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娟的医术得到越来越多的人认可,好几个吃过熊本吉的药的人,改吃苏雅娟的药,很快就好了。zhongqiuzuowen
钱肆力就更糟糕了。
他之前已经被钱昊、钱家福虐的完全不像是名医了,现在来一个苏雅娟,医术更是不得了。
其实,并不是熊本吉和钱肆力没有本事,他们在中医界确实是大佬级人物,但是,每一个医生,都不能治疗百病,都只能专某一行,或者某几行。
就和刘牧樵不会做阑尾炎手术是一个道理。
熊本吉是治疗疑难杂症的。
钱肆力也是治疗疑难杂症的。
而恰恰苏雅娟也是治疗疑难杂症的。
熊本吉有几十个处方是秘密级别的,钱肆力也有几十,比熊本吉少。
苏雅娟就不是几十了,而是几千,而且都是最容易失传的那种,都是传儿不传女,都是不轻易传给徒弟的秘方。
这一比较,熊本吉吃不消了。
钱肆力就更加吃不消了。
先前,钱昊和钱家福都只治一个类型的病,已经让钱肆力灰头灰脸了,现在苏雅娟手里握着几千个方子,钱肆力被虐得没了脾气了。
熊本吉挂起了免战牌,今后再也不出山看病了。
至少,他决定不赚这个钱了。
苏雅娟看病,中西医结合,她去掉那些有伪科学之嫌疑的部分,绝不给病人灌输错误的思想。
“医生,你说我肝火重,今后,我就不能吃上火的东西是吧?其实,我就很少吃鸡肉,也很少吃瓜子、油条、花生米这类上火的食物。”有个病人问。
苏雅娟说:“你这个体质,有三高的潜力,应该少吃猪肉、牛肉等红肉,恰恰要吃鱼肉、鸡、鸭。”
“鸡不是上火吗?”
“上什么火?鸡肉容易钻进牙缝里,钻进牙缝就容易发炎。吃瓜子,容易在咽喉部留下干燥的残渣,导致炎症。这不是什么上火,是发炎。还有,有人说吃了虾子肚子痛,那是因为过敏,不是因为虾子‘寒’。”
苏雅娟就是这样一边看病,一边纠正人家错误观点的。
有次,苏雅娟回老家农村吃酒席,桌子上一大盘又肥又鲜的基围虾,那群很没吃相的人,竟然对基围虾视而不见。
为什么不吃?
这东西寒。
寒?
是呀,有的人吃了肚子痛,那就是因为寒。
苏雅娟不得不告诉他们,是因为有些人吃了过敏,体内缺乏一种叫“IgA”的抗体。
抗体,他们听不懂,但是他们“懂”玄学,懂阴阳学说,懂五行,甚至易经八卦都懂。
这怎么得了。
苏雅娟很头痛。
要病人多吃蔬菜,他说吃了“风”、“发”。
要病人多吃海带补碘,他说“寒”。
苏雅娟慢慢发现,很多人书只有小学水平,但“黄老学术”却是十分的高深。
看来,九年制义务教育还不够,应该要实行十二年义务教育。
至少,人人都要懂得基本的物理、化学、数学、生物常识。
要不,太累了。
帮患者更正常识,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特别是现在微信里的养生之道,粗看起来,似乎有深奥的道理,其实都是伪科学。
有天晚上,苏雅娟接到母亲的微信信息:“娟儿,你千万别再吃鸡蛋和葫芦瓜了。”
“为什么?妈。”
“鸡蛋里胆固醇高了,葫芦瓜烧焦了致癌。”
我的个天哪!
“谁说的?妈。”
“微信里说的啊。”
“妈,鸡蛋是非常好的食物,每天至少吃一个,即便是老年人也要吃,它不但补充蛋白质,还补充叶酸,至于胆固醇,它的来源10%来源于食物,90%来源于肝脏,所以,胆固醇高,不是鸡蛋的过。葫芦瓜烧焦了当然致癌,所有食物烧焦了都致癌。”
苏雅娟哭笑不得。
她母亲只读过小学,反过来教导一个湘雅毕业的医学生,苏雅娟脾气都没办法发呀。
她真不知道葫芦瓜得罪了什么人,别的什么瓜,什么菜,你微信上都不写,偏偏就写葫芦瓜。
人有冤情,连瓜菜都有冤情。
这一天,一个特殊的病人,千里迢迢从汉东省赶来。
没预约,没挂号,守在苏雅娟诊室门口。
他是慕名来求医的。
他没带别的证件,只带了三枚功勋章和头皮下一颗残存了几十年的弹片,他一身毛病,看过很多医生,还在陆总医院住过一个月的院,中医西医他都看过,身上的毛病就是不好。
导诊的护士告诉他,苏医生一天只看40个病号,多一个都不行,看他是老战士,又是远道而来,护士答应明天想办法留一个号给他。
苏雅娟听到了。
“王姐,留下来,我多看一个就是了。”苏雅娟已经知道了情况,为国流过血的人必须尊重。
老人姓余,当年和鬼子拼刺刀,捅死了两个鬼子,自己也受了重伤,伤到了脊髓。
老人留下来半边身子不出汗的毛病。
这不是一种有趣的体念,一边身体不出汗,一边正常,这是交感、副交感神经的毛病。
一边发凉,一边燥热,每天都必须在23℃一下生活。
即便是这个温度,还是不舒服,一个人,左边36.6℃,右边则是37℃,你说会舒服吗?
特别是晚上睡觉,又冷又热。
这病不好治。
陆总医院的大牌教授帮他会过诊,得出的结论很明确:没治!
苏雅娟认真给他做了检查,又认真看了他的化验结果,包括他的核磁共振片。
西医肯定是没有办法了。
因为道理很简单,脊髓旁边的交感副交感神经被鬼子的刺刀切断了,没有了神经,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功能。
西医没办法。
那就试试中医。
苏雅娟搜索了好一阵,她只能放弃。
“大爷啊,你这病……”
苏雅娟才开口,这位余老就说:“你不会说也没有办法吧?我们那边有几个病人都被你治好了,你不能啊,不能说我的病没办法治啊!”
苏雅娟说:“我想把我师父请过来,帮你看看。”
“你师父?好啊,好啊,那就更好了。”
刘牧樵接到苏雅娟的电话,才从手术台上下来,匆匆过来了。
一看病历和检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种病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