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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界氪金宠我 第16章 温柔(入V通知)

作者:莲藕君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12-20 10:10:59 来源:文学城

第16章

“我饿了。”

丁渺抬眸,就见阿寻皱眉,略带几分期盼地看着她。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上午我给你的饼,还有剩的吗?”

阿寻眸光轻闪,伸手向怀中掏去,待摸到那个布包,打开看到里面剩的大半张饼的时候,他睫毛轻颤,眼中划过一丝迷茫和惊异,但他掩去眼中情绪,掰出一大半,递给丁渺,露出笑容:“你也吃。”

丁渺看看那饼,大半个白天过去了,她滴水未进,明明是饿的,可她却并没有食欲。

她摇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那我就吃了。”

阿寻坐在旁边岩石上,没一会儿就将剩下的饼吃得干干净净,他吃得快,却并不狼吞虎咽,甚至还透出些君子优雅,能看出来家教不错。

见丁渺看他,阿寻将叠好的布包递回,露了笑:“食物是很宝贵的。”

“饿肚子不好受,拿到食物的时候,要尽可能地吃掉才行。”

丁渺眉轻挑,这话倒是新鲜。

她从来没饿过肚子,倒是撑过好多次。

真仙界中的小凤凰,自小贪嘴,神仙们又爱护她,常带些或做些吃食给她。她碰到什么好吃的,就一个劲地猛吃,吃得肚子滚圆,撑得腹痛。她躺在巢中哀叫的时候,可急坏了几位神仙。

自那以后,每当她碰到什么好吃的,神仙们就轮番上阵地教育她:“渺儿,食物虽好,可不能过度。你不要吃多,这次不吃完,留着下次吃,都是你的,没人抢。”

慢慢的,她也就养成了节制饮食的好习惯,碰到特别喜欢的,偶尔会多吃一点,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全部吃光,撑个半死。

她知道,她拥有很多,不急在这一时。

阿寻的过去,似乎和她并不一样。

丁渺虽好奇,更多的是为了要从那“一脉同栖”的血脉禁咒下保住他的命。

“你若是有记忆就好了。”

阳光之下,少女垂眸,轻轻叹息。

————————

三九紫雷劈开了青龙山的阵法,连劈落的山石都是好收拾的碎块。因为山神显灵,村民们劲头很足,忙了半天,将碎石移出,树木种好,本该五年的工程,当晚就完成了。

丁渺立足于溪水源头,她拿着镐头,敲开了溪水和沟渠的连接处。

清澈水源涌入沟渠,顺着挖开的路线,绵延而下,盘绕在整个青龙山,最后到了田地间,如一条清透的银练,叫看的人,都觉舒爽。

山水引入农田,山中道路开辟,半月的时间完成了五年的工程,简直就是神迹,村民们纷纷兴奋高叫,扔了镐头,扔了鞋子,高唱着山歌,庆祝起来。

丁渺站在山坡之上,底下是欢庆的人,她虽心有隔阂,不能完全感同深受,可感知到阵法加持下萦绕周身的磅礴灵气,想到这些日子的辛苦和疲累,也不禁觉得心情酣畅,露出了笑容。

护灵阵和聚灵阵相互搭配,能借灵脉灵气养护山村,又能借山村人气反哺掩护灵脉,是相辅相成的双赢之法。这两个阵法又是阵法的基础,可以根据情况,随时变种成其他需要的阵法。

因为阿寻的修者身份和灵脉的重要,丁渺又以整个青龙山和三河村为基底,打造转化了一个大型的隐灵阵。她有自信,极品灵脉为阵眼的情况下,下界之中,没有修者能够察觉到这地方的异常。

阿寻的仇人即使找到周围,也绝对不能找到他。

若是有下界其他阵法师在此处,见到丁渺这般轻易便能建阵转阵,只怕要五体投地,高呼诡异,甚至会激动得想要拜师学艺,只因这般得信手拈来,即使是阵法大成者也做不到。

因为房屋倒塌,一时无法重建,丁渺一家人暂时住进了任破岩的家中。

花氏还是那副疯癫的模样,她不惹事,多数时候都很安静,也算省心。偶尔她还会有清醒的时刻,会和周围人说说话,唯独丁渺从来没有理过她。

因着山神显灵,村人们对丁渺的信任高涨,最初答应尝试养蚕的只有三两家,第二天,剩下的人家都来了,从任破岩这领了蚕回去。

村人如此合作,任破岩红光满面,跟丁渺报告时脸上也带着喜意,却见少女神色冷静,只淡淡地吩咐:“叫他们签好契约,钱正常给。”

任破岩的兴奋被冲淡了些,也敛容静心:“是,丁姑娘。”

不知何时,他不再叫她丁丫头,而是叫“丁姑娘”,话中也隐隐带着尊敬。

范家人自从那日被天雷劈过,便一直龟缩在家,据去看伤的孙同峰说,他们只是皮肤焦黑,看着吓人,实际并没受什么伤。

这也是丁渺早有预料的。

三九紫雷,只有对修者和灵兽才会有伤害,是历劫突破时考验能力和重塑经脉体质的。天道有情,对待凡人,天雷受限,看着吓人,一时疼痛,却不伤分毫。这也是当时丁渺心中镇静,并不上前护人的原因。

这次疼痛和惊吓,应该暂时也能让范家人消停一下了。

只是这雷,打得精准,来得蹊跷。

除了打到与她为难的范家人之外,还帮助完成阵法,真的像是有山神在庇护她一样。

夜晚,丁渺躺在炕上,她的旁边,任破岩的妻子王柔和花翔兰呼吸平缓,都已熟睡。

她睁着眼,手中灵气萦绕,查探着布在房子周围的警觉和灭杀阵法,想着白天的事情,并没有半分睡意。

阵法大成,丁渺可以借用山间灵气,即使再落入昨夜那般境地,她也有自保和反杀的能力,可不知为何,她有了依仗,心里还是不安,每每闭眼,范成才的那张脸犹在眼前,她又被吓得睁开眼,唯有察觉到阵法安静,心中才安然几分。

白天的紫雷,也让丁渺的心中,升起几分小心的期盼。

若是真有人在庇护她呢?

神仙们神通广大,那样厉害,也许他们找到了她,那雷就是他们在给她撑腰呢?

还有之前的张里,除了皇城的将军府,原身并没有什么厉害的亲戚,他怎么来得那般巧,送得那般准呢?是神仙们派他来帮忙的吗?

明知不该去希望,可这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想到神仙们也许能看到她,丁渺于黑夜中起身,来到屋外,借着月光,在院中空旷处,拿石子摆下了几个符号。

那是小时候崔永安逗她玩时,发明的简单传信暗号,代表的意思是:明日午时,阵眼南方三十丈,溪水边相见。

丁渺在石子旁布了个简单的阵法,确保石子不会因为人为触碰和风吹雨打而散乱,这才转身回了房间。

她闭上眼睛,平缓呼吸,凝神调息修炼,渐渐地,范成才那丑恶的嘴脸不再于梦中招惹,丁渺睡着了。

——————

“啪!”

一片菜叶两颗石子打在花翔兰的脸上,她微微偏头,脸上抽痛,第一反应是畏畏缩缩地抱头,挪动着步子逃跑。

“她跑了,追上去,打她,她坏!”

村中贫乏,孩子顽皮,能上学堂的不多,是非善恶只由家中父母耳濡目染,有那听到家里闲话的,说“花翔兰这做娘的没良心,要害女儿,该架了枷锁扔到牢里去打板子”,就三三俩俩地叫人,趁着没人注意,自诩替天行道,来欺负她。

花翔兰疯疯癫癫,又不愿意在家待着,常偷跑出去,所以她虽然有时形容破败,脸上带点小伤,大家也只当她是不小心磕到哪里,并没有当回事。

她被追着扔石子,痛地狠了,也只是挡着脸,明明是个疯子,该由最原始的欲~望驱动,可她却并不哀求,也从不告状,甚至于,她每隔几天,都会来到这个会被扔石子的地方,并不避让。

就像,她在惩罚自己一样。

“我娘说了,丁姐姐一直都是个孝顺姑娘,八岁的时候从河里抓到条拇指大的小鱼,她都舍不得吃,捧在手里,别人问,她就说要拿回去和娘一起吃。可没想到,女儿孝顺,当娘的却这么没良心,不成才那样的人,丁姐姐嫁他,就是糟践人,这娘太狠心了,她对这亲生的女儿,还不如周大叔对他那捡来的儿子呢!”

“我听我爹说,丁姐姐是山神使者,那天打雷,就是范家欺负她,山神生气了,花大娘也欺负她,这山神怎么不劈花大娘呢!”

“山神不劈,我们替天行道,打她!”

童言稚语往往没有是非善恶,没有粉饰太平,可最戳人心。花翔兰捂着头,靠在墙脚,感受着小小的石子打在身上,其实并不是很痛,可却有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混浊污垢不堪。

不知何时,石子停了,孩童们玩笑着的声音渐渐远离,花翔兰却没有动。

孩子的话激起了她脑海中并不愿意碰触的回忆。

花翔兰记得,丁渺八岁那年,是带回了这么一条小鱼,一条土黄~色的、扁平的、小指大小的小鱼。丁渺那时正换牙,她仰头露出个豁牙的笑:“昨天范家做了鱼,娘不是说闻着可香吗?看,渺儿给娘捉了鱼回来,今天娘可以吃到鱼了。”

可随即,记忆中粗布破衣面容微黄的小姑娘,被另一个人取代了。

十六岁的少女正是花一般的年纪,漫天雪花中,她裹着厚厚的狐裘,粉妆玉砌,像是一株圣洁的冰兰。只是在那双与花翔兰极其相似的柳叶眼中,没有圣洁和亲切,只有冷意。

“你要是对我好,就让她不要回来。”

花翔兰那时微怔,下意识地反问:“怎么才能不回来?”

“嫁人了就可以。”

这是这么多年,她的亲生女儿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忍痛将她换了过去,只希望她能过得好。丁渺与她相依为命多年,花翔兰心中也多有不舍,可想到雪晴在那将军府中,将军夫人在她年幼时就已去世,她没有亲娘照料,花翔兰就觉得心中亏欠。

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她想了无数个日夜,去了这么多次皇城,在将军府外驻足,就为了看一眼的女儿啊。

亲女养女,雪晴丁渺,手心手背,她只能对得起一个人。

“砰——砰——砰——”

花翔兰麻木地用头磕着墙壁,一下一下,有时候,她甚至希望自己真的疯了,或者死在那倒塌的房梁之下。

可她又不甘,想要再见那孩子一面。

若是可以,能听她叫一声娘,也值了。

——————

丁渺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花翔兰那晚做的香酿醉虾是她吃的最后一口食物,自那以后,整整七天,除了饿极了会喝些水,她什么都吃不下。

王柔心疼她,变着法地做菜,甚至还一狠心杀了只下蛋的老母鸡,给丁渺**肉炖红蘑。可丁渺坐在饭桌旁,无论拿筷子夹起什么菜,她都觉得恶心。

她吃不下,也不想吃。

若不是有灵气和灵水撑着,她只怕早就晕了。

丁渺本就瘦弱,之前花翔兰给她做好吃的,补回来的红晕和圆润重又瘦了回去。她话不多,依旧每日上山,不是看村人种田,就是挨家挨户的问养蚕情况,很忙碌。

她如此尽心,又有山神入梦和雷霆发怒的见证,村人几乎将她的菩萨一样敬重,见她瘦了,还会特意让家中小孩来给范家送些菜和肉,让做给丁渺吃。

更有甚者,还有人会大晚上地偷偷过来,在远处拜她。

当初丁渺得了金子,第二天便有村人想来借钱,都被她挡了回去,那时村中颇有微词,如今,这些话也都消失了。人人都带了笑容,双眼放光一般地看着家中的蚕,期盼着她这个山神使者名副其实,能带大家挣钱吃肉买新衣。

丁渺要重修房子,雇人的时候,来的人比要的都多,甚至有人愿意不拿工钱,主动帮忙,唯恐落了后。

只是在看到丁渺拿出的图纸时,还是有几个人撇了撇嘴。

那图纸上不是村中常见的普通土房,而是画着一座三层小楼,精致美丽,不似凡物,与这村庄格格不入。

帮忙做活比想象中要花力气,自然有人不满,不想卖这个人情,三天下来,来主动帮忙的,已走了一小半,剩下的人心思实诚,每次丁渺过去时,还会跟她搭几句话,说不管她是不是山神使者,都谢她将山泉引入农田,省了大家许多抬水浇水的力气。

丁渺并不常笑,她对村里的人已有了隔阂,可每每和这些帮忙的人聊天时,她的心中又有几分轻松。

简单的人,简单的事,简单的感谢,看着渐渐打下地基的小楼,她就会觉得不那么疲惫了。

真仙界中五位神仙都各有一座小楼,侯意曾答应过她,等她化形,会为她拿紫沐梧桐搭一座一模一样的,为她庆祝。如今,她在下界,当想到要重新建房时,便自然而然地画出了那已见过百年的小楼。

仿佛只要住进去,就能离神仙们更近一点。

第八日午时。

丁渺一如往常,又来到了那约定的地点,在阵眼南方三十丈的溪水边等候。

前七日,一直都没有人来,丁渺心中的希望渐渐湮灭。她知道,那雷可能是个巧合,或许是天道在帮她的忙,神仙们若接收到那信息,一刻都不会耽误,不可能一连七日都不来,她该放下心里的那点期盼。

可莫名的,每一天,她都过来了。

每一天,也都失落。

阿寻坐在她的身旁,他眼神温和,一如前七日,递过来一个面饼。

丁渺看着,感受着喉间上涌的恶心,再次沉默地摇头。

阿寻收了手,他垂眸,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你还记得,七日前,我在这里跟你说的话吗?”

丁渺记得,可她却笑笑:“我忘了。”

“那一天,你什么都没吃。我当时说过,人最多,只能七天不吃东西,否则,会死的。”

他转眸过来,黑色瞳孔如墨:“而我不会让你死。”

丁渺低头,拨了拨眼前溪水,她闭了闭眼,阵法加持之下,她能感知整个青龙山所有的存在。

可没有人来。

七天的断食,七天的等待,除了失落,她还得到了折磨,是那种给与希望的光却又看着它一点点熄灭却无能为力的折磨。

她偏头看阿寻,他身上的道运气犹如实质,紫纱一般,仿佛罩住她的命运。丁渺眼里带了些怒意:“我不想吃!”

这话,没什么攻击力,像是因被劝吃不喜欢的青菜而发脾气的孩子。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吃东西,”阿寻声音淡淡,透着安抚的力量:“这些天,每次饭桌上,花大娘出现时,你眼中都有警惕和紧张。我记得,花大娘之前对你很好,当时她每晚都会做新菜,你都爱吃,你看她的眼神,是相信和依赖的。但她背弃了你,范成才来的那天,她给你做的菜,有问题,对吗?”

丁渺的眼危险地眯了眯,仿佛被点住逆鳞的小兽:“你闭嘴。”

“村人愚昧,人家说东,他们就信东,人家说西,他们就信西。你一心为村为民,反而还被怀疑辱骂,甚至于,这些人还会和他们都很厌恶的范家人一伙,想要贪图你的金子。你厌恶这些人,无法再相信他们,对吗?”

“你在害怕,你怕只有你一个人,没人可以相信,没人可以信赖,对吗?”

温柔清雅的声音,像一把小榔头,一下下地敲开丁渺封闭的心。

她眨眨眼,将泪意憋了回去,仰着头,不肯示弱,对着阿寻,几乎是挑衅一般,问道:“对,都对,我吃不下饭,是因为我怕,我怕有人害我,更怕这陷害来自我在意的人,我就是个胆小鬼,怎么了?你说的都对了,你让我承认这些,可那又怎么样呢?”

“你能怎么样呢?”

“我保护你。”

男人的声音温柔得仿佛三月的雨,包围了她,如同他这个人一般,仿佛温柔平和得并无棱角,可内里却是坚定并不退让的霸道。

男人的气息侵入她的周身,丁渺看着那张她很喜欢的脸渐渐靠近,只觉得手足无措,心脏狂跳,连呼吸也急了几分。

话本中,也常有这样的场景,春日清风,浅流溪边,一贯冷硬的王爷男主柔和了面色,牵着农家出身的女主的手,说着保护的承诺,温柔地向她靠近。

他亲了她。

丁渺身体僵住,阿寻是喜欢她吗?他靠过来,是想亲她吗?

她要不要躲?

可这句“我保护你”,如此坚定霸道的温柔。

一如那日夜晚,他沉默着递过来的那方锦帕,并不退却,温柔的执拗。

还有房梁倒塌时,他用手臂为她撑起的一片天空,眼神中是全然的关切,一句“别怕,没事了”击溃了她所有伪装的坚~硬。

而这些天,无论她去哪里,他寸步不离,他沉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她吃不下饭时,他在,她来往农田与民家时,他在,她等在约定地点失望而归时,他也在。

这句“我保护你”,让她哑口无言,往日里最伶牙俐齿的小凤凰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心也跟着颤动。

她没有躲。

阿寻的气息包裹周身,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带着春日里清新的青草香。他的手伸了过来,似乎要摸她的脸。

丁渺微微咬唇,有些紧张,随即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忙又松了牙齿。

阿寻的手最后落到了她的头上。

丁渺一怔,嗯,头上?

她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力量和动作,随即就见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中,夹着一片桑叶,阿寻笑得温和:“你头发上粘了一片叶子。”

丁渺脸蓦地一红,有些羞恼,又松了口气的样子。她转过脸,胡乱地拉拉衣服,整整头发,慌不择言:“哦,没事,你想亲,啊,我是说,谢谢你。”

“无需道谢。我虽没有记忆,但你救了我,我会报恩。你放心,我知道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会帮你建城。”

“你怎么知道我要建城?任叔给你说的?”

“看你这些时日的动作,就知道你的目标绝不只是给人温饱。”阿寻笑得温柔,他的食指,在丁渺的脑门上点了一下,似是逗笑,又似是亲呢:“你保护村民,我保护你。”

这动作在亲密和玩笑之间,丁渺下意识捂住脑门,一双杏眸亮亮地,一眨不眨地看着阿寻。

她刚刚胡思乱想了许多,如今,总不免会想歪。可见阿寻风光月霁,眼中并无半分旖旎,她乱跳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丁渺忍不住拍了拍自己,只不到一月的相处,阿寻又失了记忆,她这是想什么呢?

“现在,你需要先吃点东西,我给你做。你放心,每一步都在你眼前,你这么聪明,那样就算我想害你,我也做不了什么。”

阿寻起身,在旁边捡了些石块碎枝,搭起了个简单的石堆木灶,他从随身背着的布包中,拿出了一个瓦罐,一些青菜、调料和白米,淘洗好后,架起了瓦罐,点火煮着。

他在做这些时,几乎全程避开丁渺的目光,但会时不时地刻意抬头与她目光相对,想让她看到眼中的真诚。

每次看她,他的右手食指都有些微得僵硬,想起刚刚碰她那一下时的场景,明明装作很轻松随意,可他当时,连心跳都停了半拍。

就如前几天,他跟随她去田间,因接过王柔送来的饭食,目光一时离开了她。再转身时,少女已在村民的鼓动和招呼下,细心认真地将手中种子撒入打出的土坑,再小心地埋好。不知为什么,她的脸上沾染了些泥土,明明该是脏的,可她眼睛是那样得亮,只唇角弯弯,笑容浅浅,就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纯净和美丽。

那时,他看着她,几分怔然,心跳停了半拍,不知怎的,也跟着笑了笑。

自那以后,少女的一切,他都分外在意,一点点地,之前那个满嘴谎话调~戏之语的形象已经模糊。

他看着她,那样得坚强,又那样得脆弱,那样得阳光,又那样得孤独,如一株长在悬崖边仞处的孤草,水分养料不足,于劲风寒冷中发抖,似乎随时都会折断。可某一天,阳光照下来的时候,那颗草的细株上却开出了一朵花,每一片花瓣,都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光景。

“你小心!”

阿寻回神,才发现不知不觉,瓦罐中水已经冒泡煮沸,而他刚刚过于失神,没有注意,他的手被烫到了。

左手手掌是一片的红,肉眼可见地起了水泡,阿寻手微微握起,不让丁渺看见:“我没事。”

感知到疼痛,阿寻脑中有一瞬的迷失,他极力平缓呼吸,保持清醒。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把粥做完,让她放心地吃。

“你给我做饭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人。我不肯吃东西,他们也会着急,会想办法让我吃。”

少女的声音轻轻,透着怀念。他转头,见丁渺靠在旁边,一双眸子亮亮地看过来,笑容清浅,有点小女儿的撒娇娇俏模样:“哎,家人这个词有些肉麻,我从来没这么叫过他们。以前总在一起,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我一个人了,见不到他们,还挺想他们的。嗯,他们也一定很想我。”

“我很想他们,但我更想保护他们。所以,有时候虽然很累很伤心,但我在这里,也得撑下去。”

她继续说着。似乎这话,在她心里埋了许久。

“这几天,我一直以为,他们找到我了,我很开心,一想到能和他们联系上,就觉得之前遭受的一切都不再让人难过了。在这村里,没人信我,没人帮我,都没关系,只要能见到他们,我什么都无所谓,我什么都不会怕。可是,我找不见他们,他们也找不见我。”

眼前少女似乎也有很多秘密。阿寻张口,刚说了一个“你”字,就见少女食指抵在唇间,冲他眨眨眼,说道:“嘘,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嗯。”阿寻转过头,查看罐中食物,嘴角忍不住向上翘了几分。

林间偶有几声雀鸟叫声。

少女浅笑,声音和在那叫声中,分外清晰:“孤独无助的时候,他们是我的力量。”

阿寻藏在袖下的手指微微一颤,他眸光微闪,再抬头时,正听到耳边少女问道:“阿寻,你还记得你的家人吗?”

他瞳孔黑得深沉,一扫眼前,便猜到了大致情况。他拿木勺搅拌着瓦罐中的青菜粥,声音淡淡:“我没有记忆,只有一些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

“我小的时候,也这样孤独无助,你说的家人,我从未有过感受。黑夜和寒冷似乎很长,没有人在我身边,除了……”

丁渺追问:“除了什么?”

雀鸟声响,阿寻转头看向山林,翅膀扑簌声中,一大群麻雀飞起。

他沉默着,重新看向丁渺:“我送你一件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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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初飒然一笑:一个理想的社会,不该因性别给予任何一个人差别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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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了观世镜,看到了他的命定情缘。

娇弱的菟丝花一般的小姑娘,正被爹娘和未婚夫逼着给亲姐换血续命,眼睛一眨仿佛都要落下泪来。

赤霄:一看就是个战五渣,嫌弃。

下一秒,小姑娘手起剑落,将脚下的山劈成两半,她没哭,对面四人倒是快吓哭了。

赤霄:爱了爱了心给你!

他亲身下届去追妻,甜蜜深情攻势不停,可小姑娘却当他是兄弟,过分直,不开窍。

赤霄:这是琼香玉露饮,一滴下去,容颜泛光,整瓶送你。

女主:这酒尝着没味没劲啊,我脸都没红。

赤霄:这是玉锁连心钗,要送我未来妻子的,现在是你的了。

女主:看上谁了?兄弟帮你送!

赤霄:我喜欢你。

女主:呵呵,说吧,又想让我帮什么忙?

***

剑修俞轻穿成了《娇软白莲就欠虐》里的女主,身娇体软易吹倒,眼睛一直泪汪汪。她看了看书中被卖青楼被骗感情被换血碎魂的剧情,一剑劈倒了半栋楼,挑了男主宗门。

虐身虐心没意思,还是练剑打架最香。

偏偏被个战五渣(?)缠上了,天天让她帮忙给女配牵红线。

剑修都穷,对方有钱,她忍了。

某天,她看到赤霄一指平了六个山头,眼睛冒星光,当晚就闯进了赤霄的房间。

俞轻:陪我!

赤霄:娘子终于要对我硬来了吗?期待

俞轻亮出剑:练剑!

赤霄:先亲一下成不成?

多金有钱战斗力爆表却贼爱撒娇的魔神男主x虽穷却飒困在娇软壳子里却超能打过分直的剑修女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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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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