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宾馆,青云子像猴子一样蹦上来和龙教授握手,双手紧握龙教授的手。jiujiuzuowen“老朋友哇老朋友,你还是这样忙,就不怕累坏身子吗?救死扶伤,你也太投入了吧。来来来,我帮你做下腰颈椎的推拿,轻松轻松。”
龙教授说:“今天啊,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对手,我想让他帮我做推拿按摩。”
“谁?”青云子警觉地问。
“刘牧樵。”
“他?哈哈,我以为是谁呢?他呀,站一边去!”
“你就不怕长江后浪推前浪?”
“他,今天在飞机上,我和他坐一排,他会什么中医?他对中医根本就不认可,正好,你也说说他,别狭隘了,中医有中医的专长和优势。”
“他说他的推拿按摩很厉害。”龙教授说。
“不可能,你知道吗,他竟然说火疗是伪科学,你说说,他是多么的偏见与傲慢。来,不管他了,他会做手术,我会做推拿。”青云子双手扶着龙教授的肩膀,准备做推拿。
“真的,我想试试刘牧樵做得怎么样,刚才,他在路上吹嘘得很厉害,我体念一下,有调查才有发言权。来,刘牧樵,帮我做。”龙教授大声说。
刘牧樵也没有畏缩,全国第七,虽不能说天下无敌,但进入了第一阵容,还会怕一个非学院派的民间高手吗?
刘牧樵包里有酒精棉球,消了毒,一把就握住了龙教授细长的颈椎,揉、按、推、捏、拿、滚、扣……
一口气用了十几种手法,把龙教授惊骇得几分钟说不出话来。
你这厮,果然厉害呀!
这,怎么可能呢?
你才22岁,就算是从出生开始学艺,也才22年啊,你……不对,别想了,胰腺手术,他何尝又不是不可理喻呢?
青云子站在一边,更是睁大了眼睛。
行家呀,他一看,就知道刘牧樵绝非生手,他所使用的手法,完全就是一个推拿高手。
“你师父是谁?”
刘牧樵回头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来来来,你帮我做一下,我就知道你师父是谁了。”青云子急切地说。
在江湖上,知道师门传承是很重要的,有时候是敌人,有时候是同门,搞错了,那就会酿成悲剧,甚至会出现几代人的恩仇。
刘牧樵当然想知道一下自己的师门,说:“你等着,我帮龙教授做完,再帮你做。不过,我有些怀疑,你真的能够判断出我的师门?”
“嘿嘿,别的我不敢吹牛,师门,我还是能够判断一二的。现今,活在世界上的推拿高手,至少他们的传承,我是知道的。”
不一会,刘牧樵重新消毒,吸了一口气,把手搭在青云子的脖子上。
这是一个八十多岁的颈椎,力气不能太大,更不能太激烈,免得把老人家脆弱的骨质损坏了。
可是,才起意,刘牧樵就知道错了。
这根颈椎真不像是一根八十多岁的老人的颈椎,而像是一个壮年的,结实得很。
很多四五十的人的颈椎,还比不了。
看来,这个青云子真的不简单。
刘牧樵认真做起来,他不再担心,全力以赴,痛痛快快捏、拿、滚……
刘牧樵做得投入,青云子很享受,他不像龙教授那样哼哼哈哈,一声不响。
他在找刘牧樵做的不对的地方。
他在判断刘牧樵的师承。
哼,不错,手法很难找到错误的地方。
他要在手法中判别师承。
越做越惊心。
越做越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
“你是我的师兄弟!”青云子大声惊叫。
刘牧樵也猛然一惊。
怎么可能?
“你是我的师弟!”青云子非常肯定地说,“你的手法,有很多是我们师门的特有手法,这些手法,别的门派是不可能学到的。你说,刘牧樵,你是不是师父的关门弟子?”
刘牧樵一片茫然。
你师父是男是女,姓甚名谁,是高是矮,我都不知道。
刘牧樵摇头。
“什么?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刘牧樵说:“我不认识你师父。”
青云子突然激动起来,但是随即又稳住了。
对呀,师父20年前,106岁时死了,刘牧樵哪里有可能见到他?
这就奇怪了。
师父虽然有过多个徒弟,但是,练成了,又活在世界上的,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了。
按理,刘牧樵唯一可能的师父就是我青云子。
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徒弟呢?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师兄的再传弟子呢?
青云子很快就排除了这种可能。
“你是我的徒弟?”
刘牧樵哈哈一笑,“你说呢!”
青云子想不透,越想越是糊涂,从刘牧樵的手法,熟练程度,他应该是自己的师弟,或者是自己徒弟,但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你到底是谁的徒弟?”
刘牧樵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是的,我确实不知道,我是自学成才。”刘牧樵只好无限地说得接近事实,他不想说假话,又不能说真话。
“说说,你是怎样自学成才的?”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老头教的。”刘牧樵只能这么说。
“嗯,嗯,这就对了,这么说,你就是我的师弟,真的,没错,你是我师父新收的徒弟,他成仙了!哈哈,没有猜错,真的,他早就认定他没有死,他真的成仙了!”青云子一个人自言自语。
刘牧樵也奇怪。
难道,我这门绝技,是传承了青云子他们门派的?
“师弟,告诉我,师父还教了你什么?”青云子急切地问。
“我……你确定,我一定是你的师弟?”刘牧樵有些茫然。
“当然,百分之一百,你的手法,和我完全是一派,你不比我差,有些地方,还超过我。快说,我师父还教了你什么?”
刘牧樵想了想,说:“还有……针灸。”
“还有呢?天籁针教了吗?”
刘牧樵摇头,“没有。”
“五禽戏?”
刘牧樵摇头,随即又点头,“嗯,教了我五禽戏。”
“你演练一下!”
“不过,不全,我只会虎戏和鹿戏。”
“啊?怎么可能只教你虎戏和鹿戏呢?”
“确实是。”
“好,我不管你学了多少,你演练一下给我看看!”
刘牧樵试着演练了虎戏和鹿戏。
“哈哈,千真万确!你就是我的师弟!不同的门派,对五禽戏的理解是不同的,这正是我们门派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