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的六月,烈日当空,蝉鸣不止。
越城西郊的一处院落门口,停了一辆价值不菲的小轿车,引得在小树林里乘凉的人们纷纷探头观望。
“欧呦,池家妈妈可是有福气了。丈夫在政府部门是个铁饭碗,女儿又这样厉害,豪车都买了。”
“可不是嘛,早晓得这样,当年砸锅卖铁也让我娃子上大学嘞。”
“话可不能这样说,池家那丫头,打小便聪明,那奖状证书可是挂了整整一间房呢。你家那娃子... ...嘿,可是不行。”
“听闻... ...前些年池家丫头在大城市结婚了,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哎,你们说她是不是嫁了个大老板,才这么阔气的。”
“我刚刚瞧着那丫头一个人回来的,怀里还抱了个小娃娃,莫不是被大老板给甩了。”
小树林里那群人望着池家小院门前的小轿车满眼艳羡,而她们口中的池家的丫头——池泱——怀里正抱着睡的正熟的小娃娃,一脸的不舍。
李渡则是欢天喜地的忙着布置儿童房,见池泱一脸的不舍的抱着她的外孙女儿,语重心长的说:“泱儿,把习澜放妈这里,你尽管放心。你和伯钧就安心搞事业,等过两年你们的公司步入正轨了,再将习澜接回去。”
“妈,自打习澜出生,她还从来没离开过我呢。”池泱一想到要与自己的宝贝女儿分别,抹起了眼泪。
李渡将兔子玩偶放在床上,转身接过睡的正熟的习澜:“哎呀,这不是你和伯钧的公司刚刚起步嘛,雇保姆你们又不放心。妈替你们看护几年,你们安心搞事业。啥时候你们想她了,打个电话过来,我就带着习澜飞过去看你们。再说了,你爸每天都漂在海上,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有习澜在,也刚好可以陪陪我。”
池泱点点头,依旧是泪眼朦胧。
李渡最见不惯的就是这种别离的场面,将习澜轻轻的放在床上,避免蚊虫叮扰又将纱幔散开,然后才推着池泱出去。
李渡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习澜在我这里,保准长的生龙活虎的。”
池泱顿时哭笑不得:“妈,习澜是女孩儿。”女孩儿就该文文静静的,生龙活虎哪里是形容女孩子的。
“哎呀,好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去绿城出差吗?快些走吧,别让客户等急了。”李渡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催促道。
池泱看了看时间,又回到儿童房看了一眼习澜。然后又从车上将给习澜准备的大包小包的衣服奶粉啥的搬了下来。
“妈,这是习澜最喜欢喝的奶粉,快喝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再寄一些来。这是衣服....这是玩具... ... ”池泱还是有些舍不得,一遍又一遍的叮嘱着。
“哎呀,行了行了。妈知道了,你快走吧,伯钧和客户该等急了。”李渡说完打开车门,将池泱推了进去。
池泱摇下车窗,再三的叮嘱:“妈,那习澜就麻烦你了。”
李渡摆摆手,看着小轿车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她才转身回家去。
池泱,家中独女,自小成绩优异,高考更是出色,越城唯一一个考入京城华清大学的人。池爸爸本想让池泱接他的班,报考海警学院的。奈何池泱志不在此,本来是计算机系的池泱忽然改了专业,学起了工商管理。一毕业就和同学留在京城合伙创业,谁曾想,竟然真的搞出了一些名堂来
池爸这才打消了让她入警的念头。
再后来,池泱和她的合作伙伴习伯钧领了证,有了习澜。可公司此时正处在上升的关键时期,池泱不忍心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自己老公身上,所以趁着此次去绿城出差,顺路将习澜带回了老家给池妈妈照顾。
李渡回家后先去儿童房看了习澜,刚才还在熟睡的小丫头如今正抓着刚刚为她准备的兔子玩偶玩的不亦乐乎。
习澜听到声响,抓着玩偶兔子给李渡要抱抱。
李渡讶于她的自来熟,将纱幔收起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你这小丫头,倒是一点也不认生。”
习澜睁着一双大眼睛,在房间里巡视了好一会儿,最后视线定格在桌子上的小奶瓶上。“饿,喝奶奶、吃饭饭... ...”
“习澜饿了?好,外婆给你冲奶奶、做饭饭... ...”李渡这辈子就生了池泱一个,自池泱长大,她就再也没感受过这么一丁点的孩子对着她撒娇了。习澜本就生的好看,奶声奶气的别提有多乖巧了。不过片刻,习澜就已经捕获了她外婆的芳心。
“澜澜乖,叫外婆。”李渡做了餐食,又冲了瓶奶粉,哄着习澜唤她外婆。
习澜的眼神紧紧的追着奶瓶,张牙舞爪的想要够在手里:“外婆...外婆...喝奶奶。”
李渡也没想到,习澜第一次离开妈妈,竟然没有哭闹。习澜自打出生都是住在大都市里,除了水泥路还是水泥路,不像越城,有花有草有山有水。也许是到了新环境,竟然异常的活泼好动,一时间竟然让李渡有些招架不住。
入了夜,李渡刚把习澜哄睡,池泱就来了电话。
李渡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接通了电话。“喂?泱儿啊。”
“妈,习澜还好吧?”池泱如今满心都是习澜那个小丫头,这才一日不见,她就已经想她了。
“好着呢,没哭没闹,刚哄睡着。”李渡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揉着有些酸痛的脖颈子。
和池泱通完电话,李渡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从茶几上抽出遥控器,无聊的刷起电视剧:“怎么忙活了一整天才九点多,老池现在应该也还在加班。”
池山海,李渡的先生,池泱的父亲,习澜的外公——湘城海警大学的老教授,整日不着家,不是在出海,就是在出海的路上。最近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摧残这届即将毕业的大四学员呢,每天都忙活到半夜。
李渡躺沙发上刷完了两集电视剧,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才又拨响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嘟嘟... ...嘟嘟... ...”电话筒里冰冷的机械声循环往复的响了好几声,依旧没有人接。李渡皱眉,这马上都要十二点了,难不成还在忙碌?
就在李渡要挂电话的时候,那边的人接通了。
“喂,老婆。”池山海带着些沙哑的声音从话筒传了出来,让李渡心疼不已。
“还在忙呀?今天怎么又这么晚,你都是要五十岁的人了,不能经常熬夜。”李渡言语中带着些许不满。
电话那头的池山海听到了她的担忧,解释道:“最近这批学员不是要毕业了嘛,正忙着考核呢,今天最后一天,明天就不忙了。”
李渡听了这话,才展开了眉头,把习澜的事情讲给池山海听。
“明天我们考核完就回湘城校区,不如你带着习澜来湘城住几日。我还挺想见见那小丫头的。”池山海想见习澜是次要的,主要是想见李渡。可他是个一把年纪的草莽粗汉,这种甜言蜜语他委实说不出口。
“好,那我明天收拾收拾就出发。”李渡也是担忧池山海的身体,去年的时候,已经因为身体问题住过一次医院了,在医院休养了大半年才好的。医生明明嘱咐过不能过度劳累,不能经常熬夜的。可他实在是热爱那片海洋,只要还穿着这身衣服,就注定了与艰辛为伴。她除了支持与关切,又能怎么样呢。
池山海听了李渡的应允,连语气都上扬了许多。“那我明天派人去车站接你们。”
挂了电话,本来有些睡意的李渡,睡不着了。
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拾起行李来,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装了满满当当一箱子,她的行李倒不多,仅仅带了三两身衣物。剩下的全是为习澜那丫头准备的,奶粉、尿垫、衣服、玩具,甚至连常备药她都准备了一些。
对于收拾行李这件事情,李渡是手到擒来的。当年,与池山海结婚后,池山海的工作环境恶劣了些,在深山老林里,连水都不能尽兴用。池山海疼她,没让她随军。
李渡是个作家,她在越城签了一间杂志社。杂志社的工作灵活的很,只要每个月按时交稿,其他没有任何要求。李渡就隔三差五的去海警大学寻池山海,对于收拾行囊这件事情,早已经得心应手了。
收拾好行囊,李渡又去儿童房看了一眼习澜,见她睡得正熟,又悄悄退了出去。生怕习澜夜间哭闹,她连卧室门都没关。
李渡躺在床上,头脑依旧很清明。
这算是老毛病了。从她与池山海结婚以来,每次要去看池山海的前一天晚上,她总是睡不好觉。这个毛病到现在也没改过来。
直到天蒙蒙亮,李渡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是被习澜给闹醒的。
习澜今日醒了个大早,儿童房的床榻又低,习澜一个打滚就滚下了床。
她从床头柜上拿起奶瓶,晃晃悠悠
走向李渡的卧室,肉嘟嘟的小手刚好够的着李渡的侧脸,伸出小手轻轻的拍在李渡的脸上,嘴里还奶声奶气的念着:“饭饭...饿,吃饭饭。”
李渡听到习澜奶声奶气的声音,猛的惊醒。翻身起床,抱起习澜给她弄东西吃。
将习澜喂饱,李渡随意垫吧了一点东西,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抱着习澜朝车站走去。
车站距离李渡家并不算远,论脚力也就十分钟,她当时在越城选了许久,定下了这间院落的主要原因便是离车站近,空气又好。
李渡在越城西郊住了好些年,邻里关系处的还算融洽。见到李渡一手抱着习澜一手提着箱子,她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池妈妈又要去看池先生了。”隔壁刘家嫂子提着菜篮子刚从菜市场回来,与李渡打着招呼。
李渡点点头:“刘家妈妈早。”
“妈妈... ...妈妈妈妈... ...”习澜听到李渡向刘家妈妈问好,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奶声奶气的唤着妈妈。
李渡笑了,还以为这小丫头这么小的年纪便生性凉薄呢,总算是想要找妈妈了。
“澜澜乖,妈妈在忙,我们去找外公。”习澜素来是个贪吃的,被池泱喂养的白白胖胖。李渡发觉手臂有些酸胀,换了换手,继续抱着她。
“外公...”习澜似懂非懂的望着李渡,乖巧的环着她的脖子。
习澜之前在京城,从来没有坐过火车。将近五岁的小娃娃,自然是觉得什么都新奇,自打进了火车站便一直东张西望,活跃的很。再加上她是个自来熟,不经意间的一个憨态可掬的动作,便逗得旁人哈哈大笑。
有习澜陪着李渡,李渡倒也觉得这路途也没往常一般无趣了。
刚出了火车站,习澜无论如何也不让李渡抱了。
李渡就顺势牵着她的小手,抬眼便瞧见了身穿海魂衫的人在四处张望,李渡朝他走过去,那是池山海派来接她的人啊。
那人先是唤了李渡一声嫂子,而后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一把放在了路旁的吉普车上。“嫂子,我是杜弘,你叫我小杜就好,池教授正在回营的路上,差我先将嫂子接回去。”
“麻烦你了,小杜。有时间来家里吃饭。”李渡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抱着习澜坐上了吉普车。
“不麻烦,应该的。”小杜话音未落,吉普车就已经发动起来了。
习澜更开心了,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湘城,离越城不是太远,五个小时的火车就到了,却也是李渡第一次来。池山海的行踪近几年越发的不定,她也便随着他的脚步走遍了大半个国家。
军绿色的吉普车在柏油路上飞驰,习澜不知何时已经在李渡的怀里酣然大睡。
她今天太过兴奋了,又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李渡看着习澜的睡颜,自己也有些昏昏欲睡。
正当她昏昏沉沉之际,他们已经到了那个闻名全国的海警大学,吉普车鸣笛的声音惊醒了她。
李渡睁开眼睛向窗外望去,站岗的学员正在挪动着路障,不远处便是那所学校的大门,好不庄严。
纵使李渡在车里坐着,心底也冒出一丝丝庄严肃穆之感。
这便是那所让举国上下的海警都心生敬畏又异常向往的院校了。
小杜将李渡与习澜送到池山海的宿舍,帮着李渡将行李箱提进房间,就离开了。池山海的能力摆在那,分得的宿舍倒也不算小,两室一厅,刚好住的下。
习澜还睡的正熟,池山海也没回来,李渡也干脆躺下来,抱着习澜睡了一个回笼觉。
李渡睡醒的时候,习澜早已经不在床上了。
池山海回来的时候,弄出了些声响,将习澜吵醒了。他连忙抱着习澜出了卧室,生怕习澜再将李渡给闹醒。
谁知道习澜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一点也不怕他。
为了在学校中树立威严,池山海素来是个严肃的。他手下的学员每每见了他都还有些发憷,可惊奇的是,这小丫头竟然不怕他。
池山海从柜子里拿出一盒军用罐头来逗她,没一会儿的功夫,连外公都叫上了。
李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习澜坐在池山海的大腿上,池山海一勺一勺的喂她吃着小肉末。
海警大学不比地方,每天雷打不动的起床号,扰人清梦。李渡这么些年早已经习惯了,可习澜是第一次接触这些,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差点吓哭,李渡哄了好久才好的。
李渡本来以为,习澜会受不住这号声。谁知道习澜这丫头除了前两日有些不习惯这声音,第三日起床号响的时候,习澜睡的正熟。连起床号都闹不起来这贪睡的小丫头。
李渡见状,放心了,安心在这里住了下来。
在这里住的有些久了,习澜与池山海也慢慢的熟悉了。习澜已经不满足李渡整日整日的带着她在宿舍周围转悠,便开始换了方向,开始粘上池山海了。
“外公,抱。”池山海见她抱着自己大腿,泪珠还悬在睫毛上的可怜样儿,一把将习澜抱了起来,对着李渡道:“最近我也就盯一下训练场,我带她几日,你好好休息。”
李渡点头,将习澜的奶瓶挂在她脖子上,又嘱咐了几声,才放他们离开。
被池山海抱着出门的习澜,咯咯的笑个不停。
池山海抱着她到训练场,素日以冷面著称的魔鬼□□怀里抱着这么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引得那些学员纷纷侧目。
池山海见状,低声呵斥:“好好训练。”
正在他怀里四处观望的习澜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伸出小拳头一把捶在池山海的肩膀上:“外公,不凶,打打打...”
池山海无奈,噤了声,用眼神警告分心的学员。
这些学员哪里见过池山海吃瘪的模样,偏偏今日被一小娃娃给‘教训’了,纷纷憋笑。
池山海本以为带着习澜在训练场跑一上午,下午她便累的不再闹着要跟着出来了,谁知道习澜反而更加感兴趣了。
“外公,出去玩,看打枪。”刚吃完午饭,习澜便开始扯着池山海向外走。湘城海事大学的学员,毕了业可是要分配到海上去的,为了他们的安全,这些学员一旦到了大四,就会进行军事化管理,直至毕业。射击什么的,他们也都在训练。
池山海费了好大的力气,哄着她午睡之后,他也赶紧小憩片刻。
下午的军号响起的时候,习澜一个骨碌翻身起来了,光着脚跑到池山海跟前,紧紧的粘着他。
池山海无奈,又抱着她去了训练场。
慢慢的,整个学院都知道有了习澜这么一号人物,但凡她在的地方,池教授再从来没有大声呵斥过他们。
越来越多的学员开始对习澜好奇起来,每天都有一些哥哥姐姐带着零食逗她玩闹。
习澜本也就是个贪吃的,越发的喜欢跟着池山海去训练场。日子长了,就算池山海偷偷甩开她,她也能一个人摸到训练场去。
只要不是禁区,训练场上值更的士兵也由着她玩闹。
训练场,本就是泥沙乱舞的地方。习澜也从一开始粉雕玉砌的瓷娃娃,变成了满身泥土的假小子。
四五岁的小娃娃本就贪玩,李渡用池山海的旧海魂衫给她做了几身衣服,索性让她玩个痛快。
后来,时常可以看见一个屁大一点的孩子,穿着一身超小号的海魂衫在训练场咯咯的笑个不停。
这天傍晚,池山海下了训练。
“外公,外公,骑大马。”习澜晃晃悠悠的跑过来跟他要抱抱。
“澜澜今天去哪玩了?”池山海一把将她抱在肩上骑大马,惹得习澜哈哈大笑。
习澜握起小手,对着远处比作枪状:“靶场,看哥哥们打枪。piu... pa pa。”
池山海将她抱在怀里,朝着那间两元理发店走去。“走,澜澜陪外公去剪发。”
习澜拍着手大叫:“澜澜也要剪头。”
“好,澜澜也剪,咱爷两一块剪。”
从理发店出来,习澜得到了一个与池山海、与在训练场上训练的哥哥们一样的寸头发型。
习澜照着镜子愣了会神,摸着头发软糯糯说道:“扎手手。”
再加上李渡给她改的小件的海魂衫,活脱脱的一个个假小子。那劲头儿,倒也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劲儿,让池山海异常兴奋。
“澜澜日后,也像外公一样,也做一个海警好不好?”池山海一把将习澜抱起来,低声询问。
“好。澜澜日后也当海警。”
得到习澜的回答,池山海笑的更爽快了,将头上的帽子带在了习澜头上。
七月,到了毕业季。
习澜跟在池山海后面,送走了这届毕业学员。
再加上暑假时间到了,尽管有一半的学院留校学习,可偌大的学院还是安静了好多。
习澜年纪小,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异样。她还是与往常一样,整日疯跑在学院的各个角落。
学员们出操,她在操场中间念着清脆的号子声。
学员们打靶,她也趴旁边拿着池山海特意为她刻的木枪 piu piu 的闹个不停。
学员们唱歌,她也用奶声奶气的嘶吼声跟着附和。
学员们格斗,她也在一旁瞎比划。
... ...
一个暑假下来,习澜的头发短了,嗓门大了。假小子的气质越发的凸显出来。
八月底,池山海新的调令下来了。习澜和李渡也该从这做大熔炉离开了。
离开前夕,池山海最后一次抱着习澜行走在这个学院的各个角落,最后在训练场上与一些学员合影。
池山海又带着一批新学员出海了,李渡带着习澜又回到了越城。
本文一开始的设定为军旅,因题材敏感,将男主原本‘海菌’的职业改为了‘海警’,都要出海出入也不是很大。
还有:本文中一切与‘菌队’有关的,统统改成了与‘海事’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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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年纪正好的时候,顾西准备亲手摘了她这朵娇花。
她万念俱灰之际,顾境出现救了她,将她从地狱里拖了出来。
她拼了命的逃离。终于,十八岁那年,她逃出来了。
于秦风来说,顾境是她年幼时唯一的光亮。于顾境而言,秦风又何尝不是他的全世界。
再此向因军旅勿入此坑的可爱们说一声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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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