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顿时明白杨德清的意思,该怎么办呢?杨德清盯着自己,清月的酒也已经送到了他的面前,林峰违心地将那酒喂清月喝下。清月喝下了酒顿时感到头脑昏沉,浑身无力,她勉强支撑起身子,但是还是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她绝望地叫道:“林峰,你!”
林峰抱起清月倒下的身子,此时一道焰火升空,成百上千的人仗剑冲进了喜堂,杨厉大声叫道:“秦世雄,你出来吧!难道你想你的女儿也为你而死!”
突然,众人听到一阵令人肝胆欲裂的大笑声,一些功力较差的人当场死亡,而功力稍强的人则头痛欲裂,接着一道白影闪过,秦世雄已在堂前站定,他看到林峰抱着自己的女儿,怒道:“放下我的我的女儿!”
林峰尚未来得及反应,清月已被秦世雄夺去。秦世雄抱着清月傲然立于群雄当中,周围剑光闪闪,秦世雄叹道:“看来,我今天又要打开杀戒了!”
杨厉冷笑道:“秦世雄,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二十年前你单独一人可以勉力逃脱,如今你带着女儿再休想逃掉!各位同仁,我们为死去的同门报仇的时间到了!”
在杨厉的煽动下,众人群起激愤,报仇的喊声响彻天地。
秦世雄看着一张张激愤的脸,又看看怀中昏迷的清月,他拔出了青霜剑,眼中杀气隐现,“让他们闪开,他们不配作我的刀下鬼!杨厉,你们几大掌门同时上吧!”
那几大掌门被秦世雄眼中的杀气震住,连连后退,杨厉竟想钻进人群中,秦世雄抬手间真气如剑,直刺向杨厉的后心,杨厉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青城派掌门大声道:“我们大家一起上,否则今天谁也活不了!”顿时数百上千的剑涌了过来,秦世雄一手抱着清月,一手挥动清霜剑,剑气如虹,一泄千里,杀在前面的人纷纷倒下,而先前冲在前面的掌门纷纷隐没在人群中,秦世雄长叹一声,眼中杀气隐没。
此时,一阵琴声响起,两顶白轿从空中飞来,秦世雄听那琴声太熟悉了,顿时眼眶湿润,一条白练如虹,从轿中飞出,秦世雄牵上白练,飞入轿中。
众人正要追时,只见漫天花瓣自轿中纷纷落下,顿时奇香四溢,不少人纷纷倒下,但是很快又一批人跟了上来,一批弓箭手开始往轿中射箭。
轿中所坐的人正是白雪凝,另一顶轿则坐着白云霜,二十年后重逢,他们来不及叙旧,白雪凝看着那些弓箭手道:“看来这次他们做足了准备,一定要致你于死地,我们到前面的密林躲一躲!”
轿子在林边停下,白云霜也走出了轿,秦世雄摸了摸清月的脉搏道:“这孩子中了毒,如果不及时将毒逼出体外,只怕一身修为就此废去!你们先带她走吧!这些人志在杀我,没时间为难你!”
“师兄,救她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只会用毒,从不救人,这帮人交给我!”白雪凝看着蜂拥而至的众人道。
突然一道紫色的剑光闪过,凌风持剑拦住了众人,他对秦世雄道:“秦师伯快救小月,这些人我还可以抵挡一时!”凌风的剑厮杀如风。
秦世雄把清月带到山洞,把自己的内力全部度与她,清月只觉得体内力量顿增,接着吐出一口污血,顿时神清气爽了很多,秦世雄则瘫倒地上。
“义父!”请月跪在义父面前,“是女儿不孝,连累了你!”
“小月,这不能怪你,有其因必有其果,义父以前曾经杀人无数,这些始终都要还的。
这些年我时常梦到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无数冤魂向我索命,小月,只有靠你来自皇室的王气才能保我平安。”说到这里,秦世雄喘了口气,“小月,你知道为什么清霜剑能在你手中发挥极致吗?”
清月摇了摇头。秦世雄道:“因为它是一把神剑,也是一把帝道之剑,当年汉高祖以此剑斩白蛇,成就一代帝业,而百年之后便化为赤龙与此剑融为一体,而那千年白蛇的阴邪之气也赋予其上,此剑有无上的王气和阴邪之气,当年我用此剑为阴邪之气所侵,所以杀千人铸成大恨,如今你身上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气,可以与剑融为一体。所以你可以将此剑发挥到极致,而天地间还有另外一把剑紫电剑,紫电青霜合成紫青双剑,是天地之剑,若两剑相遇轻者令乾坤倒转,重者则有毁天灭地之力······”
清月看着义父脸色渐渐苍白,而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近,只觉得一种悲戚之情涌上心头,她伸手点了秦世雄的穴道,道:“义父,你说过,有的人是值得用性命去守护的,只要能救义父,小月愿以性命相搏!义父救人无数,上天无眼,却要我们落得如此凄凉下场,我今天就要天地动容,让他们看看人间正义何在?天理何在!”
秦世雄看见清月眼中杀气重重,怒道:“清月,你要走我的老路吗?!”
清月却已冲出了山洞,山洞中回荡着清月的声音:“义母,白姐姐,照顾好义父!”
凌风以一人之力苦战数百上千人,虽然越来越多的人已倒下,但是渐感体力不支,身上也有数道伤痕,但是他仍然坚持着,他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就可以为清月赢得多一点的时间。突然,一阵清亮的笛声响起,清月腰挎清霜剑已经走了出来,她望向凌风,但见凌风衣服上血痕斑斑,清月向着凌风微微一笑,那笛音忽然变得铿锵有力,尖锐刺耳,如万把尖刀直刺向人的头颅,五脏六腑,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众人顿时感到五脏俱裂,手中剑也丢向一边。内力修为高的人纷纷坐下聚齐,修为低的人甚至口吐鲜血。清月知道,如此下去,那些人必死无疑。清月竟有些于心不忍。
凌风见清月的笛音低了下去,他也掏出玉箫相和,音调又重新高了回去。此时林峰也是头痛欲裂,他看着下面的人如此痛苦,再看看清月眼中杀气隐现,他忍着头痛来到清月面前,道:“月儿,你不会忍心杀他们的,他们都是你救下来的呀!”
清月哈哈冷笑,笑声在山谷间回荡不休,清月道:“我救了他们,他们却要来杀我和义父!你没有劝他们,反倒劝我?!”
林峰无言,清月盯着林峰道:“那杯酒可是你让我喝下的?”
林峰点了点头,道:“月儿,放下你的剑,你义父杀了太多的人,二十年前,现在,他的剑上都沾满了鲜血,他罪无可恕!”
清月听了此话,只觉得如万剑穿心,她怒道:“二十年前,你们以义父亲子性命相要挟,之后又杀害了五岁的小孩,而如今武林血案并不是他所为!”清月盯着他的脸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这个所谓的婚礼原来只是一个陷阱?!”
林峰道:“我对你的感情并无虚假,和你成婚也是真心所致,我希望可以和你相伴一生,保护你,可是形势所迫,我实在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