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政!子政!”
药铺之中,皇甫嵩在近侍士卒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出来。xinghuozuowen
此刻,经过多日修养,他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但仍旧透着病态。
药铺之外,刘子政带着身后四将,以及戏志才快步而入。
“皇甫将军怎起来了?”
刘子政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他坐下。
“子政,你来了,我甚是高兴啊,这一见你,我觉得我的身体都好了不少!”
皇甫嵩终是等来了刘子政,话语之中难掩激动之情。
“听闻皇甫将军误中了奸计,子政心中焦急,便立刻赶来了。”
闻言,皇甫嵩心中自是十分感动。
两人自长社一别,转眼一有一月有余,如今再见,两人却是完全不同的状态。
皇甫嵩一时不查,遭遇大败,并且丢失了宛城,而刘子政则是一路高歌猛进,以完胜的姿态平定颍川。
两者一对比,令皇甫嵩这位汉朝的老将感到羞愧。
“子政,看到你现在无限风光,我便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只是如今却不得不服老…”
皇甫嵩的言语中,透着几分悲凉,自有一股英雄迟暮之意。
“皇甫将军只是一时不查罢了,论功绩,子政与您比起来,可还差点远呢!”
刘子政笑说道。
皇甫嵩拍了拍他的厚实的肩膀:“子政谦虚了,以你的能为,将来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我是万万不能相及的。”
“呵呵!你可别看我老了,可我还没有糊涂,我这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皇甫嵩一生阅人无数,在如今大汉朝年轻一代里,如刘子政这般的人物,可谓少之又少,而刘子政在他所见的年轻才俊之中,堪称当世第一人!
“子政,这位先生是?”
皇甫嵩这才发现,跟随在刘子政身旁的多了一位陌生的面孔,他确定在长社之时,没有见过此人。
“这位乃是颍川学院的弟子,子政仰慕先生能为,平了颍川之后,便邀请先生助我匡扶汉室。”
刘子政解释道。
身后的戏志才也是立刻上前一步:“戏志才见过皇甫将军。”
“先生不必拘礼!”
颍川学院出了不少天下名士,刘子政能够看中此人,定是有着一定的能为,对此,皇甫嵩可是毫不怀疑。
“怎不见子云将军?”
皇甫嵩对陈庆之的映象可是十分之深,他曾亲眼见识到陈庆之训练士卒的能力,能够在短短十多日,便将一支黄巾俘虏,训练的十分有素。
不得不说,刘子政帐下的这些将领,皆是各方诸侯苦求不得的良将,这让皇甫嵩也是羡慕不已。
刘子政本身便是智勇无双,在拥有这些良将后,已是具备了成为一方诸侯的硬性条件,如今唯独不足的,便是他的兵力还比较薄弱。
“皇甫将军有所不知,子政来之时,正要前往汝南,汝南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于是,我们便决定兵分两路,由郭嘉先生与子云领着三千士卒驰援汝南,而我则是来与将军汇合。”
刘子政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番。
听罢,皇甫嵩心中更觉愧疚,两人第一次见面之时,刘子政便是引兵前来救援,想不到第二次见面,虽然地方不同,可方式却是一模一样。
“怪我无能,让子政你分心了…”
“皇甫将军切勿在说此言。”
刘子政当即说道。
“子云将军与那先生只带了三千士卒,我们必须尽快收复失地,而后出兵增援。”
“不知子政你可有破敌之策?”
让刘子政前来营救已是令皇甫嵩惭愧不已,如果他帐下的将士再因此出现什么意外,那他将更加愧疚。
适才来药铺之时,朱儁便与他讲述了宛城的情况。
如今宛城之中,由黄巾渠帅张曼成亲自坐镇,城中贼寇足有十二万,更兼有黄巾大将赵弘、孙夏两人辅佐,可谓是固若金汤。
皇甫嵩所剩兵力不过两万余众,加上刘子政带来了的人马,不过堪堪三万,与张曼成相比,可谓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而他们更兼有城池之利,想要强攻绝无战胜的可能。
刘子政微微摇头:“宛城之中兵力雄厚,且占据地势,子政暂时还没有想到破敌之法。”
若是双方情况掉转,让刘子政作用宛城,他倒是有把握能够抵挡住张曼成的十二万大军。
可现在所有不利的局面,都在他们这一边,想要重夺宛城,简直难比登天。
“子政,或许我们可以切断他们的水源。”
皇甫嵩突然说道。
“宛城地势高,而水源却在下方,南阳数月干旱,内河之中,已无储备水源,他们现在唯一的水源,便是城外的白河。”
听闻此言,刘子政心中当即有了定夺,水为生命之源,只要城中断了水源,即便张曼成拥兵百万,也无以为生!
“皇甫将军且在此安心静养,收复宛城之事,便交给子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