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定终生?李追雪瞪大眼睛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李逐风,又转头看着南宫晓。
毕竟她不是真正李追雪,若原主小时候真答应过这样的事,那可怎么得了?
南宫晓没急着开口,却是走到她跟前弯下身子,极近的贴了上来,眼睛上上下下的将她面上扫了个遍,才有些失望道:“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
私定终生这件事,她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只得木讷的点点头:“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下换李逐风激动起来,他一把拉过南宫晓:“真被我这大嘴巴子说中了?”
南宫晓虽身形修长,却没李逐风那么壮实,被他一拽,脚下步伐有些不稳,险要跌落他怀里去。他脸颊微红,连忙甩开李逐风的手,“私定终生是真,可不是我和你妹子的。”
一时情急,南宫晓下意识说了真话,他有些后悔的捂了捂嘴巴,可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李逐风和李追雪将每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
两人面面相觑,一脸不明所以,而后李追雪开口问:“不是我和南宫公子的,那是和。。。。”
南宫晓听她一问,更是觉得羞愤难当,“没事,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了罢。”
说着白袖一甩,背着手臂转头而去,李追雪分明看着他刚才转身的一瞬间,脸色已经红成了大番茄。
难道。。。。她看了看旁边还是一脸懵的哥哥,又看了看南宫晓,心中有了一个猜想。
南宫晓走远了些,发现兄妹二人还未跟上来,只得又转过身对李逐风没好气道:“还不回南宫府?要在别人衙门站到什么时候?”
李逐风被他吼的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好。。好。”然后对李追雪轻声道:“走吧。”
回去路上李追雪听李逐风发了一路牢骚,只说南宫晓本是脾气极好一个人,怎得刚才有些急眼了,想着是不是自己在他府上住久了日子,看他也找回了李追雪,才故意使脸色好让他们兄妹二人尽早离去。
李追雪一脸‘你果然还是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看着自己大哥,只觉得还好他注意力被南宫晓引开,不让他一定会问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的,又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得编造无数个谎话。
青云暮月从来就不是一个工于心计,或者能把谎话说得天衣无缝的人,有实力的人,从来不需要这些。
这头江吟听了黑侍完整的禀告,心里也没舒坦多少,他只觉得自己没得到的东西,旁人别提觊觎,就连多看一个手指,都碍他的眼。
“看来南边城最近太平日子过久了。”
侍女重新给他换上一只白玉杯,他扭头看那个侍女:“你说对吗?雨儿。”
雨儿□□半露,含首浅笑:“教主说得都对。”
自从江吟喝醉的那日后,雨儿就被专门安排到他身边服侍,这几日,连着她的名字他都能记住了。
“是吗?”江吟神色暧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抓住她的手臂,轻轻一带,雨儿一阵天旋地转,就倒入了他的怀中。
谈有多喜欢她,也说不上来,但她是头一个记住了江吟喜净的。
江吟看着怀中的美人,高鼻大眼,脸颊微红,神色迷离,胸前的大好春光随着她一阵急促的呼吸,起伏有致,他伸出食指轻轻勾画着她的侧颜,心神微微一动,低下头想要吻上去。
眼见着他越靠越近,雨儿心中也如雷雨打鼓般,碾了一地春泥。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可过了一会儿,期待的触碰却没有传来,她有些奇怪的睁开眼。
只见江吟眼神迷离的望着她的脸,仿佛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怎会是她。”江吟眼中的暧昧不再,慢慢恢复清明。
他放开雨儿,让众人都退了下去。
雨儿心中虽不乐意,却半分都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江吟喜怒一向无常,拿捏他的脾性这事儿也没人敢做过,听话,才是唯一的出路。
众人退下后,江吟才缓缓站起来,挺直着身子,眺望远方,
白日里的璀禹山下,一片大好风光,一眼望不到头,青的草,红的花,蓝的天,白的云,还有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湖上还有几只小船和画舫在悠哉游哉的划行。那条湖的中心就是兰芯灯坊,青云暮月每次从灯坊去到陆地上,也是必经那条湖。
以前江吟每次看到它,也会想到她。
可他现在却无半分想她的心思,因为他刚才透过雨儿的脸看到的,不是李追雪,而是六年前在青云之巅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青云暮月。
这几日,他总是梦到她,比以往更频繁,江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障。
回到南宫府后,李追雪再看南宫晓的眼神,就有些不同,南宫晓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女孩子果然还是要比男孩子细心的多,尤其跟李逐风那个心思单纯的世家公子比更甚。
傍晚,三人在南宫府饭厅用晚膳。
南宫晓双亲去世的早,还有两个妹妹都已经出嫁,于是南宫家就只剩他一个当家的。
他不喜复杂的人情关系,所以一般也不在武林中露面,只有再四大家必须到场的时候,才不得不顶着南宫家当家的出一下面。
不过他露面虽少,可一身武艺却是出神入化。尤其是用软剑,那是使的极好的,以柔克刚,以一敌百都不在话下,武林中人一向凭实力说话,自也无人敢轻视南宫家,就像很多人看不惯江吟,却也无可奈何一样。
李追雪吃饭时本就话不多,现在一方面她不知道以前南宫晓和原主李追雪的任何事,一方面不想与李逐风搭话,免得他问起不夜城的事情,所以更是埋头吃饭,对李逐风多次投来想开口讲话的眼神,表现抗拒。
李逐风一直受不了过于沉寂的氛围,尤其是在饭桌上。
以前在名剑山庄就是这样,李善若在家还好,起码会在饭桌上关心他们兄妹二人几句,但李善不在家时,段苍穹也一心只顾李念炎不说,还不准他们讲话,一餐饭就是死气沉沉。
李逐风看李追雪铁了心的不想理自己,只得把目光又转向南宫晓。
南宫晓伸出筷子正准备夹一颗白菜,只见他夹菜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剪的整整齐齐,就连指甲盖的颜色都散发着好看的光泽,明润透明,李逐风心中啧啧称赞。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短短,手背黝黑,虽是健康的肤色,可一对比起南宫晓来,自己那双手简直像个做苦力的。
他望着南宫晓咽了咽口水:“南宫兄,你这双手是怎么生的这么好看的啊。”
南宫晓的白菜刚送进嘴里,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吓的险吐出口。
他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很是斯文的模样:“李兄何出此言?”
看他又恢复了之前彬彬有礼的模样,李逐风很快把他下午吼自己的事忘到了脑后,“你看你这个手指又长又白,指甲盖都这么好看,能让人不羡慕吗?”
南宫晓被他夸得面上一红,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李逐风继续道:“别说我,你看看你这手指,再看看追雪的。”
说着他一爪子抓起李追雪正拿着筷子的手,又抓起南宫晓的手,放在一起对比。
“你看看,你比她个女儿家竟还要白上几分。”
李追雪翻了一个大白眼,而后想想好像自己没什么值得生气的,这本来就不是她原本的身体。
可南宫晓却是脸更红了,他有些恼,真是个大木头。
“你们看嘛,是不是?”
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脸色,李逐风还一脸得意,“这世上恐没有我这般有洞察力的男子了。”
李追雪猛地抽回手,有些愤愤的扒着自己碗中的饭,头一次被人看不起,竟然是因为没有男子白?信不信她用驭尸术唤醒一具长年不见日光的干尸,天天晚上往他床前晃?
南宫晓则挣扎着想要摆脱他,哪知李逐风没那么轻易松开他的手,起了和他比比力气的心思,越捏越紧。
“嘿嘿你再使力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