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茂觉得自己可算倒了大霉,你说他要是不倒霉,怎么可能就熬个夜然后就能穿越?
全华夏那么多熬夜修仙的的人,怎么就偏偏是他猝死穿越呢?荀茂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最后也只能归结于他——倒霉!
说起熬夜来,荀茂就想起自己还没完成的程序,就一阵心痛,那可是他的心血结晶啊!完成了是要能卖钱的呦!
“先生,我们……就不能吃肉吗?”荀茂啃着干冷且硬的馒头,欲哭无泪道:“我还未成年啊!不吃肉会长不高的!”
“问题是现在是我们没肉吃啊!孩子”风少旻咬着一口馒头,咀嚼了好几下,确认不会对他的胃造成负担后才咽了下去,“就算是有肉,我也没法做,连个釜都没有,你准备吃生肉吗?”
“先生,临出门前您救该跟我说一声的!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您准备不充分的缘故,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会吃了这么多天的干馒头!”荀茂忍不住想要咆哮,如果不是眼前这人是自己的恩人,然后他又打不过对方的话,他绝对会……咆哮的……
“但凡您早一天,我们都不会这么凄惨的,先生啊!您不说是家财万贯,但怎么也说不上穷吧!可你看我们这个样子……”
他一定是当初脑袋里进水了才答应风少旻陪他一起游历的!
“再忍这一顿就好了,山外有个小镇,到时候就能吃顿好的了”风少旻看着手里的白面馒头,轻叹一声说“不过荀茂啊!我们现在吃的,不知道多少人想吃也吃不上呢……”
“我知道,但是先生,下次请务必让我插手行囊准备好吗?”
“这不是我时隔多年再一次出来还不太熟练嘛!好歹没饿死,对不对”
“请不要用这种语气推卸责任,先生……,以及请注意保持您的格调。”
“我哪有什么格调……”风少旻嘟囔一句,继续啃馒头。
“话说……先生,我们为什么不抓只兔子,哦不,是野鸡呢?”荀茂看着这密林忍不住提议道:“哪怕是没有什么调料,只用放点盐烤一烤也可以入口嘛!正好不用釜!”
兔子是先别指望,而且兔子骨头那么多,不如就智商明显要低兔子一头的野□□!反正都不是野生保护动物,岂不是可以随便吃?
“你抓得住吗?”风少旻一边啃馒头,一边问道,往常之时他自然是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可是现在……也只能权宜之计了。
“不是还有您吗?”荀茂笑了一声,开始恭维身边人“您是如此的英明神武,俊美不凡……”
“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这种事,我不太好干。”风少旻摇摇头道。
荀茂:“(_)”
得嘞!还是啃馒头吧!
“其实一只鸡而已,主人也不会在乎的,对吧!”
“但毕竟是别人的鸡,而且我们又不会饿死,一顿肉而已”
“是啊!一顿肉而已,”荀茂咬着馒头,口齿不清地说“可有多少人能忍得住一顿肉的诱惑呢?”
拔一毛而利天下而不为的人多得是,可取一毫而损天下亦不为的人……可是稀少得很。
风少旻笑笑,低头说,“还是有的……,荀茂,天下之大,自然是……无奇不有。”
无奇不有是无奇不有,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要不然怎么就出了杨朱,又有你呢?荀茂如此想到。
不过话又说出来,若不是风少旻多年来的照顾……,荀茂觉得自己一定会活的很艰难。
如师如父不是瞎说的,不管怎么说……风少旻都是他此世最重要的人之一了。
至于另一个……,想到多年前执着于等着他醒来的小女孩,荀茂的心情不由低落了下去。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妹妹啊!
要是让他知道是那个混蛋藏了人,让他提心吊胆这么多年,荀茂表示,他一定要让那个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至于为什么这样说,荀茂想了想几年前在遍寻不到人时,风少旻对他说的一番猜测。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大的可能……不过就是有人把她给藏起来了,至于藏起来想要干什么……”
荀茂还记得当时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的风少旻说这句话的神情,那是眼前的人从不曾有过的认真,所以……
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不过出去找了个东西,人怎么就能不见呢?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早有预谋……
“先生”荀茂耳朵动了动,停下啃馒头,看着青年严肃道“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嗯……似乎是……箭矢声……”
“哦,箭矢……???!!!”荀茂惊叫了声,花容失色道“为什么会有箭矢,还有先生你为什么这么平静?”
“因为……”风少旻看着以自由落体的方式落在自己面前,插着一只野鸡翅膀的箭,眨了眨眼,“因为箭已经击中了猎物啊!”
“血……,血……”荀茂颤颤巍巍地指着倒在地上仍在挣扎的野鸡,只觉得头晕得很。
“先生……我……我不行了!!!”
风少旻眨了眨眼,看着靠着树吐的一塌糊涂的少年,眉头挑了起来,晕血……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你们是……”
荀蓁有些懵,在云梦山遇见外人有些出乎她的预料,毕竟她这么多年还真的没有见过除了镇上还谷里以外的人进入这山深处。
而且其中的一个她还认识。
“你有没有公德心!随便乱射箭,万一伤到人怎么办!”荀茂吐完了,跳出来指着罪魁祸首怒气冲冲道,没得办法,不能不生气,上天啊!他刚刚吃的饭,全吐出来了,难不成他还要再啃一遍馒头?
no!!!!
“你这个小姑娘……”荀茂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对面的少女却卡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明明是在山里,可少女还是戴了面纱,不过只看露在外面的半张脸荀茂大概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但让他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
白纱掩住大半面容,只露出的眉眼也是陌生得很,只是给人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