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情绪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沉。没入了泥泞,然后,再也打捞不起。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心软了,不容易给的机会,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到底还是,太容易轻信,太容易放|纵,太容易迷失。
曼舒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了多久,但是抬腿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站得有些腿麻了。
从脚底蔓延,扩散至全身。她试着缓解这份突如其来的不适应,事实上,那份不适应比想象中来得更为强烈清晰。
每一根神经,牵引间,都仿佛被牢牢地缠绕在了一起。
明明深刻感知着,这会儿,又麻木到了恍神的境地。
那是一种怎样的困扰。
又是一种怎样的束缚。
一切来得毫无征兆,一切又仿佛预谋已久。
曼舒抬头,像是第一次来访,她细细环顾着这间装潢讲究的房子,但很快,那股超乎预料的清冷袭面而来,让她觉得压抑与不自在。
明明已经学着习惯、学着看开,为什么现在又会莫名地低落起来?
曼舒没有答案,也不会给出答案,她收拾起之前遗落在茶几上的卡片,携卷着那份包裹着冷意的空气,连同那份可能是刚睡醒的特有的疲倦,就这么不带留恋地径直走出了客厅。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她是这么想的。
可是,当她走到玄关,准不换鞋的时候。那扇玄黑的、冰冷的、封闭的、透不了一丝空气的木门,却不期然地响了。
是指纹解锁的声音,很快,门被人打开了。
然后,更冷的空气,就这么没有预兆地拂上了脸。
“曼小姐怎么站在这里?”
一声询问后是更加揶揄的嗓音。
“不会是特地在这里等我回来吧?”慵懒的嗓音,带着一丝熟悉的轻|浮的笑,那个人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映入了眼底,“但曼小姐突然这么热情,让我有点无所适从呀。”
是的。
是乔泽雅。
这种期待过的失落的期待与失落,此刻,让她心里有些五味陈杂。但相比于心情的起伏错落,对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接连说道:“不过醒了也好,省得我再去叫你了,带了外卖——嫌弃也没办法,晚饭就将就一点。”
很显然,对于曼舒的沉默,乔泽雅这一刻是没有注意到的。她甚至没有换鞋,就这么拎着手里的外卖,快步进了饭厅。
乔泽雅偶尔就要神经大条一回。
毕竟午饭是被气饱的,加上体能运动又消耗了那么多热量,之后经历过一系列如从床上爬起来、点单、洗澡、下楼、小区门口往返等费时费力费心情的步骤,这会儿只有觅食的心情也算情有可原。
与曼舒的缄默一样,乔泽雅心里还是怨念的,若不是这个女人剥夺了外卖送上门的权利,她可能就不需要在寒风天里走那么久,小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来回走上一趟,照样能冷死个人。
主要还是为了图方便,只穿着浅口的高跟就出了门。
结果就是——
一路上没少打喷嚏。
乔泽雅永远只会在人前展现自己最最完美的一面,现在样子不雅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被路过的人莫名其妙地围观上了?
就算她长得很漂亮,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喷嚏就各种稀奇地回头观望吧?
虽然也有吐槽的成分在里面,但走过这么一遭,真的就再也不想出门了。刚下飞机的那会儿还觉得好点,一旦过了下午,这份骤降的冷意就开始只增不减。
要搁在平时,乔泽雅哪里会遭受这份罪,要不是家里多了一个曼舒,她百分百会不嫌麻烦地打电话给助理,“辛苦”对方多跑一趟了。
大冷天出门拿外卖这种事,乔泽雅估计不会再发生了,就算是有,也应该是让只会出馊主意的那个女人跑腿。
但她的确有些饿了,饭盒打开的一刻,她已经有了明显的食|欲,乔泽雅看着卖相还算不错的点单,简单地做了介绍:“叫了香酥鸭、腰果鸡丁、上汤豆苗、春饼,曼小姐应该不挑的吧?”
听上去虽然像是征询的口吻,却又在自顾自地道完之后,不甚讲究地将一次|性|餐具往桌面一搁。乔泽雅动作很快,洗完手回来,都准备拉开椅子坐下了,见曼舒站在那头没有什么动静,不由招呼了一声:“曼小姐,你该过来坐了,不然饭菜要冷了。”
很家常的、再自然不过的催促,此时此刻,落在耳里,似乎又变了性质。
但到底是什么发生了改变,这一刻,又理不出丝毫头绪来。
曼舒走近了一点。
也仅仅近了一点。
大概是半个身体的距离,却没有再要凑过去的意思。
讲道理,曼舒平时并不是这么迂缓的人,这会儿的反常,便是心事掩藏得极好、不足以被发现,也能让人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了。
偏偏,乔泽雅不。
就不。
但与其说是那份无可比拟的骄傲在作祟,不如说,她是被眼前的佳肴美味迷|惑了心智。乔泽雅全然没有要细究的心情,甚至没有要在意的意思,她只想动用手里的筷子,驱走那股因为等待而沾了满身的寒气。
她想让这个女人过来吃饭。
应该叫一次就够了。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吃饭这种事顺其自然、不应该被催的。
然而,这份等待还是太久了。终于终于,她不理解地回过了头,清凉的话语里是几分浅显的嫌弃,乔泽雅慢悠悠地发了声:“我说,曼小姐,你还要站多久?要是觉得还不饿,我自己就先开动了。”
她饿了。
现在只是敦促而已。
她应该就是口头上那么一说,也并不是真的要不搭理了。
结果,为什么会在回过头的下一刻,被对方强|行扳过了身体?如果可以给出解释的话,那么可不可以顺便回答一下,那人的唇为什么就这么措手不及地压了上来——
“唔!”
突然而来的情况,可能让乔泽雅有些无所适从,但手上细微地挣|扎,却不是她此时的心里话——
现在,她只想吃饭,不想被吃的啊。
谢谢留言。谢谢雷子。
看到有小天使猜对了,么么砸,我可是甜文写手鸭,请看咸鱼的眼睛
写个小剧场(看不懂原谅我,我写小剧场的本事还不如坐话里的道谢来得溜,呜呜呜):
自打乔家小姐出嫁前夜突然暴毙,就有城南乔家不吉利一说。
后来乔家败落,大宅几经转手,最后落到了新贵顾家。
顾家老爷得权拦势、又娶了曼氏娇妻,日子过得称心如意,唯独家里人丁稀少,十分可惜。
不想搬来一宿便喜得贵子,顾家老爷喜不自胜、老泪纵横。
之后更是好事连连。
这喜事接二连三、接三连四、接四连五。
顾家老爷欢喜之余,不免发愁。
“大夫,这孩子一年生一个也就罢了,为何我家夫人每日醒来都会鼻出血啊?她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大夫被问得十分尴尬:“虽然知道大人求子心切,然而极则必反,我瞧夫人肾气虚,还望大人平时多多体谅——”
如果看懂的话,问题来了,顾家老爷他有没有被戴绿帽呢?
突然好想写古代,顺便暴躁写文,把那些看似痴心专情却又近乡情怯、又身不由己、又无法割舍、又人生哲理,借口一大堆就不肯好好谈恋爱,什么暗自喜欢却不肯重头再来、什么贪恋温柔却不肯再付出、最后还甩一句什么就此别过,转身就再也不见的……骗我酷的稀里哗啦的女二虐一百遍啊一百遍,人生这么悲惨,为什么不能让我在小说里找慰藉啊啊啊啊啊啊啊=。=
吐槽完了,我们下周六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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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