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士笑着对女儿介绍:“这位就是夏商夏大人了。xinghuozuowen”
这黄衫姑娘年不过二十,可谓清丽脱俗,不见大家闺秀的青涩羞涩,声音清脆明亮,给人落落大方之感。
又兼身姿的挺直,身材高挑,轮廓线条起伏明显,又如流水一般柔和,乍看之下竟能与自家夫人比肩。
这位林青竹姑娘身姿颇为成熟,诱人得紧,但脸上五官却保留了年轻姑娘的少许稚嫩,尤其是一双眼睛闪动着灵光,一看便是个聪慧过人的主儿,五官虽无过多特色,但相配起来相得益彰,恰到好处,与身材一搭,倒是让夏商想到童颜巨什么的形容词。
这姑娘可谓夏商再近期所见最美之人,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要说这姑娘有哪儿不妥,应该就是这一身黄衫于她的气质不符,过于乖巧拘谨了。
就这般身材与容貌,应该搭配大红或是大紫的百褶裙最为合适,必然更显韵味。
夏商这么无所顾忌地欣赏着,不想这位林青竹姑娘眼神已经沉了下去,竟然对夏商多了些厌恶。
夏商以为是自己的打量让姑娘心生不悦,故收回了眼神。
这时才听到姑娘说:“他就是那个都察院的夏大人?”
“正是……”林永士干笑着看了看夏商,生怕女儿的无礼惹恼了这位大人。
夏商并不介意,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对姑娘说:“见过林小姐。”
“哼!”
林小姐高傲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屋子的最里面,继续拿着残卷记录着什么。
等到女儿走远了,林永士才低声对夏商说:“大人切勿见怪,小女从小都被家里人惯养着,实在是无礼了一些。”
“无妨,可能也是我太过唐突,对着她看了许久。”
“大人有所不知,小女现在还认为是大人害得下官丢了的官职,故此对大人充满了敌意。”
“难道不是我害的?”
“下官落得今日这般田地,自然是怪不到大人身上的……虽说跟大人烧了翰林院有一定关系,但主要还是因为在二皇子身边已然失了信任。
而且翰林院已经被烧,朝廷借着这个机会把翰林院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就算翰林院重新修起来,二皇子也已经对翰林院失去了掌控力。
我这个曾经帮着二皇子掌控翰林院的主要人物自然不会有好下场,今日还能活着都已经是沾了大人的光了。
算起来,下官今日还能看着自家女儿,应该多谢大人才是。”
?夏商有些疑惑:“我记得并未帮你什么。”
林永士尴尬一笑:“二皇子的人认定了下官背叛,二皇子的人也来找过下官,若不是下官打着大人的旗号威慑对方,恐怕这时候早已经死了。”
“原来是这样……”“大人……不会责怪吧?”
“无妨,倒是这期间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有的……一个不肯透露名字的少年人,说是大人叫他来要名册的。
下官已经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名册都给了他。”
“这之后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近期下关都在这里修编书籍,倒是没有刻意去打听消息,也不敢再打听什么消息了。”
夏商点点头,又问:“自我入狱过了几天?”
“不多不少,整十日。”
“十天?
如此说来,太子人选也该有了吧?”
林永士踏出一步看了看天色:“自天色来看,应该是有结果了。
但消息还没有传到,应该快了。”
夏商眉头一皱,他在监狱里呆了十天,也不知道这京城内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究竟是谁赢了太子之争。
“太子之选前,京城便没有人什么事情发生?”
林永士苦笑一声:“自大人大闹京城之后,京城内还有什么算是大事发生?
可能是下官职位太低,倒是不曾听闻京城之中因为太子之争闹出了什么事情。”
话音刚落,外面的人群忽然热闹起来,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喊:“太子人选出来了!是二皇子!二皇子当选了太子!”
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天下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个必然的结果。
毕竟当初跟大皇子争雄的只有李向阳,现在李辛死了,除了李向阳还有谁有资格当上太子?
这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第一手消息,也就刚听到的时候会议论一下,很快吃瓜群众的兴奋都平静了,觉得这事儿顺理成章,没有什么可议论的。
夏商心中还存着许多疑问,但他现在着实不方便离开去打听什么。
都察院的人也不能这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
毕竟刚刚被拿掉了都察院的职位,出狱之后立刻就有都察院的人来跟自己说话,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也怕被人当做把柄,生出更多变故。
这时候的夏商着实不宜多打探其他的消息,想想也就不再细想。
“林大人,我们现在应该做点儿什么?”
“已经到了正午,下官做东,请大人下馆子。”
夏商欣然一笑:“林大人就要破费了。”
林永士心情不错,回头去喊自己女儿:“青竹,吃饭去了。”
“是。”
黄衫姑娘重新出来,又看到了夏商,眉头又是一皱:“他也要去?”
“说什么呢?
这是夏商夏大人!”
林青竹一脸嫌弃:“小小编修,连品级都没有,还大人?”
“你……你……”林永士气得不行,“如此不知礼数,你……你别去了!”
“跟这样的人一起,女儿不屑得同行!不去就不去!”
林永士的女儿还真是不同他人,哪有父亲带着女儿出去吃饭的?
还跟别的男人一起……偏偏这林家父女二人不以为然,好像经常如此。
夏商对这女人有了兴趣,赶紧道:“林小姐,我知你心中有怨,那今日改由我请客,就当是给姑娘赔个不是?”
林青竹没想到夏商会这么说,止住脚步,回头一看:“你知道我所怨为何?”
“不知。”
“那你陪什么不是?”
“似姑娘这般漂亮的人儿见了在下不悦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总归的是在下的不是,自当赔罪。”
“油嘴滑舌,本姑娘可不是你所想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