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今夏看着面前露出邪笑的严世蕃,这模样和之前自己遇见的严世蕃不同,以往给严世蕃给她的印象就是一个玩弄权术的奸臣。但现在的严世蕃却多了些好像疯魔的感觉,这叫今夏心底燃起一丝恐惧。
“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你快放了我。”
严世蕃用手摸着木偶的身子,目带深情面含邪笑,“听不懂没关系,这个会教你看懂的。”
他慢慢将手挪到这触发木偶的机关上,接着说道,“待会儿我转动这机关,将木偶身体里的长钉一点一点弹出。这长钉会避开要害,慢慢刺入你的身体,让这血静静地流淌下来,一直漫到脚背上……通过调整长钉的长度,人不会马上死,而是要慢慢地等血流干。血越留越多,人就会越冷,越冷就越想抱着取暖……”
严世蕃赞叹道,“爱别离,这名字着实再恰当不过了。”
“严世蕃,你疯了!”今夏开口骂道。
越听严世蕃的话,今夏越是害怕,这爱别离的刑具她之前听师父说过,因缘际会之下也见过死于这东西之下的人。今夏不由颤抖起来,慌忙挣扎着,想从木偶的怀里挣脱出来。
“哎,”严世蕃伸手按住她,“别动,万一待会儿这钉子扎错了地方,扎死你可就不好玩了。”
“你说的对,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我这十几年日日夜夜伴着疼痛思念的人,差点被你们这些人害死了,叫我如何能无动于衷?不只是你,所有经手那道点心的,我都要叫你们尝尝这爱别离的滋味。”
严世蕃笑中带泪,笑容越来越惨淡。林菱还发着热,徐鹤说是因为她如今的身体太虚弱,所以没承受得住这解毒过程中受的罪,现在还处于一个危险状况,一切要看今明两日她能否退烧了。
一想到林菱,严世蕃心中的怒意就更胜了,她在那边命悬一线,可自己却除了等待毫无办法,连凶手都查不出。他恨,恨当年造成他和林菱无法相守的那些人。他怨,怨自己无能为力,被这身边的是是非非缠绕牵绊,无法挣脱。
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想管,不想顾,只想把所有和这件事相关的人都好过不了,林菱活他们善终,林菱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不得好死!
其实严世蕃一直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于依附于他们父子的,那些所谓的严党,他一直问心无愧。为着他们,严世蕃操心操了不少,说到底是希望能更好地辅佐他父亲。
他们一家,当奸臣,不过是被这世道逼的。他父亲严嵩,当年刚入仕时,也曾一番豪情,想要成就千古贤名,做一代贤臣,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
可现实却是,当初权臣当道,他父亲这样的愣头青,只有被打压的份。心灰意冷之下,严嵩辞官还乡,从此再不问世事。严嵩也就是在那时,结识了严嵩的母亲。后来,他们二人成了婚,有了严世蕃。
严世蕃的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一个是和林菱当年在别苑的日子,另一个便是他们一家三口在乡下的日子。
父亲虽对朝堂心灰意冷,可心中的豪情壮志还为磨灭。小时候,父亲给他启蒙时,将的全是历来的良相贤臣留下的文章。每每念叨的,都是孔明的鞠躬尽瘁,仲淹的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那时,他常常见到父亲望着远处出神。直到十几年后,当时的奸臣倒台,父亲被昔日的同窗劝说,重返朝堂。可当时国力不顺,陛下不理朝政,百官各自为营。若想做些为百姓之事,十件有九件会被各路阻挠。
如此,若不权势滔天,将百官笼络在自己手里,又如何能真正去为天下百姓做事呢?
这事,他父亲做了,他也做了。他们父子二人,凭着陛下的宠信,拉拢了不少官员,事情可以顺利办了,可他们父子二人却也被牢牢地绑在那里。
毕竟这些人依附于他们父子,是因为利益。一旦他们的利益有所动摇,他们定会换一个人依附,到时候他们父子的下场可想而知。
“啊!”今夏忽然尖叫起来。
原来,严世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转动机关,长钉一点一点扎进今夏的身体,钻心的疼痛。
“公子,林姑娘醒了!”
门外忽然传来严风急促的声音,林菱醒了。之前公子交代林姑娘若是醒了,要第一时间禀告于他。
严风这句话,像是一阵清风,将严世蕃心中的怨恨吹散,这心中疯魔的念头也减轻了不少。严世蕃停下启动机关的手,刺进今夏身体里的长钉又缓缓地缩了回去。
随着长钉从今夏身体一点点抽出,剧烈的疼痛叫她整个身体颤抖起来,可她大脑却在清晰地运转着。林姑娘?是林姨吗?她怎么了?
严世蕃打开门,脚步匆匆便要离开,忽然又想起屋里的今夏,转头对严风说,“给她上些药,这小姑娘暂时还是不要死了。”
对不住大家了[允悲],周四回上海一天在路上,到家因为一天的工作没做,连着晚上和周五一直在搞,没抽出时间了。本来准备今天一次性写三章补上来的,但是领导刚刚又安排任务[允悲][允悲]先放一章吧,等我把图改好再接着写。大家明天早上起来一定会看到另外更新的。为这几天的断更向大家道歉,实在对不起[泪][泪][泪]求原谅求原谅,我会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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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