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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朝暮 第7章 chapter 07

作者:梵瑟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1-02-24 01:17:44 来源:文学城

chapter 07

回去的路上任昭昭走在前头,晚风吹鼓她宽松的衣服,在她身上漾出波浪,有种说不出的曼妙。真没想到她身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奶发育得不错,半生不熟的嫩果,若真扑腾起来,即便不如小凤仙带劲,以她这标致模样,叫起来也肯定酥死个人——呸,她是个哑炮,能叫出什么鸡*叭?邪火温温燃着,高牧噗地吐掉嘴里叼的草根,原本他现在都该把小凤仙办个两回了。

这个时节这个点,他家小卖店门口围坐有街坊邻居摇摇蒲扇闲聊乘凉看电视,被瞧见两人一道又得解释,高牧便由着任昭昭先上去,他抽完一根烟后现身和大伙儿打招呼。

小凤仙眼巴巴朝他走来。

高牧一下不痛快了,脸上还不能当众表露。

小凤仙假意亮着嗓门儿喊他高哥说他人脉广有事请他帮忙,一拉到边上立刻低声:“说好等我下班到我那里,一转头不见你人,我总得来看看怎么了。”

“你不会打我电话?”高牧留意着街坊们的目光。

小凤仙泄露少许怨气:“你电话打不通。”

高牧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确实没电了:“那你也不能就这么过来找我,撞见我妈怎么整?一双双眼睛盯着我们呢。”

小凤仙憋满腹委屈:“我也是着急,关心你。最近不是总死人嘛,不太平。”

“咒我?”高牧记挂任昭昭,“行了回去吧,我就是办点所里的事。”

“我备些下酒菜等你。”

“别等了,我另外抽空再过去。”

小凤仙轻咬嘴唇目送他迈上楼梯,视线最后落在他沾了泥土的裤脚。

下过河水的裤子虽然已经被闷热的鬼天气烘得差不多干了,但还是潮得难受,高牧三两下换掉,连带脏得不能再继续穿的协警制服要拿去洗,出了屋注意到卫生间传出的水声。

踱步至紧闭的门外,他张口想夸任昭昭表现不错有听他的话,眼珠子刹那间被墙体和门框间裂开的细缝吸引得直愣愣挪不开。

浴帘还是敞开的,剥了皮的果瓤白花花立于花洒之下,搓洗圆滚的两团。

高牧浑身血气全汇聚到一处,邪火越烧越旺,高高撑起最原始的欲*念。

小凤仙刚回到住处,门就被敲得咣咣响,见是高牧,她惊喜又诧异:“不是说另外抽空再过来?”

高牧按她在墙上,摸到她裙底直接急凶凶塞进去。

冷战这些天小凤仙不是没担忧过他叫其他人给勾走。他这条件在镇上不少女的虎视眈眈。完事后小凤仙腿都软了,心倒定下大半。

高牧则不同,邪火是暂时灭了,却没以前有滋味,心中烦躁,掐熄烟屁股推开撅在他腿间的小凤仙。

小凤仙挂着嘴角的黏稠看他爬起来拎裤子,有些懵:“这就走了?”

高牧转身安抚性地亲她一口:“不是说了我所里还有事。”

天台的阁楼灯还亮着。

高牧放轻脚步,直奔三楼。

门没关,屋里的光泻出黑黢黢的楼梯间分割出明暗,她面朝窗户背对门坐在桌子前安安静静地埋头不知在做什么。

白天被老李头揪走他没能仔细瞅,当下高牧堂而皇之环视这个六平米左右的狭窄空间,也就再一张床和坏掉门的衣柜,她用一块布拉在衣柜前,搞得像服装店的试衣帘。布帘和她的床单被褥及枕套是一样的小碎花,洗得掉色发白,边角磨得不成样。但,干净而整洁。

高牧走到她身后,居高临下的影子落到桌面上,任昭昭才发现多了个人,立时转过头来,像麋鹿或者兔子之类受惊的小动物,面容尽显惧怕。

高牧丝毫不为自己吓到人感到歉疚:“你不仅哑,还聋吗?”

任昭昭后背抵着桌子些许慌乱地站起,撞得椅子往一旁倒,高牧眼疾手快扶住,制止了椅子砸落她的脚。

“你又聋又哑而且智障?”

任昭昭一如既往怯怯地注视他,没给反应,锯齿般长短不一的头发又显得她有点滑稽。

高牧瞥过她还牢牢抓在手里的铅笔,眼角扫回桌面,拿起刚刚她写的字帖本,哧声:“我让你回来洗洗睡,你搁这儿练字?”

任昭昭总算回了神似的,攥紧铅笔,翻出她的自制便利贴小本写了几个字递给他:【对不起,还差一张,练完就好】

高牧耸耸眉稍:“你每天都练字?”

任昭昭点头。

“看来你真没想再寻死觅活了。”高牧往书桌丢回她的字帖本,“行,你练,你继续练。”

任昭昭似没听明白,未动弹。

高牧不耐烦地按她坐回椅子里:“让你继续练字你又聋了?”

任昭昭颤巍巍地摊开字帖本,铺展半透明的薄纸一笔一画描摹,认真得十分笨拙。

高牧没走,就站在她身后像个监督她的老师,心道这字帖本看起来不便宜,她倒舍得在这上面花钱:“你为什么要练字?”

任昭昭在她的便利贴小本写:【识字,也想写好字】

高牧记起她被她舅妈强制辍学,但未表现出怜悯:“天天练也没见你的字好看到哪儿去。”

任昭昭默默又道:【高哥,你找我有事?】

高牧半真半假说:“等你练完字,给你做笔录。”

任昭昭做错事没脸见人似的,低垂脑袋,笔尖摩擦纸面:【今晚谢谢你,高哥】

“我让你喊我‘高哥’了吗你就‘高哥’‘高哥’的自来熟?”这个称呼就和他身上的协警制服一样,是他平日狐假虎威的工具,带给他高人一等的傲慢,可高牧莫名不喜欢她也一样的叫法,就像他一直以来享受别人惧怕他的感觉,却不舒服于她表现出的惧怕。

灯光下,任昭昭仰起的脸如新鲜水嫩的荔枝果肉,她睫毛根根分明,眼眸纯粹透彻得令人一眼能望到底。高牧确认她的眼睛真的会讲话,譬如当下她就在无声地询问:不随大家喊他“高哥”,应该喊他什么。

咽了咽发紧的喉头,高牧问:“你知道我全名叫什么吗?”

任昭昭点头。

高牧的虚荣心得到些许慰藉:“知道我全名怎么写吗?”

任昭昭摇头。

高牧立时又不高兴了,夺过她手中的笔,极其霸道地往她的字帖上签名,故意签得很大字,占据白纸大半的位置。

任昭昭一开始明显是想阻止的,但她的手指伸出来一下就怯懦地缩回去了,又不似忍气吞声或者敢怒不敢言,只盯着他“摧残”她的字帖,眼波闪动,隐隐泛出水光,好像他再过分点,她该急哭出来。

高牧深感有趣:“这就是我的全名,现在知道了吗?”

任昭昭点头。

高牧又考她:“怎么拼的知道吗?”

任昭昭再点头。

高牧:“你拼给我看。”

任昭昭要往她的便利贴小本上写。

高牧:“就拼在字帖上。”

任昭昭掀一下眼皮,默默问:【可不可以】——

没等她写完,高牧没收掉她的便利贴:“不可以。”他抬抬下巴示意,“让你拼在字帖上就拼在字帖上。你这用过的破烂稿纸也配写我的名字?”

任昭昭屈服于他的yin威,照做。

高牧很满意地布置新作业:“继续练字吧,就练我的名字。”

任昭昭的眼瞳瞬间放大,显而易见对他的要求感到难以置信。

高牧乜眼:“不愿意?”

任昭昭摇摇头,伏案开始写。

她又穿着先前那条的确良驼色连衣裙,高牧俯瞰的视角里,细细的汗黏了她柔柔的发尾在她白瓷色的后颈,慢慢凝结成珠,滑至她的锁骨,再往下方若隐若现的沟壑流淌。

高牧朝后挪一小步,又朝前挪一小步,始终找不准能尽收眼底的位置,很想直接上手将她的领口全部扒拉开。

任昭昭忽然转过来。

高牧没来及敛起他肆无忌惮的目光。

“不专心练字东张西望做什么?!”他下意识遮掩自己的卑劣。

任昭昭被凶得抖了一抖,迅速转回去。

这么一打断,少得可怜的那点羞耻心将高牧的歪心思劝退得一干二净。他撩衣摆擦汗,后知后察即便是晚上窗户也开着,屋里仍旧闷得宛如蒸笼:“也不开个电风扇,想热死?”

任昭昭递给他一支蒲扇。

高牧眼角直蹦:“我问你电风扇。”

任昭昭颤巍巍摇头。

高牧眉峰高耸:“什么意思?”

任昭昭握笔,未等她写高牧径自猜测:“你没电风扇?”

任昭昭停下找纸的动作,点头,旋即拿起遭他嫌弃的蒲扇主动帮他扇风。

“你这儿怎么什么都没有?”高牧转身跑下楼,很快带着他屋里的落地电风扇折返。

二档的风力立时驱散大半燥热带来凉爽。

任昭昭忙着捡她书桌上被风吹开的一摞作业纸。

全是写过的,而且用小刀切割成一小张一小张,高牧再扫过一眼订书钉,明白过来这些就是她自制便利贴小本的原材料。

高牧一脚踩在作业纸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行了,我明天从我家的小卖店给你拿,比要便利贴还是作业本随便你。”

任昭昭摇头谢绝他的好意。

“给你你就收着和我废什么话?”高牧一脸不耐烦,“扶贫懂不懂?你是困难户,我在所里上班,有义务有责任。”

任昭昭垂眉顺目,又写道:【高哥(划掉)你还有脏衣服要洗吗?】

高牧没明白:“问这个干什么?”

任昭昭磕磕绊绊:【我再帮你洗衣服吧】

再?狐疑间,高牧望出门外,看见天台上灯光映照中的晾衣绳赫然挂着他不久前换下的衣服。

“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衣服?”高牧面色沉郁。

任昭昭急急否认,在纸上解释:【我没偷,我洗澡出来看见你装脏衣服的脸盆放在门口,就帮你洗了】

这句话是高牧走出去确认了衣服后折返她才写完的,高牧已自行记起他当时丢下的脸盆。他的表情微妙地几经变化:“你连我的内裤都洗了?”

任昭昭一脸无辜,似乎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她怯生生问:【我是不是自作主张让你不高兴了?】

高牧从她握笔的粗糙手指忽然咂摸出猜测:“你以前经常帮人洗衣服吗?”

任昭昭点头。

高牧微眯眼:“你舅舅舅妈一家人的衣服全部你洗?”

任昭昭继续点头。

高牧眼如刀:“你舅舅和你表弟的内裤你也洗?”

约莫怕他误会,任昭昭没直接回答,往纸上写:【舅舅和舅妈养我,我帮家里做点家务事是应该的】

是啊,是应该的,她都被马玉琴强制辍学带去做工,给全家人洗内裤又算得了什么?桂县这种乡下地方比她过得更惨的人海了去,他并非刚知情,怎么突然生起气来?高牧理了理头绪,找到缘由:“我和你非亲非故你给我洗什么内裤?”

任昭昭瑟缩着向他道歉:【对不起】

高牧恶声恶气:“以后别随随便便帮人洗衣服,尤其男的,听见没有?”

任昭昭颔首,然后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又写:【字练完了,我可以做笔录了】

话既然是他撂出去的,自然得圆,何况高牧本就有心了解:“你干什么跑去河边自杀增加我的工作量?因为家里人死光了拖累你欠工厂一屁股债又被厂子里那些人欺负?”

任昭昭双肩微塌,脑袋耷拉,没有回答他。

高牧当她默认。寻死的理由这些足够充分,他也想不出她还有其他原因。

“你的困难派出所会联系镇长帮忙解决的。往后有事来找我,否则就是给我添麻烦,听见没有?”高牧习惯性摆出无所不能的警察派头。

任昭昭长睫微敛,默默地写:【谢谢】

高牧在前面添上“牧哥哥”三个字,满意地往外走:“行了,睡觉吧。”

任昭昭忙不迭揪住他的衣角,另外一只手拔掉插头,提醒他将电风扇带走。

高牧大方挥手:“送你了,小哑巴。”

没成想夜里他做了梦,梦见自己撞开了卫生间的门将人扑倒在地肆意妄为直至筋疲力尽,结束后转过来的脸却是小凤仙,高牧猛一哆嗦醒过来,骂骂咧咧抽纸巾。

他承认,他昨天一度将小凤仙想象成任昭昭。

上午调休没班,但高牧还是去了派出所。

老李头见到他跟见着鬼,朝窗户外探头:“今天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

高牧嬉皮笑脸,殷勤地给老李头的保温杯加水:“这不是师父你教导有方,徒弟我谨记身上肩负‘为人民服务’的光荣使命,特地提前来上班,看看昨天何萍溺水的案子有没有新进展,有怕人手不够。”

“我信你个鬼。”老李头鼻子一哼,接回保温杯啜一口热茶,又道,“还真有新进展。”

啾啾,快两年没更新了,不知道还剩几个人,能不能在评论区冒个泡呀?(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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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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