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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私人恩怨 第33章 第 33 章

作者:须鲸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12-27 19:53:35 来源:文学城

“没有什么方娘子,肖娘子,从来都是常小姐对吗?”

宁诽神情严峻的盯着死不悔改的宁诂,他还在固执摇晃着铃铛,闻言后冷笑,将铃铛砸在地上,吼叫道,“是!从来都是卿卿,从来都只有她!我只要她!”

“兄长!要来不及了,她会死的!”

“为什么?”

——

“可能因为我们都是疯子。”常莜卿将双手摊开,刺目的尸斑曝露在阳光下颜色更加深了些许,她苦笑着讲述了整件事情,“八年前,我来五福城看望朋友……”

常莜卿清晰的记得,也是这样阳光明媚的天,她与朋友在茶楼喝茶,站在窗边欣赏爬墙的蔷薇,还有巷中来来往往的过客,宁诂穿着鲜亮的橙色衣袍,似日降山头时的圆盘黄日,漂亮而温暖,就那样突然的闯进了她的眼中,阳光明媚的少年满怀的鲜花,笑容灿烂的越过人群,鸟雀为他引路,炽热的光洒落为他铺了长道。

“九公子!”

一声呼喊,少年顿住脚步,风起花飞舞,他抬头忘来,浓眉大眼,很周正,眼眸深邃蕴着稀碎的光。

那日的光明显偏爱着他,将他熨烫的流光溢彩。

常莜卿心跳如雷,握着杯子的指尖颤栗,心底的欲念疯狂抽长。

明媚的少年郎那样毫无预兆的抓住了外乡人的心,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常莜卿哪里知道阳光炙热,但照不到的地方阴暗会不断延长。

“她原以为是她先招惹的我,其实在那日之前,我早就见过了她,彼时我父亲还在五福城,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似提线木偶一般,她怎么会注意到我。”

宁诂手捂着脸,想将悲切的神情掩盖。

那日细雨绵绵,他随着父亲去查账,胭脂铺里各种香味杂糅,迷的人思绪不清明。

父亲喋喋不休,又以宁诽做比较对他贬低打压,他早已麻木,似听非听,目光落在外面的细雨上。

雨天雾蒙蒙的,感觉所有色彩都笼罩在阴暗里,人内心的阴暗也被滋养的无限放大,他眨眼间看到了街对面五彩斑斓的颜色。

隔着烟雨,那道身影格外深刻,红伞半遮着面容,纤纤玉指伸出檐下接雨,又美又灵,她转动着雨伞,水花四溅与朋友调笑。

片刻后她撑着红伞似雀跃的彩雀穿过雨幕,到了他的眼前,清冷的香味浮过,胭脂铺里的浓烈的香味瞬间索然无味。

像画本里才子佳人一见倾心的俗套剧情,宁诂心底的恨意与贪念无限放大,心理不断扭曲,此刻一直支正心弦的柱子崩塌,他彻底沉溺于泥沼中,任由自己坠落。

宁诽错愕,“所以,你害死了小超,设计了叔父?”

三叔父对宁诂十分严苛,他从小兢兢业业却还是不如他愿,三叔父对他越发不满,宁诂从不分说。

八年前,宁超溺水身亡,三房只剩下宁诂一人,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向宁诽请教生意经,主动提出要接管五福城的产业,宁诽以为他是因为家族变故发愤图强,带着他一桩桩一件件的学,他本就聪明只是被父亲打压着丧失了信心,在宁诽的指点下触类旁通,很快就将生意场上的事弄得清楚。

宁诽将西街铺子交由他打理,原本是想让他试试手,没想到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出月余做出了新花样,宁诽正想彻底放手给他时铺子账目出了问题,货品流水差了几千两银子。

查下来,是三叔父见宁诂得势得意忘形,他挪用了银两后怕被发现做了假账。

证据确凿,三叔父无从抵赖,宁诽按照家规处理勒令他归还银两,从此不能再碰宁家任何生意。三叔父性子傲,大闹了一场,宁诽赶到时宁诂被打得气息奄奄,他一怒之下将三叔父赶出了五福城,三叔父气怒当即就收拾了家当,带着妻妾去了淮云城。

如今细想,当初那么轻易就在三叔父屋中找到了账本和银钱去向,好似故意让他查到一般,只是他这人信了一人就不会有一点存疑,故而未曾多想过,还一直宽慰宁诂,等到他办事沉稳后将五福城所有生意交给他打理,而自己只管外城生意。

他记得那日交给宁诂账本和钥匙时,少年眼睛含着泪,是苦尽甘来和欣喜,他说,“兄长,我想成亲。”

后来宁诽为他去提亲,为他迎亲。

少年夫妻满眼都是爱意。

后来听说过他们吵闹,但从未说过和离,宁诽曾以为他们会执手到老,

——

“我们相知相识始于算计,又怎么能做到坦诚相待。”

常莜卿苦笑,怀中的猫跑到了周漫身上,她一根一根的摘着身上的猫毛。

宁家九公子是炙手可热的少东家,深得宁会长信任,宁家的生意他占三成,谁都想攀上点关系,于是在纨绔子弟的聚会里,两人刻意制造偶遇,他们行了见面礼,在路上遇见也会说上一两句话,久而久之互相以为对方记住了自己。

某次宴会,常莜卿故意去晚,正好撞见要离开的宁诂。

“九公子这就走了?”

宁诂看她着了一身彩衣,衣摆裙摆下缝着鲜艳的花朵,比往日更加光彩夺目,他瞟了一眼屋中形形色色的公子哥,神色晦暗,“常小姐今日真是光彩照人。”

常莜卿心里砸摸着他这话,总觉得带了点酸味,于是拎着裙摆上了一阶台阶,香味浮动,她微微仰头凑到他面前,在他耳边故意问,“我哪日不光彩照人?”

气息喷洒在耳畔,宁诂心尖似被挠了又挠,一阵阵发痒,他红了耳根,鬼使神差的跟着她回到了屋中,见公子哥们对她大献殷勤。

“诶诶诶,我家卿卿可是定了亲的,照交派郁家的公子,你们省省吧!”

常莜卿的好友沈羡冉替她挡了冒失的人,拉着她到一旁去投壶。

宁诂垂眸掩去眼底的冷色,抬眼又是怡然自得的模样,抓了支箭也去投壶,“怎么没听常小姐提过?”

常莜卿侧目看他,手中的箭扔出去得了贯耳,她眼神明亮,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不是我喜欢的人也算定亲吗?”

闻言,宁诂假笑变得真,眼中是难掩的喜色,他摩擦着手中的箭,顾左右而言他,“这投壶讲究技巧,我愚笨,不知道常小姐可否指教一二?”

常莜卿挑了挑眉,若不是见过他闭眼投中过双耳怕要被他骗到。

“我这技艺可不外传。”

宁诂心跳加速,将箭递过去,认真道,“若小姐同意便不算外传。”

“此心昭昭若明月。”

他将另一只手藏在袖中,也藏住因害怕而颤动的手,眼里是滚烫的**和炙热的侵占。

他们身后、周围是嘈杂的声音,其他人想要打扰都被沈羡冉和宁诂的人支开。

良久,常莜卿接过了箭,不等宁诂再说话,她就拎着裙子跑了,留下的话是,“君之我所系,卿之我所忆。”

后来,鲜花铺地,烟火漫天,他们在所有人的祝福中成亲。

新婚夫妻如灌在蜜糖里,日日腻歪在一起,有一次两人醉了酒玩闹过了,于是发现对方不为人知的床笫秘密,更加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他们成了世界上对方最信任、最亲密的人。

可是夫妻相守白头不是只靠床笫之欢,还有家人朋友和柴米油盐。

起初常莜卿只觉得宁诂对她的事十分在意,任何事都会贴心安排,对于好友说的“太过”,只当是因为喜欢。

直到常莜卿见了郁竹几次,最后一次见面是宁诂亲自接她回家,他想疯了一样,质问她见了几次,是不是后悔与他成亲。

常莜卿觉得他是在怀疑自己,于是两人争吵又和好,之后他对她的控制越发严重,甚至不让她去见她的朋友,不断的争吵又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和好,反反复复,将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磨得只剩下劳累。

宁诂将她当做金丝雀一样的养着,给她铸造了一个漂亮的牢笼,那时笼子只是上了锁,床铺和家具都有,空气也是正常的花香味。

——

“明明她就在我眼前,可我还是感觉在失去她。”

宁诂垂头,泪水大颗的掉落在地,他声音哽咽,“我们回不去了。”

人有七情六欲,有人为家人、有人为朋友、有人为爱人,有人为大义,欲念双刃,过则伤人伤己。

常莜卿在漂亮的牢笼里看着破土而出的新芽,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出门了,家人朋友逐渐远去,她的世界好像只有宁诂。

从前,她确定自己爱着他。

如今,她不知道了。

曾经的爱意变得模糊,他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常莜卿给宁诂下了药,离开了五福城,也没有回家。

宁诂疯了一样的找她,起初只是用钱财买消息,后来找了各个门派,最后着魔了般用了她的家人朋友做威胁,于是如愿以偿得到了她的消息。

他赶到北定花海时常莜卿已经奄奄一息,她为救人伤到了肺腑,虽被救下但全靠着一口气吊着,随时撒手人寰。

“北定的花海可真漂亮啊,少时只觉前辈们大公无私,身在其中才知他们‘敢为天下先’的决心。”

常莜卿靠着椅背,眼神不似刚才冷漠,此刻带着几分柔和,“我以为那时是结束。”

宁诂在北定陪着她,他们看日出日落,看花海浮动。

救她的是一个修行者,自称是守花人,见他们俩浓情蜜意于心不忍,于是叫来了另一个修行者,是位驭灵师。

——

“同命,以我的命吊着她的命。”

宁诽看见宁诂手腕上的红色灵线,几步上前钳制住他的手,灵线深入血脉,他的血脉已经呈紫红。

一般夺舍献祭撑不过一年半载,精心养着至多两年,方娘子、肖娘子都过了三年,原是他以命换命的缘故。

“你疯了不成!”宁诽愠怒,他果然是疯了。

“那两个仙人让我请医修救,我连无药宗的宗师都请了,我没有办法了,我真的……不能失去她。”

他看着爱人日渐萎靡,心也被一刀刀割着,眼看着同命线越来越淡,他不敢相信没有了常莜卿,他该怎么办,所以也寻别的法子。

有一日,一个神秘的修士带着一幅阵图上门。

他当时只想救活卿卿,于是一脚踏入了地狱,从此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常莜卿:“我是我,又不是我了。”

她眼角划过泪水,抬头看着蓝天冒出的几朵白云,语气中满是悲切。

“我们彻底回不去了。”

失而复得的宁诂事事以她为先,除了偶尔照看生意外时时刻刻的陪着她。

常莜卿看着镜子里不属于自己的脸,崩溃的砸东西,伤害自己,宁诂冷静的将她禁锢在怀里,认真的给她包扎,将锋利的东西全都移走。

她越来越抗拒他,他越来越疯魔,那张眉眼周正的面孔下是暗夜里的青蛇。

再一次换身躯后,常莜卿像是木偶一样的待在笼子里,日日等着喂养她的人。

好像只有在交欢中,靠着□□滚烫的温度,一次次的情动下,他们才能坦诚相见,才能感受到对方波涛汹涌的爱意。

在深夜里,宁诂会紧紧地将她禁锢怀里,泪水滚落在她的脖颈,是滚烫的气息,和悲恸的声音。

“卿卿,你恨我吧。”

常莜卿怎么能不恨他,她也想过一死百了,可是当她的血融着他的血时,宁诂跪在她面前,嘴角带着笑意,眼底却是浓烈的绝望,他说,“我们一起死。”

那时她才知道,死原来那么难的一件事。

有些时候她半夜惊醒,看到他那双含泪的眼睛盯着自己,是害怕和惊恐,似怕她又消失不见。

他们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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