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舒清婉一大早便起来收拾东西。常博风坐在桌边喝茶,瞧着的舒清婉忙碌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我们大婚休沐这三日,你倒真是忙的很。”舒清婉点头:“是啊,自回来后,日日不得闲,许多人未见,许多事未做。”
常博风喝了一口茶道:“今日是要去严将军府吗?”舒清婉点头:“是啊,严浩多年昏迷,如今好不容易醒了,我得去瞧瞧。还有那孩子,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常博风想了想道:“那孩子毒倒是无大碍了,只是严浩如今,有些,有些···”舒清婉叹了口气道:“我想他如今定是极不好的,所以我才要去瞧瞧他。”
舒清婉的马车还未到严府,严盛便已早早的等在门口了。舒清婉远远便瞧见严盛,有些意外道:“哥哥,那孩子如今长得这么大了?”常博风瞧了一眼道:“是啊,那孩子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了。”舒清婉欣慰一笑:“那便好,那便好,不枉费我当初费心救他。”
“严盛恭迎舒宁王,风瑞王。”严盛带着下人们一起恭敬行礼。“起来吧。”舒清婉温柔出声道。“二位请。”严盛带着两人来到正厅用早膳。“二位若是不嫌弃,便在我这里用早膳吧。”严盛恭敬的说道。
“好,正好也饿了。”舒清婉看见一桌子的美食,确实有些饿了。舒清婉和常博风就坐,严盛则坐在边上为两位布菜。舒清婉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早膳,心满意足。“你如今真的长大了。”舒清婉瞧着严盛,喃喃道。
严盛笑着回道:“若不是当初舒宁王的一点慈心,我怕是还没有机会长大。”说着,严盛便起身向舒清婉叩头:“还未谢过舒宁王救命之恩。”严盛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舒清婉点头:“嗯,确实是个好孩子,知恩图报。很好,很好,快起来吧,地上凉。”
严盛回到座位后,舒清婉柔声道:“把手伸出来。”严盛乖乖的将手伸出,舒清婉则认真把脉。“嗯,看来当初我留下的毒药确实有效。只是若是想你无虞,还需花些心思。”严盛拱手致谢:“我能像如今这般康健,已经很满足了,怎好再劳烦舒宁王。”
舒清婉摇头:“我既然说治好你,定是要治好的。”严盛见舒清婉神色认真,便不再推辞:“那就只能劳烦舒宁王了。”“你兄长在何处,带我去见他。”舒清婉直入正题。严盛轻轻叹了口气:“哎,兄长虽然醒了,只是他如今···也罢,我带舒宁王去见见兄长吧。”
严盛领着舒清婉和常博风来到了严浩的房间。还未进房间,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便飘来。舒清婉一把推开房门,房间内昏暗杂乱,严浩坐在轮椅上,披头散发,神情颓废,周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兄长,舒宁王和风瑞王来瞧你了。”严盛走到严浩身边,轻声道。
“走,都走,都滚!”严浩突然暴怒吼道。舒清婉瞧着严浩的样子,想是醒来之后,打击太大,已然崩溃。“严将军,得罪了。”舒清婉走到严浩面前行了一礼,便朝着严浩撒了药粉。严浩吸入这药粉,便昏了过去。“劳烦将他抬到床上去躺好。”舒清婉对严盛说道。
“来人。”严盛招呼这几个小厮,小心翼翼的将严浩放在床上。舒清婉来到床边,认真的为严浩把脉,随后掀开衣衫,想为严浩检查四肢。可严浩昏迷多年,再加上醒来之后不愿别人伺候照顾。如今身上全都是污垢,根本瞧不清。
“找几个人,将你兄长清洗干净。”舒清婉认真道。“是。”严盛招呼着小厮,将严浩抬去温泉池清洗。舒清婉则将自己的药箱打开,在药箱里翻翻找找。
“婉儿,严浩他如何?”常博风见四下无人,轻声问道。舒清婉打开针灸带,摸了摸自己的银针。“身体虽虚弱,但好在他底子不差,若是好好调养,便无大碍。只是他的四肢,我还得试一试。”
“舒宁王,风瑞王,劳烦两位挪步园中凉亭,我好叫人将我兄长的屋子收拾一下。”严盛恭敬道。“好。”舒清婉和常博风跟着下人来到了一处凉亭。亭中已经备好茶水和点心,舒清婉和常博风便一边欣赏园中美景,一边品茗。
“来几个人,把这房间收拾了。”严盛叫人将严浩的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打开了窗户通风,屋子里不仅亮堂了,气味也好闻了不少。
严盛来请舒清婉回房间,舒清婉却摇头:“我瞧此处风景甚好,你叫人抬张塌来,放在亭中,把周围纱幔放下来,我便在此处为你兄长治病。”严盛微愣,随即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片刻之后,严浩便已经换上了干净衣服,躺在亭子中间的塌上了。“嗯,这样瞧着顺眼了许多。”舒清婉瞧着干净整洁的严浩,很是满意。舒清婉解开严浩的衣衫,为他的四肢施针。最后,舒清婉用银针轻轻扎了扎严浩的人中,严浩便悠悠转醒。
“严将军,你感觉如何?”舒清婉认真问道。严浩有些虚弱,眼神混沌,喃喃道:“我的脚好疼,腿也好疼,呼~手臂也好疼。”严浩疼的呼吸急促,不过一会,额头上便沁出冷汗。舒清婉笑了:“好,好,能感觉到疼,便还有恢复的可能。”
说着,舒清婉拿出一瓶药丸,倒了一颗给严浩服下。严浩服了药,便睡了过去。舒清婉慢慢将银针收回,安心的长舒一口气。严盛有些担心道:“舒宁王,不知我兄长如何?”
舒清婉收好银针,缓缓道:“你兄长心口有伤,此生只能静养,这一点你一定要牢记。至于手脚,还有得救。我先开些药给你,你叫你兄长按时服用。对了,你找几个能工巧匠,在府里备用。”
“好,其他都好说,只是这服药,怕是有些难办。”严盛面露难色。“无妨,刚刚那颗便是定神之药,你兄长不会似之前那般疯癫了。醒来之后,你多与他说说话。记得,要多说你的不易。”舒清婉认真嘱咐道。“好,我明白了。”严盛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