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突如其来的动静令她吓得颤,立即扭过头去看,身华贵常服的皇帝知何时折返回来了,也知就么站着看她哭多久。xinghuozuowen
他手上捏着刚从桌上拿起的碧玉扳指,原来是落下了这个回来取罢了。
抿着唇眉头微蹙地看着她,天王贵胄不怒自威。于心然失态了,本就在他面前卑微,怕他又要训斥,赶忙转过身去擦眼泪,只求皇帝拿了扳指赶快走吧,不要见她这幅不堪入目的模样。
纵使已经转过身去,可肩膀还是因为抽泣而微微抖动,哪里还有贵妃该有的端庄模样。
本意是要来服软顺便勾引着皇帝去她的寝宫,好给妙静云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勾引不成还把自己弄哭了,从前她争宠就争不过谢清,现在连个新人都能比她更讨皇帝欢心,她真没用,输得好彻底。
好一会儿背后都没有动静,该是走了吧,于心然扭过头去瞧。一看过去并未见营帐大门,一身暗金色刺绣常服的皇帝依旧背着光站在那处,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深究的意味。
于心然吓得赶紧又转过身去,皇帝怎么还没走。
这么想着,身子突然一轻,一双有力的手臂猝不及防将她整个打横抱起来,三步两步跨到木榻边,将她扔上去,营帐里的木榻是专供皇帝小憩用的,对于二人来说有些窄小。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于心然忍不住尖叫一声。
下一瞬就被笼罩到她身躯上的皇帝捂堵了嘴。他并不言语俯身就发了狠地吻住了她。
缠吻片刻,皇帝估计是嫌木塌窄又坐起身来,将受了惊吓的于心然整个捞到他腿上,他一路往下,埋在她雪白修长的脖颈处,一寸一寸辗转细吻。
皇帝的转变太突然,于心然此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白藕般的双臂攀上他的脖子,仰头啄吻他的下颌。
他的吻来势汹汹,她的吻卑微小心,可是于心然猜不准皇帝此刻待她是何意,到底是原谅她了,还是单纯地在她身上发泄愤怒。
不过她也无法再思考,营帐外是嘈杂的欢呼声和马蹄声,营帐内反而寂静,只有皇帝因压抑而略显粗总的喘息声,还有她不自禁溢出唇边的吟、哦。
可这里是营帐啊!她又不是什么歌姬舞姬不三不四的女人。
场面渐渐失控,皇帝的吻似成了轻咬,一路往下,势如破竹,她的心也越来越慌,不想在这同皇帝、
嘶啦
肩上的衣物被一双手掌轻易扯下,露出雪白的肩,皇帝的唇随之附上。
方才想要的回应都有了,过之而无不及。沉到底的失落心情又绝地反弹,可是随着皇帝越来越荒唐,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羞耻感也随之涌上心头,外面尽是守卫。
“皇、皇上”于心然双手抵住皇帝胸膛,实在过不了这关,她没有办法彻底放下矜持同皇帝在营帐里行此事。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从身上推开些。
她上半身早已被皇帝扯得衣不蔽体,价值不菲的绫罗全部坠落堆砌于纤腰处,皇帝身上衣物完好,只是胸膛汹涌起伏着,喉中发出压抑而粗重的喘息,于心然抬头仰视,皇帝眼中沉沉的浴、望叫她更加心慌。
他薄唇上泛着水光,不用照镜子于心然都知道自己成了什么样,没有衣物的遮蔽羞耻又冰凉,可是方才那一串灼热的吻却叫她脸上身上也随之滚烫,剩下的就只有羞耻了。
“贵妃真是好手段。”皇帝沉声道了一句,其中的意思三分斥责、七分暧昧。
啊?于心然疑惑,她后来可是什么都没做,都是皇帝他起了色心。
营帐外一阵呼声,该是又一场赛马结束了,于心然羞耻至极,想要拉好衣物遮住上身。
一双手柔荑却被按住了,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皇帝又压到塌上,压在腰上的手转而去扯她的腰带,君王想要一样什么东西,何须等到天黑。
他对她,一向是为所欲为。
于心然一扭头见到营帐上映出的守卫身影,她本能地还是要抗拒,要哭了,“皇上、别”
皇帝强势至极,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她这腰带不知何时成了死结,手臂扯了几下都未扯开,到了这种千钧一发之时,连一向沉稳的皇帝都有些气急败坏。
“皇上,马赛已经结束了,是侍卫副统领顾大人拔得头筹,皇上方才说要赏赐获胜者。”营帐外头传来大太监的声音。
腰间的带子马上就要被扯断了,这一记声像终于令皇帝恢复了神智,停了下来。
松开掌心起身。
于心然如蒙大赦,外面那么多人知道皇帝在营帐里头,若是那么久不出去定会疑惑,到时候说不定会露馅。
她立即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物,鬓发也散了,金簪子落在了塌上,又立即转身去捡。
皇帝衣物完好,肩上的些许褶皱抚平就好,他执起水壶大饮了几口,面色比方才愈加阴沉。
于心然将自己收拾地差不多了,低着头要往营帐外走,她得赶紧从马场旁边隐蔽的长廊下走回去。
才走几步,皇帝又将她过去,两人相对而视,皇帝眼底浓浓的浴念令于心然瞬间就别开眼了,她现在心跳得很快。
“朕同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他说什么了?她没听见......她刚才慌乱地要走怎么可能听见,“皇上说了什么?”
“贵妃能不能用点心在朕身上?”皇帝语气比起平日里凶了好几分。
她一直都在用心讨好他啊,明明是皇帝一直在生她的气。
两人僵持着,再也相对无言。
好一会儿。
“就知道哭。”皇帝又莫名其妙说了这四个字。
“......”她哭她的,碍着他什么了。于心然乖顺地低着头,心里不免这么想。
纤腰再次被皇帝一双手掌握住,控着压近他身上,皇帝视线凝在她的唇上,沉声道,“朕晚上过来。”这五个字声音不大,确实字字用力说的。字面的意思成了个遮羞布,晚上他过来做什么才是重点。
一听这话,于心然瞬间心花怒放,就是不再生她气的意思了吗?伸出手要去抱着皇帝,顺便撒撒娇。
皇帝却在此刻松开她,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抽身得干脆,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又成了人前矜贵自持、高高在上的君王模样。
“不可放肆。”
丢下这一句后,皇帝重重呼了一口气,走向营帐门口手臂撩开营帘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于心然双臂还在空中,尴尬地放下来。不愧是皇帝!任何情绪都能轻而易举地收敛起来,难怪大臣都说,君心难测!
于心然也跟着出了营帐,不过她可不敢跟着皇帝身后穿过马场回到看台去。她按照自己的原路从廊下走回去了,一边走心中一边窃喜,她没失宠,皇帝对她还是有兴趣的。
到的时候,皇帝早已经回来,正在奖赏第一轮马赛中获胜的皇宫守卫,她规规矩矩地坐回他身边去。
“贵妃姐姐这是去做什么了啊?”妙静云问了一声,眼神不怀好意地瞥向她的脖子。
于心然下意识地扯了扯衣襟,难道她看出什么破绽来了吗?
“不过是去马场后头的枫树林转了一圈罢了。”她有些心虚地回道。
妙静云并未再说什么,又凑到皇帝身边,“臣妾院子里的枫树也是一片火红,皇上晚上过来可品赏一番。”这是在跟她明晃晃地炫耀皇帝晚上要娶去她那,于心然听出来了。
她却不免开始担心,皇帝是会同他方才说的那样来芙蓉轩,还是去妙静云那。
这么想了一会儿,腰上一紧,低头看去,皇帝的手臂不知何时瞧瞧揽住了她的腰,展开的手掌握在她腰侧摩挲着。
此处正是她浑身最敏感的地方,提着一口气端坐着不敢动一丝一毫,专注看第二轮赛马。
余光却不免注意去注意皇帝,他另外一只手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大太监立马给他换了一杯。
接下来,马场上的比赛似乎又精彩起来了,守卫们不停地欢呼着,连着嫔妃们也看得兴致盎然,于心然却一点心思都没有,皇帝的手臂自背后揽住了她的腰不放。
另外一边,妙静云依旧在喋喋不休地讨好着。
待到第二轮马上要结束前,皇帝打开了她送来的红豆甜汤,用勺子舀了一口尝,于心然期待地看着他的反应,这可是她亲手煮了好久的。
皇帝只尝了一口又将勺子放回去,不再尝第二口。
难道是太甜了,她这么想着,皇帝突然侧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再次转回去的同时搂住她腰的手也一同抽了回去,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传情戛然而止。
“......”于心然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难道是没放糖?不对啊,她放了的。
另外一边,妙静云注意到了皇帝用红豆甜汤的模样,对着于心然露出嘲讽又挑衅的神情。于心然心里更是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