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赤羽寒收拾完,就帮舒遇束发,墨发轻垂,冰冰凉凉的,赤羽寒轻轻抬起手,让发丝慢慢从指尖滑落。
从发根到发尾每一丝都令人窒息,令人沉醉,捞起后颈处的头发,那里还有昨晚旖旎自己留下的痕迹,不止一处,稍稍前倾一些,可以看到蔓延锁骨处。
突然,赤羽寒捞到一缕与其他不一样的头发,心疑为何这一缕发这么短,顺到发尾,并非旧发……
“烨儿,你剪发做甚?”
舒遇正吃早膳吃得入味儿,毕竟昨晚太累了,他需要好好补充一下能量,所以压根儿没心思管其他。
嘴里吃着油饼,含糊不清道“许是不休息碰到什么利器了吧,管他呢?”
赤羽寒觉得也能说的通,但是再看看那整齐的长度,又有些怀疑,可并无断发缘由,便暂且放下了。
鹤凡从南朗城到秋遇寒霜雪不算远,但是想着会路过杏花村,所以,一行人,慢慢走着去,鹤凡憋了好久,终于憋不住了,突然放开渊薮的手,冲到舒遇二人前面拦住,“师弟,尊主,那个……我想问你们件事儿,不然我……”
“你是想问我和你烨师弟究竟何关系?”
“我……”鹤凡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主动去问,没想到,刚开口,还没问就被尊主大人噎得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眼睛不住的看向后面的渊薮,向他求救。
渊薮也有些不明白自己,按理说此时自己应该帮帮自己的爱侣,可太却假装没有接受到鹤凡的求救信号。
人总得长大,鹤凡就这样看着渊薮领着白星离越过了自己。
“有何惊讶,本君喜爱你烨师弟又不是一日两日,整个山上谁人不知,你一个成了亲的人难道还看不明白?”
舒遇将鹤凡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没错,鹤凡和渊薮与自己不一样,他与赤羽寒除了同为男子,还有一层关系,世人皆知他自小便由赤羽寒抚养长大,犹如父子,可现如今却缠绵床褥……
舒遇面笑心不笑的暗暗扯了扯赤羽寒的衣脚,却没能阻止什么。
“正如你看到的那般,不止你会知道,所有人都会知道,过完年我会和烨儿成亲,所有人,无论愿意与否都都必须来参加。”
鹤凡尴尬的点点头,其实都知道,他只是想确定一下,如此一来避免一些尴尬,消化完鹤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着道“好,我和师兄定会准备一场这世间最好的婚宴。”
鹤凡追上渊薮,心满意足的,能看到这一天是他两最喜悦的事儿,也顾不得旁边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孩,后边离得不远处还有自己的尊主与师弟,就这样踮起脚捧住渊薮的脸就往那薄唇上压去。
“唔……胡闹,又抽甚风呢。”渊薮愣住了,瞪大了眼,脸红的快要滴下来,清醒过来赶紧把这鲁莽之人推开。
被推开了鹤凡也笑的甜得很,一把抱起白星离往前跑去,还一边儿喊道“好开心,哈哈哈……哇哦……”
渊薮站在原地,抬手碰了碰唇,还留着那熟悉的味道和温度,嘴角扬了扬,看了身后一眼慢慢向前去。
自从鹤凡问了之后,舒遇一句话也没说过,他不确定是不是真像赤羽寒说得那么轻松,他们之间的障碍最严重的不是两人皆为男子,也不是世俗,真正害怕的是这具身体里装着不符合的灵魂。
低头看看,从始至终赤羽寒的紧紧握着他的手,情不自禁问到“师尊……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了,你……会放开我的手吗?”
赤羽寒没有做声,握着的手稍稍加了加力,忽然一道红光将两人的手腕缠上,然后消失不见了,却是用行动告诉舒遇不会。
想想赤羽寒突然问“为何你不是你,傻子,你只能是你”
舒遇只能回给他一个躲闪的笑。
心道“可是,不是了,我好爱你……不愿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