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记载,古有妖向人“讨封”,以求成人成仙之道。
时代变革,现在的奴仆间也衍变出一种名为“讨情”的制度。
过程仍是随机挑人,而问答则由“你看我像什么”变为“你看我能换什么”。
或许也有上层人的险恶用心惨杂其中。
而被问的人可以随意给予奴仆东西,从而获得他们一夜的人身自由权。
给予的可以一碗馊饭,一顿打,也可以是成婚,然后暂时将奴仆留在家里任劳任怨差使,直到真正的主人家下令将奴仆召回。
若是好运遇到了位善良的人,换你脱离奴籍,按道理,主人家也会按律法放你离去。
但有记载以来,没有一位奴仆得到如此待遇。
先不说主人家放走奴仆后又会怎样暗中对待两人,实际点,寻常家里正缺人手,无论是下地还是上床,都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
奴仆一般还有证人监视,这位证人又可以暗中操作些许。
是以,此制度修立仿佛只为羞辱那些心高气傲不听管的奴仆,让他们一步步眼睁着自己被蹉跎,堕落。
很明显,这种设定只会出现在ma bu文里,似是特意为be结局准备的,男观众喜闻乐见的结局。
灰蒙蒙的天空偶尔飘过几缕深蓝色的云,淅淅沥沥宛如银针细的小雨开始在房板上敲起鼓曲。
这段话一聊就聊到了深夜,吴生与姚温麒暂时达成了共识,摆脱妖僧控制,在与董叶志互换身份后练武习政,并借姚温麒如今的身份引同为如月桓来享受极乐。
她抬头看着无数水滴顺着屋瓦,形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水柱,不免生出些龌龊。
“吴生,现在以及之后的我会不会是你按照自己的心意,从而捏出的人偶呢?”
“待你荣登高位,答案自然揭晓。”
简陋的屋舍,凌乱不堪的稻田草丛,没错,这里是个独属于一群男人的战场。
里面没有一个女人,如果董叶志从象征意义上算是的话。
因为误导性障眼法,他此刻的两瓣肉已经松弛到离谱,只见表面的粘膜层已是磨烂,红中带紫,肉中的青筋鼓起,然后被粗暴揉裂。
黄管家自然不会让其“讨情”到些什么好处,穷凶极恶的男人要多少有多少。
他们大多**满溢,却苦于没有闲钱,边咒骂着地主们的剥削,边怨恨老天无眼。
这不,有了个人,还是个比他们弱小的人,可以堂堂正正地让他们享受把上位者的优越,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吴生见不得那些男人好像得到了莫大的便宜一般,认为自己抱得美人归,特意在董叶志“讨情”完,遭到某种事欺凌时,展露他原本的面貌。
那些男人意识到自己正在对着个男人发泄时,精神瞬间要萎,可生气不会放过他们。
让他们永远充满**,再让他们一个个死在董叶志的身上,在田间,在屋里,在河边,在青楼,在茅厕,在树林,多么有趣的“讨情”。
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人至古名言啊!
相信他们会很乐意选择这种死法,在众目睽睽之下。
看到另一个人死后,其余男人的**仍然翻涌着,期待着,即使心里惧怕、排斥着与尸体共享董叶志,但身体控制不住,眼看着自己走上前,继续发挥原始的本能。
他们叫喊着“救我,来救我!”,呼唤着自己的母亲姐妹或是妻子女儿。
但她们早就躲得远远的,免得莫名其妙被带入其中。
听到叫喊的男人过来后,直直地被董叶志外在的容貌吸引,等到真正陷进去才发现事情出乎意料。
忘情的雨夜,水流的凉意完全浇不灭那猛烈的热情。
欢呼雀跃,这是大自然的馈赠。
而馈赠的物品,从未停歇过的人下半身鲜血淋漓,他本就逐渐老花的眼睛直翻白眼。
是痛得翻。
感觉状况不是太有意思,有点常规化的吴生立即用死气扰乱男人的大脑图像识别神经,将那些半僵硬的尸体当成风华绝代的美人,迷惑后来的他们也提枪上阵后,再给他们欣赏尸体原本七窍流血的面容。
不是有个洞就可以吗?怎么愣住了?
可他们发现,无法……无法控制本能!身体逼迫着脑内仅剩的清明,快点,继续吧!!!
向往极乐的世界,向往至高无上的地位,向往只行使权力不用承担义务的世界,向那进发,慢慢地,快快地,一直不停地尝试吧。
刚尝到点甜头,男人就会发现,自己的命根子在奔劳的过程中,硬生生扯断了。
完全僵硬的尸体却在此时咧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没错,我们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是很想要为奴为婢的人吗?我们永远都在看着你,无论何时,然后冲上去,在大街上与你共往极乐。
变成太监的男人想逃,他们转身的那一刻,之前的尸体慢悠悠地追寻着他们的气息。
刚开始被随意对待的董叶志也僵在原地,下半身已经没有知觉的他目睹了眼前血山尸海的兽行,第一次感到那么厌恶男人。
不仅臭烘烘,没多少同理心,还只会卑劣地企图破坏美好的事物,成全内心里妄图称王称霸的思想。
董叶志满脸脏污,身体破烂地想着,自己现在怎么了呢?
刚才突然被认出,认出来却受到更残酷的对待,我应该已经坏掉了吧?
什么侯爷啊,男人啊,男人都去死,对我真想要这些男人死,全部死掉该有多好,包括我自己!
我还活着干什么!为什么还要我活着!
董叶志狠狠地将头锤向地面,却在施力的一瞬间,骤然晕倒。
不行,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
心脏与大脑的生机渐渐蓬勃,出血的部位虽然仍然作痛,但也结上了浅浅的一层疤。
荒野里,不卫生的环境是最容易使伤口感染的,董叶志的头一下子因为伤口发炎,眩晕袭来,但这一次,有一位没有任何逾矩动作的男人走了过来。
吴生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和姚温麒对话时,噗嗤一声笑了。
面对姚温麒的疑惑,她解释道:“没什么,只是想到让妖僧选中的天选之子去对付另一位天选之子,两者之间的争斗,可能会对剧情崩塌感到开心。”
正当姚温麒心里松了口气,她又道:“带你去看一场回忆好不好?”
吴生的话让姚温麒稍微迟疑,随即问道:“不是我的回忆吧?”
“不是啊,只是觉得你心理素养需要提升,想让你……”
“算了!算了!我说真的,就算我真的像你说的,能把所有男人踩在脚下,我也不想亲眼看很多糟糕的场景,这些让下人代劳就行,我也不会心软。”
“那……好吧。”
吴生略带失望地叹了口气。
这种类似战利品般的回忆,不能分享,让更多人提高心理素质,太可惜了。
夜色在办正事时,总是消逝得格外快。
呼延熙和肖燕儿在黎明到来前准时回到吴生暂时居住的客栈外。
“不是,你这通讯的东西也太不方便了,叫什么数点滴,对方把点滴定为几滴,自己再把点滴定为同样的数字就能通话,太扯了吧,这种技术我家居然没有!”
呼延熙人还未到吴生眼前,声音就传了过来。
肖燕儿微微喘着粗气,站定后就开始调整呼吸。
“你们的身手,到现在才脱离对方的追踪……”
呼延熙握紧与肖燕儿交缠的手,挑眉道:“不然呢?派咱两跟敢死队一样直接到皇宫送信,那信使才看到我们俩就…异怪得很,就像被老虎这种东西盯上的感觉,懂吧。”
“你能感到有点压迫,那……就不止壬子级,或许只比你低一级。”
呼延熙眼球不受控地四处转了转。
“喂,你可不要玩脱了,我告诉你,我和肖肖无论死哪个,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呼延家的镣铐。”
底气略微不足的威胁没有让吴生提起任何注意力,她现在只想验证损害所谓的天选之子,秘境之主是否也会损耗相应的生机。
她兴奋道:“回来的正是时候,有一个事需要你们去办。”
呼延熙立刻摇头。
“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累,你刚下秘境的时候不是说不能离你太远吗?现在老派我们出去。”
“我的感应范围是一座城池,只要在京城里,无论发生什么,都算我的附近,也就皇宫里仿佛屏蔽了信号一样。”
肖燕儿稳定好身形,答道:“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肖肖宝贝,你别这么听话,都没对我这么好!”
“燕子的天赋,戏魄是个吸引人的好天赋,我要你到城南从左数第三个街里一家开典当行的生意人如月桓那,露个面,说是昌平候有请,共赏戏中妖魂。”
呼延熙眉头一紧,他“呵”了一声。
“你是让肖肖宝贝去当诱饵,你现在都觉得对方等级能达到庚戌级了,还让甲寅级的他犯险!”
“我想他自己是不会错过这个锻炼的机会的,不要把别人当成心甘情愿的金丝雀,虎子,你真虎,你应该把他当成个独立的人,了解他在想什么,想要什么。”
“你省省吧,就是想洗脑我,PUA我们心甘情愿给你卖命才是你的目的,我看过了,你黑心!”
“够了!呼延熙,我自己想去做!”
呼延熙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吴生对此,努嘴嘲笑。
“他也是个男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