架势，想来皇后本就是让太医在外头候着，不过借着几句话来细细端详众人神色罢了。

赵太医果是进来的极快，给众人请安后，便随即禀皇后道：“水银有毒，食用与触碰都可中毒。若是下的剂量太猛，便会导致胎儿被毒死腹中。而若是剂量少，便会水银慢性中毒，因着剂量不大，或许胎儿会长到分娩出母体，但有可能是畸胎或是天性痴傻。”

一侧的嘉贵人用帕子掩唇，惊呼出声，“难怪敏嫔的五阿哥不哭不笑，就愣愣的，臣妾当时还以为是先天不足、身子虚弱的缘故呢……”

绿筠亦是附和道：“那日臣妾是与嘉贵人一道去的，五阿哥确实是……有些呆滞。”

赵太医又道：“若是从有孕便中毒，那就一直会有出现发热、大汗、心悸不安、失眠多梦，又多发溃疡，这些很像是有孕之身常有的症状，所以不易察觉。”

如懿落座，敛目道：“敏嫔孕期前头还是好好的，想来是后来中毒的？”

赵太医一鞠躬，回道：“正是。敏嫔娘娘孕期前头因有落水一事，脉象虚浮，后来细细调养，娘娘身子本是强健，也就无大碍。又是后头才中毒，以故腹中皇嗣能待至生产，且不会是死胎，也没有青黑的痕迹出现。”

晞月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忽而揪紧了手中的帕子，一起身急急问着赵太医道：“那先前的怡嫔呢？怡嫔可有中毒？”

赵太医迟疑一刻，道：“臣没看过怡嫔娘娘的脉象，只是见小公主活泼，想来没有中毒。”

高晞月闻言，很是长舒了一口气，如懿很明白她，说璟昭是晞月的命根子，真的一点也不为过。高晞月圣眷优渥，只是子嗣单薄，如今她年岁也不小了，得一女傍身，不仅是她今后的依偎，也是她寂寂长夜里的陪伴。

说起来，晞月自从有了璟昭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举止稳重了些，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暴躁易怒，很有母亲的样子。

只是如今如懿有些疑惑，怡嫔没有中水银之毒么？那么怡嫔又是如何难产去世的？难不成真真就是只一个意外么？

陈常在陈婉茵素来有些喏喏的，如今说话也就带着几分畏畏缩缩：“说到这些症状……臣妾瞧着，还是嘉贵人那时候发作的厉害，嘴角的燎泡起得很凶……”

如懿看了一眼金玉妍，只见她的脸色迅速变得发白，唇角微微动了动，忽地就“哇”一声哭出来，抽抽噎噎道：“臣妾当初的确有过心悸、发热、大汗，那唇角的燎泡更是阖宫皆知的。只因当时是夏里，发汗也觉得平常，燎泡也说是鱼虾用的多……”

玉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戚着向皇后哭诉：“求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也为臣妾那未出世的孩儿做主呐！”

皇后示意莲心去掺起她来，温和了语气道：“自然该是如此。”

嘉贵人回了座，却还是低低地啜泣着。

皇后肃然道：“今日且先散了，你们都回去吧，兹事体大，已然涉及两位皇嗣，本宫定会彻查。”她冷目扫过众人，威然道，“究竟是谁做的，定会出个分晓！”

六更，我肾虚了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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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