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桌上的烛火点亮盈盈散发出暖黄的光芒,屋外星月冉冉升起,有白色的光顺着窗棂流进来,淌在元荻脚边,与烛光交织在一起,映照出他伏案的身影。
南珠在他手边放下一杯参茶,忍不住提醒他:“别太累了。”
元荻抓住南珠准备撤回的手,眼光从画轴上挪到南珠脸上又回到图上:“就快好了,你放心我会注意身体。”
最后一笔落下,元荻把手里的画轴卷起搁在一边。再把狼毫放进笔洗,道:“其实改图纸不难,后续的工作比较棘手。”
元荻跟南珠提过几次,修造弃渠是件本来是利民之举,可是六部之中工部和户部吵的不可开交,工部主张堰决河渠本就是自己的分内之事,极力争取造渠工程,而户部因为自己掌管农田更是不肯这这样一块肥肉白白落入旁人口袋,也是据理力争,两部又分别属于两股不同的势力,其中诸多利害盘根错节,于是两方斗个不停,谁都不肯退让。
“这些天你憋闷坏了吧。今日得空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元荻帮南珠把一缕掉落的头发别在耳后,含着笑问她。
南珠从善如流的点头答应,其实她早就想出去玩了,顾及着元荻近来几天操劳,所以她也没有提,现在元荻主动说出来,正所谓是瞌睡递枕头,正中下怀。
华灯璀璨,虽是到了夜里街上依旧是热闹的很。南珠突然反应过来今日是惊蛰,怪不得会有这么多的人。月亮已经升高,皎皎月光洒在身上,如同穿了素色的外衫。微风徐徐吹拂,桃花颤动有暗香浮动。世间男男女女都说花前月下,果然好不浪漫。
南珠与元荻对视一眼,元荻圈着南珠的胳膊微微加大了力气。
“这么多人,不要。”南珠淡声道。
元荻满是无所谓,理直气壮的说:“你我是正经的夫妻,怕什么?”
南珠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所以也没有再继续抗拒这个姿势。刚要开口,人群一阵喧哗,一只飞鸢“呼”的一声平地而起,翅膀被空气震的飒飒作响。飞鸢与纸鸢外形一致,只不过被墨家的巧匠改造过,不光体形大了好几倍,更能载人,当真同飞鸟一样。
南珠抬头看着飞鸢长长垂下的尾巴,也不由得感叹到:“真是精巧。”
元荻问她:““想坐坐吗?”
南珠摇摇头,不过天空中的飞鸢倒是给了她启发。南珠停下脚步,问元荻:“你可听过一句诗,谁作轻鸢壮远观,似嫌飞鸟未多端。才乘一线凭风去,便有愚儿仰面看。”
元荻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问她:“你的意思是?”
南珠凑近,贴近元荻的脸说:“不如我们把风筝的线攥在自己手里,修造事交给工部,弃渠建好后镇守官员如何任免则交由户部。作为交换,我们可以安排自己的人做为监督,既可起制衡作用又可以避免两方斗争。如此,变如同有了控制风筝的一根线,碧霄难至,风筝偶尔飞向高处便'遂为安',看上去是让他们暂居高位,其实风筝能飞多高都由放风筝的人掌控。”
挟摇不起沧溟远,笑杀鹏抟似尔难。不过是以退为进而已。
论人民教师如何沦为八十八线女主播,是什么让我洗头,是网络教研。
飞鸢借鉴某手游《X与X》,跑个题,攻略NPC真的好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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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挟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