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通房为妻 第5章 婚事

清晨是仆妇们最是忙碌的时候，主子们的早餐，洗漱用的水，院子里的洒扫。

陆家虽然底蕴不厚，但也是极讲规矩的，院里的声音一般都传不到内室。

芳茹睡在陆铮的床上，沉沉浮浮的，始终不太踏实，若不是昨晚经历初次房事，身体实在熬不住，她应该不会睡着，只是睡着之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陆铮娶妻了，新婚妻子是谁，她不知道，只是梦到新娘子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把她送出陆家，然后她嫁给了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

因为身子不清白了，男人很是嫌弃她，她真的如谢妈妈说的一般，不仅要下地干活，还要在生产的前夕伺候一大家子吃喝，夜里还得受男人的毒打，可她却没反抗，只是麻木的活着。

芳茹醒过来的时候，见陆铮正怜惜的看着他，还抬手给她擦拭泪水，她想起了昨晚伺候陆铮的经过，有些不自在的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陆铮的手。

昨晚两人折腾许久，睡得晚，但陆铮从来都是早起的，到时间他就醒了，醒后见芳茹睡着了还默默流泪，便以为是因为昨晚自己不知收敛，她还觉得疼，心里有些自责。

不过陆铮没后悔，也没叫醒芳茹，只是默默的陪着她躺着。

“奴婢贪睡，日后若还如此，公子定要叫醒奴婢！”

芳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就知道起晚了，她知道陆铮是体恤她，所以才没叫醒她，于是也不顾裸露着，就下床穿衣。

陆铮没有回答，也没有芳茹问为什么哭，很自然的跟着起身了。

昨晚芳茹第一次伺候，起的晚也在情理之中，陆铮倒是不在意，而且昨晚他去找谢妈妈拿伤药，谢妈妈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要是王氏问起，谢妈妈自然会为他遮掩过去的。

看着急忙给他拿衣服的芳茹，陆铮笑着说道：“母亲不是严苛之人，昨晚情况特殊，我们起晚些也不碍事。”

芳茹明白她长相太过艳丽，其实不适合做屋里人，王氏能选她，除了因为她跟陆铮有多年情分，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可不管什么原因，王氏多多少少是介意她的，以往她只是大丫鬟，王氏还能对她宽容，可如今她成了屋里人，态度是否会一如既往还很难说。

“即使娘子不在意，公子不是还要去何家吗，这是正事，晚了总归不好！”

做奴婢的，当然不能挑唆主子的是非，芳茹不会抱怨。

谢妈妈给的药很有效果，不过才一晚的时间，昨晚还疼痛难忍之处，早上起来只剩下胀涩之感了，所以芳茹的气色除了有些白，倒是看不出她昨晚受了罪。

陆铮心里有些异样，可他端方惯了，柔和的话也说不出，便握住了芳茹的手，轻声的说道。

“倒是忘记了告诉你，万寿节在即，刺史大人催促何院长加快著书进度，昨日院长还嘱咐我今日开始就住在何家，晚些你准备几套换洗的衣物交给滨江。”

去别人家小住，总不好带侍女，不过书童还是可以带的。

陆铮十三岁的时候接手了恩威镖局，之后就经常外出，短则三两天，长则一两个月都有，开始他还是在幽州境内奔走，后来涉及河北以外的关系，今年年初他不得不还去了一趟京城。

只是这些事情，家里只有陆萱知道，其他人只以为他出门游学而已。

芳茹作为大丫鬟，对他外出有经验，只是她不习惯被陆铮握住手如此的温情。

陆铮自然看出芳茹的不自在，他笑着说道。

“我们都这样了，你总要习惯我的亲近，昨晚是我急切弄疼了你，以后不会了，我近日虽然不能回家，但滨江每天都会回家的，有什么事，就托他告诉我。”

芳茹知道陆铮不提她早上哭泣的事，是避免她尴尬，想到梦中的场景，芳茹心中不禁凄苦，想来那就是她日后的下场了吧。

不过她在陆铮面前，却没有露出一丝情绪，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因为昨日芳茹成了屋里人，所以陆铮带着她去拜见王氏，算是定下名分。

王氏看着进来的两人，心里很是叹息，陆铮遗传陆藏的好相貌，眼眸宝光流动，黑如墨白如玉，肌肤白皙温润，透出莹润如珍珠般的色泽，脸部精致的轮廓，也让人一见难忘。

而芳茹的美貌也是显而易见的，乍一看进来的两人，俊男女美，却很是登对，可只要想到两人的身份，这份登对就显得很刺眼。

王氏作为母亲都觉得不舒服，那陆铮日后的妻子必定容不下芳茹。

陆铮不清楚王氏所思所想，让芳茹给王氏行了礼就摆手让她出去了，因为他有事情和王氏单独谈谈。

“母亲不该如此安排，一来不信任儿子的定力，再来也疑心婶婶居心不良，叔叔心里不会舒服的。”

陆铮虽然不想理会内宅事务，但不代表他没有关注内宅。

王氏柔弱没有主见，陆藏去世后更显得怯弱，他不放心，所以才让谢妈妈又回到她身边。

昨晚去吩咐芳娟拿药时，他还让芳娟去问谢妈妈是怎么回事。

谢妈妈是陆铮的奶娘，所以她是陆铮的人，平时还会给陆铮汇报内宅的消息。

谢妈妈当然没有对陆铮隐瞒，她把王氏的担忧和文氏的安排都告诉了陆铮。

陆铮多聪明的人，很快就知道了王氏的用意，她这是想用芳茹来挡文家的姑娘。

王氏见儿子埋怨，面露难色，“不是娘不信任你，而是你婶婶不要脸面了，谁知道她会使什么下作的手段，芳茹做了你的通房，你房内便没了破绽，娘也能安心一些。”

陆铮叹了口气，收了芳茹有对她心软的原因，其中也有对王氏的担心，只是担心归担心，该劝的还是要劝。

“娘，这些事情儿子会处理好的，娘只要好好享清福即可。”

陆铮觉得文家姑娘嫁进陆家的可能性很小，陆家如今今非昔比，为利益考虑，他的正妻肯定不会考虑平民人家，做妾的话，文家也不合适，毕竟文家在怎么破落，也是陆萱的妻族。

陆铮随后又说了他这段时间要到何家小住的事，王氏对陆铮总是离家，也习以为常了，只是提起了陆铮的婚事。

“你不是说要娶何院长家的姑娘吗，你觉得什么时候去提起比较合适？”

与何家的联姻，还是陆铮和王氏提的，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听王氏提起，他脑中闪现了昨晚芳茹微红的眼帘，心中虽然微微有些不适，只是他很快就忽略过去了。

“此事不急，先等著书一事结束，刺史大人定会接见，等求得一官半职在上门求娶！”

封建社会下的男主，利益至上，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总要有让他改变的契机，大家不要抛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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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