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见着两人,心就虚,注意到何雨宏的视线,棒梗抓住小当和槐花的手,往四合院跑去。
小当也闷着头,只有槐花傻乎乎地回头,呆呆了看了何雨宏兄弟俩一眼。
晚霞折射下,她被油浸润的嘴唇格外显眼。
何雨宏心下更疑惑。
回到何雨柱的屋后,两人开始清点过些天何雨水出嫁的嫁妆。
首先,崭新大牡丹搪瓷盆一个,中间还印着一堆鸳鸯,这几乎与何雨宏记忆中的无二样。
接着,塑皮儿包的衣架12个,绒衣绒裤,涤卡涤纶衣服,都是两套。
还有个大件台钟,订下了,后天送上门。
剩下的是一些喜被床单、糖果瓜果,干货炒货,都是当天办家庭宴席、或送邻里街坊用的。
当下破旧俗、除陋习,大办酒席基本不可能,只能糙点。
“明天还有件事,得带姐去裁缝店,置一身漂亮的衣服。”
何雨宏最后补上一点,将账本交给何雨柱。
“得得得,你收着吧,我还能怕你昧钱?这东西,我瞅一眼就头疼。”
何雨柱连连挥手。
何雨宏笑着收回。
他扫了一眼老哥拥挤不少的屋子,起身,准备去收拾晚饭。
今天轮到他。
何雨柱拿出茶叶,冲了一杯,美滋滋地倚着棉步包裹的椅背,目光扫过屋里多出的物件,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望着弟弟忙碌的背影,嘴里由哼起曲儿来。
美滴很。
拾掇到一半,过来拿点食材的何雨宏陡地发现少了点什么,细细一回忆。
“哥,买的那鸡你看到了吗?”
他问道。
何雨柱正哼唧着。
“鸡?鸡不在柜子里吗?刚才归整的时候没注意。”
他囫囵一句。
东西都在屋里,除非飞了,难不成还有人偷?
偷?
何雨柱睁开眼。
何雨宏的心里也蹦出这个词。
他面色微变,重新认认真真地把屋子搜索了遍。
鸡就是不见了!
光看弟弟凝重的脸色,何雨柱已知道结果。
他紧紧皱眉。
何雨宏了然。
为什么在岔路口,觉得棒梗、小当和槐花的模样熟悉?
因为那时见到棒梗领着两女娃吃从许大茂家偷来的鸡,他们仨也是这模样!
屋内一度安静。
何雨水今天下班早,推门进屋就见到哥俩不太对劲的表情,屋里的气压也有点低。
“怎么了?什么东西没买着?没关系的,少点没什么。”
她安慰起兄弟俩来。
何雨宏脸色稍缓,他不愿老姐出嫁前不开心。
“没事,姐,您坐着,我去弄饭,马上好。”
他出门往厨房去。
屋里留何雨水和何雨柱,微黄的灯光下,何雨柱的脸有几分疲惫。
何雨水不可能不起疑心。
她拉过一张椅子,坐到老哥身边。
“怎么了?”
她轻声问道。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看着桌上煤油灯里的灯芯。
“唉~”
他长叹一声,慢慢地将家里鸡丢了的事道出,也说出他和何雨宏的猜测。
顿时,何雨水气不打一处来!
“我去找秦淮茹去。”
她甩手而起。
什么人呐?
偷东西偷上瘾了?
孩子教育不了?
何雨宏端着两盘菜进来,一瞧老姐那架势,便明白她已知道。
“姐,如果您是想找人对质,大可不必,既没物证,也没人证,人矢口否认,你能怎么样?”
他说道。
倒不是无可奈何的丧,而是心里有法儿。
只是何雨水一时被怒气蒙住心。
“那我也就问那仨鸡哪来的?”
她气急道。
何雨宏抿嘴。
“您忘了我那会儿怎么帮我哥开脱的吗?”
谁主张,谁举证啊。
何雨水蔫了。
即使蔫了,依旧很气。
“那你说怎么办嘛,这些人太坏了,可劲欺负我哥一个,平日里喊两声傻柱就算了,还偷东西,还偷不停,呸!”
她愈说愈伤心。
何雨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您放心,我有办法,您瞧好吧。”
他语气淡淡,微眯的眼掠过一道冷芒。
……
次日。
又一晴朗天。
今天何家兄姐弟仨都当假,三人早早起床,收拾好一顿早饭后,何雨水和何雨宏分别去了趟一大爷、三大爷家。
而后三人开开心心地去往附近的裁缝店,为何雨水置一身新衣。
从犄角胡同出发,街面逛了一圈,难找到一个有料的裁缝铺,都是些制式卖布料的店面,要人消费布票的。
何雨宏不喜欢将就,一家家地找,一家家地看手艺。
“陈氏裁缝铺。”
何雨水走到何雨宏停下的地儿,望着身前小小一铺面,读出它的牌头。
两姐弟有些期待地往里走。
至于何雨柱,犹在200米外,慢慢踱步呢。
逛街这事,他实不擅长。
因为是冬天,裁缝铺的店门是由一对厚实的棉布遮住的,深蓝色,比之前那些花花绿绿的沉稳不少。
“哎哟~”
何雨宏还才撩起一半布帘来,一脚也才进店铺内,忽觉得胸口被什么撞了下,一声娇呼传入耳中。
他定眼看去,一裹得严实的女人踉踉跄跄往后倒。
他连忙伸手,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轻轻一拉,又抬起左手,扶住她的肩膀,等他脚步站稳,便松开双手。
那女人低着头,揉着自己的脑袋。
哪来的这糙大汉,怎么走路不带眼吗?
何雨柱见他没事,便进店铺,扫了圈,竟没人。
“老板呢?”
他唤着问了声。
何雨水进来后,也看了圈。
“没老板吗?那换一家吧。”
听两人的话,站在门口那女人熊(大)气得当时就爆了。
“你们是故意的?这么大活人瞧不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