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武林 第六章 老人殇

看到石亭中的老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自己走来，简胖子的眼瞳也随着老人的走近慢慢的放大“齐爷爷。。。”语气中的哽咽让走近的老人脚步也沉重了起来。

二狗衙役准备拦住，却被刀疤拉了一下并悄悄的往后看了看。

“孩子，爷爷早就猜到你肯定会做些什么，也一直祈祷着你平平安安的，可是。。。。。。”说着老人混浊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泪水。

刀疤与二狗两人看到近身的朽木老人，心中的警惕也随着老人的流泪放了下来，不犹感触良多。

就在老人走到简胖子身边抱住的时候，简胖子耳边响起了齐爷爷的声音“傻孩子，花满天用过了吗？爷爷怀里带着重新做的花满天可以连续使用三次，和一盒备用针如果三次用完了你就按照天工七巧里的说明装上就好了。全都是爷爷赶工做得，关键时候还是可以保命的。另外爷爷怀里有本书，里面记载着天下机关术也叫天工七巧是我们齐家先祖专研术数与巧匠之术所创。你一起拿去吧，如果你能活下去那么爷爷也会后继有人了。”

简胖子听着眼前老人交代后事般的语气心里慢慢升腾起一股不安的感觉，“爷爷。。您。。”尽管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简胖子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尽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看到简胖子脏兮兮的样子，老人的心里也很难受，简胖子的心性自己在了解不过，一直以来自己都把简胖子当成自己的孙子。但是眼下这种情形自己除了交给简胖子保命的东西，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简胖子和老人拥抱感伤的时候，躲在暗处刚刚跟上的两个锦衣人丑刀和鬼手终于也走了出来。“哈哈，看来还是老大神机妙算，说有人会继续出现，这不，立马又一个送死的来了。”其中手指修长，拇指与中指粗大的锦衣人说到。

“哈哈，我们老大的名声可是神机千算王千户，你小子以为老大这么多年的名声都是捡回来的吗？还有鬼手又是你小子乱喊，你看他们发现我们了吧！”站在手指修长男子旁的很丑的男子说道。

听到声音，简胖子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老人，立马回头大声喊道“不，不是劫囚的，他是镇上的木匠，大家都知道，而且很多建筑都是这位老人做的，你们可以查的。”

“哈哈，你说的真真假假我们并不在乎，不过这老头子既然跟你有关系，那就。。。”丑男说着就窜了过来。看着丑男施展轻功奇快的速度，简胖子下意识向着身边的齐爷爷拉了一把。

简胖子奇怪的回过头，自己刚刚竟然没有拉到齐爷爷。回头看着老人胸前插着明晃晃的小刀，看到老人的瞳孔正在涣散着。

忽然简胖子发现自己的手上湿湿的，只看伸出拉老人的手上正滴着老人胸前流出的血。

“爷爷，爷爷你怎样？”简胖子对自己的恨意一下子喷涌了出来，从来没有怨恨的简胖子这一刻忽然发现自己是这么的厌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齐爷爷不会死，如果不是自己峰二也不会被抓。

简胖子长久积压的愤怒终于被老人的死激发了，感受着胸口的一口怒气直冲脑门，看着冲过来的丑刀简胖子想也没想的扑了过去。

正在赶过来的鼠二看到了老年人胸口的飞刀愣了一下，眼看简胖子扑了过来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好伸手顶住简胖子的身体。

简胖子因为带着链铐，手并不能灵活运动，被鼠二一挡就没办法在对鼠二造成伤害。

“我说鬼手，你丫的是故意的吧，老子都冲过来了你丢飞刀，你就不怕失准把老子也做掉了。”反应过来的丑刀打了一个寒颤看向了身后在原位置没动过的锦衣人吼到。

刚刚说完，只见锦衣人手抖了一下，一道银光闪过，丑刀耳边的一缕断发飘了下来。“丑货，你闭上你的嘴，你可以怀疑我但是别怀疑我的飞刀。”

丑刀也被刚刚林峰的突然出手镇住了，心里的忌惮多了几分，也明白自己这位精通飞刀的同伴倔脾气来了谁也拦不住。把眼光看向在自己手头挣扎的简胖子，“小子，就你这两下，你还跟我动手，怎么滴想替那个老家伙报仇么？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让你们团聚。”简胖子在挣扎的同时，早就把准备好在袖口里刚刚齐爷爷给的新的花满天扣了出来，对准了眼前奇丑的男子。

丑刀边说着就推开了简胖子抽出了腰间的朴刀。“噗嗤”面对简胖子的丑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自己胸口一痛，身体慢慢的失去了直觉，倒在了地上。

简胖子还是利用丑刀对自己的藐视，在丑刀拔刀的时候扣动了花满天。

看着丑刀忽然倒在了地上，一直没有跟上的林峰戒备的退后了几步，同时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的了一把飞刀。

简胖子在射出花满天的时候就立刻又藏在了袖子里，简胖子知道要想为齐爷爷报仇，后面那个锦衣才是必须死的目标。而像后面那一个锦衣人的距离恐怕花满天是没有办法悄无声息的射出去的。

想了想，索性简胖子扮起傻来，看到丑刀倒地后，简胖子又扑了过去“你他妈不是要打我吗？来呀，打我呀，我掐死你。”说着也伸手掐住了早已经死去的丑刀，就在抽打时，将袖子里的花满天装上了齐爷爷带来的底座。

简胖子的演技不愧是从小磨练出来的，看到丑刀完全不像是自己杀了一样，远处不轻易靠近的林峰都心里犯疑了。

而就在简胖子旁边的衙役骚三楞了一下之后看向了旁边的独流，独流确认的点了点头。刀疤知道刚刚那声响声肯定就是眼前鼠二倒下去的原因，但是现在却不是说出来的时候。想到如果自己说出来，恐怕眼前这少年一会儿一定会被剩下的锦衣人杀死。想到这里刀疤又犹豫了起来，毕竟简胖子只是偷窃，不是死罪。最后刀疤衙役还是止住了脚步，反而闭上了眼睛。

看到简胖子的这个动作，林峰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开始怀疑丑刀那小子是不是什么病犯了倒地晕倒的。

想到丑刀和老大王千户的关系，林峰还是无奈的决定去看一看丑刀的情况同时还是对简胖子很戒备，但是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杀人与五步之外还没有轨迹。

林峰看着简胖子还在掐着丑刀，忽然空手上多了一把小刀，对着简胖子丢了出去。

寒光一闪，小刀插在了简胖子的手臂上印着阳光一闪一闪“小子你够了，滚到一边去要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手是脑袋了。”林峰的声音也在简胖子刚刚感觉疼痛的时候响了起来。

简胖子看着手臂上插着的小刀，心里虽然激动，但是还是忍住着没有喊出来，偷偷的把袖子里还有两次使用机会的的满天花又拿了出来。

说着，林峰也靠近了丑刀，静静的看着丑刀躺着的一动不动的样子，走进才发现丑刀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的迹象。林峰心中不安越来越深，忽然间林峰发现在丑刀经的眼神深竟然是痛苦并惊恐，就像经历了什么惊恐的事情一样。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又闪出了一把飞刀“小子，丑刀已经死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听到林峰的话，简胖子心中不由得一跳“你说什么？他死了，我掐死他了！”简胖子装出了一份很讶异中带点惊喜的样子。

就在林峰准备弯身探查丑刀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的时候。一直在跟着简胖子等人路线的槡儿赶到了，并且远远的看到了简胖子手上还插着明晃晃的飞刀担心的喊着“简哥哥，你没事吧！”

就在槡儿喊着跑过来的时候，林峰蹲下来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飞刀。

而听到槡儿声音的简胖子，还没来的及把嘴里的话说出来看到林峰的动作，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不敢再犹豫，趁着林峰回头看着槡儿的时候，将满天花对着林峰射了出去。

林峰一直也在小心着简胖子，一看到简胖子奇怪的动作下意识往边上滚了一下。

虽然反应已经够快了，可是林峰还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跟针一样的刺进了自己右半边身体。“小子，你用的什么东西。”林峰连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才发现自己伤口上都是黑黝黝的星点，并且眼前好像已经模糊了起来。

想着还是忍着右手的疼痛，将手里的飞刀按照之前简胖子的方向扔了出去。

简胖子看着眼前林峰快速的躲避就影子一样忽然消失，还准备在继续重新对准林峰在射一下的时候。锦衣人手中的飞刀竟然直接从简胖子的右手上划过，留下了一道一寸的伤口，简胖子手中的花满天也随着手上没劲掉到了地上。

简胖子看着自己肩膀上多出的一把小刀不得不感慨一下锦衣人的功夫和卑鄙，竟然这种情况下都会拼死反击。

一直挺着的林峰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啊”一声惨叫响起，只见林峰的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迹，然后倒了下去。

看了看自己右手上的飞刀，简胖子心中的侥幸万千幸好林峰是先受伤了，要不然这一刀左手的要不然这把刀就插在我的胸口而不是肩膀了。

就在简胖子乱想的时候，在远处的槡儿也跑了过来“简哥哥，简哥哥你。。。”槡儿带着哭泣的声音喊了出来。

“傻丫头，你简哥哥还没死，你也是诅咒简哥哥有事呀。。。”简胖子看着地上齐爷爷和林峰的尸体，心中的悲凉涌了上来，又看了看吓坏了的槡儿，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的悲伤带给槡儿。

“简哥哥，你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呢！”槡儿看着简胖子身上的伤口从衣服上沁出的血心里很担心。

这个时候刀疤衙役独流走了过来开着玩笑说道：“小子，接着吧，快点敷上，要不然你还没有到就会流血过多而死啦！”刀疤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装的东西丢给了简胖子。

简胖子感谢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伤口没有伤筋动骨，但是始终简胖子还是个孩子，对着这种上药的剧痛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旁边的槡儿听到声音立马说道“简哥哥，你没事吧！我来帮你吧，你别动了。”说着就抢过了简胖子准备自己上药的瓶子，将简胖子的手臂漏了出来，将瓶子里的药粉倒了上去。

就在槡儿帮简胖子上药的时候，简胖子一直都在想着怎么跟槡儿说峰二与阿兴的事。虽然目前不知道他们两人怎么样，但是如果告诉槡儿实情，以槡儿的性格槡儿一定会去找他们俩，这样无论如何都只是多一个人平白送死。

最终简胖子还是决定隐瞒着槡儿，不论如何都不可以在多一个人白白牺牲，准备好措辞之后“槡儿，简哥哥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简哥哥身体棒着呢！对了峰二和阿兴简哥哥之前有碰到他们，他们本来打算就我的。但是我没有让他们行动，因为如果他们救了我那么以后我们就会被通缉，大家就没有办法做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所以我让阿兴完成他自己的目标去做一个商人，峰二我也让他走了并且让他们别再回大王村。”

“可是简哥哥你怎么办，如果不救你那你就得去坐牢，而且还是在晋城。”槡儿欲言又止，虽然有点疑问阿兴与峰二的性格怎么会这么容易中止行动，但是眼下的事情却让槡儿不得不相信事情并没有发展的太坏。

“我，你放心，你简哥哥可是祸害，不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再说其实偷盗也不是什么大罪，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你不是还要去找爷爷的吗？现在的大王村你肯定是不能回去的了，你可以直接去找你的爷爷。等简哥哥出来的时候，就去找你。”简胖子安慰槡儿的说着。

不知道现在峰二和阿兴下落的槡儿，想说什么却又无力反对，槡儿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忽然间，槡儿想到了自己父亲去世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槡儿，为父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在为父死后，你记住可以去洛阳找你的爷爷，记住他在洛阳的青门中他叫杨修。”

想到也许爷爷那里有能力，毕竟现在在乞丐口中也常常听到青门是洛阳三大家族之一。慢慢的槡儿的眼神不再迷茫，反而充满了坚定。

简胖子感觉到槡儿的变化，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显然槡儿会听自己的话不再会大王村了，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下。眼前忽然出现了峰二的影子“峰二，如果你没死，我一定尽快来找你。”

似乎想到了什么简胖子回过头看着刀疤衙役“独流大哥，你那有银子没，我身上的银子在牢房的时候被你们伙计搜走了。”

刀疤一眼就知道简胖子这是准备给眼前的小姑娘准备点盘缠，点了点头“真是白高兴了一场，当初牢头那边分钱的时候还以为可以大赚一笔，没想到还把酒钱得贴进去。”虽然口里说的很不愿意，但是骚三还是很快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碎银子“呐，小子这里有十两。”

看着刀疤衙役嘴上叨叨不停的样子，简胖子感谢的笑了笑“槡儿，这里有十两银子你拿去留着路上备用。”

看到简胖子手里的银子，槡儿犹豫的摇了摇头“简哥哥，你现在去晋城的牢里，指不定还要打点关系什么的，这些银子你也用的着的，而且银子我自己有的。”

看到眼前丫头懂事的样子，衙役二狗眼中的平淡也消失了“丫头你拿着吧！有我们在，打点的事情你放心。再说，你不接着，恐怕这小子睡觉都睡不踏实。”

简胖子听到二狗的话，心中对眼前二人的感激之情深深的藏在了心里。

槡儿听到衙役的话，看了看简胖子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没有再拒绝，接过十两银子放在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