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文,“......”
这是什么奇葩言论,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好吗?
陆饶话出了口后,也察觉到自己说的不是很好听,挠了下眉峰,“我的意思是,你......本来长得就挺好看的,不用再....格外收拾自己了。maixi9”
沈惜文一扫心里的怒气,挑起一撮卷发,拿在手上玩儿,勾着唇角道,“想夸我好看就直说嘛,干嘛拐弯抹角说些有的没得。”
陆饶,“......”
沈惜文收起表情,“好了,不逗你了,还是要谢谢你刚刚帮我出气,回去吧。”
两人回了包厢,场子已经热了起来,周阳眼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人,边摇骰子边抬头大声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出去真么久才回来,来来来,玩游戏了。”
沈惜文扫了一眼四周,大家乱七八糟的围成一团,闹哄哄的。
不知道是不是那十万分之四的缘分生效了,她又坐到了陆饶的身边,屁股刚挨上沙发,感觉到了一团雄性气味的热源从自己的左边飘过来,沈惜文的心跳好像加快了。
酒吧玩的游戏,数了数去也就那几种,谁是卧底,真心话大冒险,六个杯子,老少都喜欢。
选了个最俗套但又是大家每次聚会最期待的玩法。
周阳从地上的啤酒箱里抽了个空瓶出来放到桌上。
酒瓶子放在中间转圈,瓶口转到谁的方向就是谁。
不能自己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只能主持人指定任务,又让游戏变得更加刺激,这种游戏也就异性在场才最好玩。
第一轮,瓶口对准了一个长得高瘦高瘦的男老师,被指定大冒险,要吻左边的女生。
这男老师没有拒绝的意思,征得了隔壁女老师的同意后吻了过去。
到底都是成年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开放。
沈惜文听着快要把包厢掀开的起哄声,真的是让她没想到,这群每天待在校园里教书育人的严肃老师,一个个背地里玩的真么开,咧着嘴笑了起来。
有了第一轮的大胆开头,众人都兴奋起来,尺度越来越大。
陆饶看着大家驾轻就熟的动作,眉头不耐的蹙起,想走人,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挪不动腿,不经意间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笑容灿烂的女人,眉目更加缩紧,她平时也喜欢玩这些吗?
其实这种游戏沈惜文基本上不参加,但她有颗格外喜欢看热闹的心,置身事外笑的开心的时候,全然忘记转酒瓶也是讲概率的,谁都可能被转到,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酒瓶准确无误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哇哦,是小师妹。”
每轮游戏都有一个指定任务的主持人,这一轮刚好是周阳,他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兴奋的指了指在场的男性,“挑一个种草莓。”
在场有个不怀好意的出声提醒,“主持人,你还没说种哪儿呢?”
周阳想了想,“也不为难小师妹,就种脖子上。”
陆饶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周阳又注意到沈惜文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想了想,从桌上拿起手机打开屏幕,不到一分钟又把手机放了回去,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下意识皱了皱眉,但又很快的松开,喝了两口酒。
沈惜文这会儿完全没了刚刚看热闹的兴奋,到底是怂了,“我还是喝酒吧。”
众人抗议声响起,“喂,这样就不够意思了吧,刚才都说好了愿赌服输,这会儿怎么想着耍赖了。”
“不行不行!”
陆饶条件反射般想出声阻拦,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衬衣领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拽住。
一双红唇凑到了他的脖颈处,毫不犹豫贴了上去,牙齿轻轻咬住了一小块皮肤,陆饶能感觉到舌尖轻轻划过的触感,脖颈间的拉扯,一阵电流从身体内划过。
包厢的灯光昏暗,众人看不清沈惜文的动作,只能看见男人微暗的黑眸,坚硬的下颌线,滚动的喉结。
过了十秒左右,沈惜文离开了陆饶的脖颈,坐直了身子,唇边的口红有点儿花,但还是强装淡定的撩了下额前的碎发,“不好意思,刚没和你打招呼就.......”
陆饶顶着脖颈处的鲜红印痕,面容看起来很平静,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没事儿。”
沈惜文这个动作彻底把包厢的氛围给激到火热,众人起哄声不断,拍的拍桌子,吹的吹口哨。
周阳小声嘀咕了句,“我艹,只顾着看,居然忘记拍照了。”
又玩了几轮后,大家见时间差不多了,一行人准备回家。
出了酒吧,周阳站在路边儿问,“小师妹,你住哪儿?”
“江大附近。”
周阳回头看了眼伫立在路边没动的男人,“那刚好,老陆,你家住在大学区附近,帮忙把小师妹捎带上。”
陆饶点点头,拿出车钥匙开锁,示意沈惜文上车。
沈惜文上车后,边系安全带边问,“听他们说,你是当兵的?”
陆饶目视前方,转动着方向盘,“嗯。”
沈惜文这人有一毛病,心里憋不住话,想知道的事情总喜欢探究出答案,“那你为什么会来江大教书啊,待在部队不是很好吗?”
陆饶手握方向盘,黑眸映起了光,像鹰捕捉猎物一样幽深,意味深长的扭头看了眼沈惜文。
沈惜文本想问出下一个问题,瞥见男人深不见低的表情,手放到唇边做了个拉链动作,“OK,不能问,我知道。”
车内一片安静,没人再说话。
没一会儿车开到小区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两人从车里出来,上了电梯。
沈惜文住的这楼盘是一梯两户,也就是说这一层只有她和陆饶两个人。
出了电梯,她看了眼一如既往没表情的男人,暗叹了下气,话真的是少的可怜,连句晚安都舍不得说出口吗?
沈惜文声线天生的柔软,说话总带着点儿软甜,对着正准备开门的背影叫了声,“陆饶。”
男人身子顿了下,扭头,嗓音有点儿低沉,“有事儿?”
沈惜文抿了下唇,“你......你以后再看电影的时候声音可不可以小一点,我睡眠浅,容易醒。”
陆饶点点头,“不好意思,我以后会注意,”说完就转身开门回了屋,
他站在漆黑的玄关处,没急着进屋,靠在墙上,从裤兜里掏出了烟和火机点燃,抽了几口,摘下唇间的烟,盯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揉了揉发麻的手心,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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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文进了屋,卸好妆,洗了个澡后,坐在飘窗上,看着整座城市灯红酒绿的烟火气出神,手里还拿着一幅没填补好的素描,印着木炭条的白纸右下方有个日期,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画完,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想抓居然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