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李幽兰的故事并无特别之处,正如夏商曾看过的诸多电视剧一样,年纪轻轻的姑娘终究逃不过被权臣们用作协调各方权利的棋子。xinghuozuowen她是为选妃嫔而来。
却非为当今皇上。
如今皇帝年事已高,早已无力人伦之道。李幽兰此次入京为了便是下一任皇帝登基之后的事。
天下已经明了,皇帝驾崩也就近两年的事。
新帝上位之后,过了守孝期,头等大事就是给新皇上甄选后宫。
新帝上位,不管是谁,之后肯定会针对京城中的权力势力进行一次大洗牌。为了应对不就和京城大清洗,每一位官员都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现有的地位。而最直接最普遍的方式就是培养一位信得过的美女进贡皇帝。
但李幽兰的处境也没有那么简单,将军李毅和尚书贾尚杰所谋所求并非简单的自保,他们还想值此机会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所以,他们选择进贡给新帝的美女就一定要让新帝喜欢,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培养出感情。将来要当做皇后人选来培养。
如今,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之中,无一例外都是四五十的中年人,家中妻妾已经足够多了。以寻常方式进贡入宫乃下下之策,因同样进贡美女的人很多,这样反而会让李幽兰落入俗等。
而上上之选,乃不需进贡,由新帝自行所注意,并心生爱慕,如此顺理成章的感情才会被帝王所重视。
也就是说,李幽兰来京不是要嫁给未来的皇帝,而是要让未来的皇帝真正喜欢上她。
如此所谋划的,便注定不是一件易事。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李幽兰来京的第一要务便是要在京城树立名声,而此次难得的典学之礼就是绝佳的机会,不仅能结交京城的有权有势的后辈小生,还能让李幽兰自身身份提高一个层次,只要在里面待上一天,以后就是跟李子衿、李博渊、付芊芊之流平起平坐,轻而易举成为了京城之中的人上人。
再者,典学之礼中不仅有少皇子,还有嘉倩郡主、李博渊等人,他们的父亲便是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日后可以以他们做跳板,顺理成章地见到李辛或是李向阳,这样便是有了亲近未来帝王的机会,较之寻常女子便有了先天优势。
而李幽兰所不愿太多,是不愿沦为棋子,更不愿以自己绝代芳华却要谄媚殷勤去讨好两个半百老人,日后定会被天下青年才俊所不耻,说不好还会留下一生骂名。
这本就是段不配的感情,无奈关系到家族命运,况且父亲之命不敢违背,只能委屈自己来了京城。
李幽兰讲述自己的故事很慢,望着透出窗口的星夜,言语之中没有任何感情。
直至说完,李幽兰才幽幽地看了夏商一眼:“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活得不易。世人所行之事也都是为了生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没有所谓的高低之分。不过是有人活得轻松,有人活得累。”
“那你说,如果把你换作是我。你处在我现在的情形之下,你会怎么做?”
“我?”
“对,你会顺应父母之命,一步一步爬上皇后的位子吗?”
“当然会!”
对夏商的肯定,李幽兰显得十分错愕:“为何?”
“为了家人幸福安康,自己就算再苦也都无所谓了。”
“这样啊……”李幽兰喃喃着,有些失落。
夏商又补充道:“但我不希望你顺应父母之命。”
“这又为何?”
“因为我不愿看到一位如花一样的女子不能掌控自身命运。”
“如花一样的……”李幽兰指着自己,俏脸微红,“我这样的吗?”
夏商点点头。
李幽兰笑了,摇摇头:“我的故事说完了,你要履行自己的承诺,留下来陪我。守在床边,不要走。”
说完,李幽兰重新躺下,钻进了被窝,眯起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李幽兰被萍儿急促的叫喊声吵醒。
新伤出愈的第一天是最难受的,伤口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然后摸了摸枕边,却没有人。
李幽兰一惊,睁开眼:“夏回呢?”
萍儿在一边为小姐整顿衣裳,头也不抬地说着:“他自然是在他的窝里大睡呢。”
“他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小姐睡下之后他就离开了呗。”
“这个骗子!”
李幽兰噘嘴骂道,不想牵动了伤口,痛得眯起了眼睛。
“小姐,你不要紧吧?”
李幽兰连连摇头:“这是什么时辰了?”
“卯时三刻。”
“这么早叫醒我为何?”
“院里来了大人物,小姐快快起来,萍儿扶你出去。”
“大人物?是谁?”
“太子殿下。”
“太子!”李幽兰一惊,睡意全无,伤口的痛也几乎忘了,“他……他他怎么忽然出现?”
“太子殿下是亲自前来过问昨日发生之事,小姐是唯一被抓之人,殿下便亲自找来了。现在人已经在正厅等着呢!”
这李辛乃是李幽兰的目标人物,总算是能见着了,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不过在想他究竟是什么模样,到底是不是个大魔头?还有便是自己这般模样见了对方,会不会让对方印象不好?又会不会坏了父亲筹谋之事?
李幽兰还想着,屋外就传来了一个中正有力的声音:“李家姑娘是有伤在身,便不必出门了。李辛就在此对姑娘问话几句。只要姑娘如实相告便可。”
外面的话瞬间让李幽兰有些慌了:“萍儿,快,快让他去问夏回。我什么都不知道。”
萍儿也有些害怕,毕竟外面的人乃是名动京城的大人物,未来帝王的第一竞争者,更是京城权力最大的人。
萍儿抖着嗓子,弱弱地喊着:“我家小姐说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请太子殿下问夏回。”
屋外的一队人中有人听了就骂道:“放肆,这是哪家的姑娘?如此不懂礼数!”
门前为首的男子摆摆手:“诶,小事而已。不要大惊小怪。倒是那夏回又是谁?”
一边的别苑家人吓得两股战战跪在地上:“回禀太太太……太子,夏夏夏……回是小姐书童。曾和小姐一起被贼人所抓。”
“如此便传夏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