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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团 第8章 天神驾到

作者:会跑的石头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3-06-03 11:34:14 来源:文学城

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呀,在现代人的眼里是很平常的,可当宋朝人见了,那是极其恐怖的啊。

单说趴在店主人身上的这位,略带自来卷的头发乱蓬蓬的,从面容上看已年过百半,一巴掌盖不住的大脸盘,小小的双眼皮眸子,在肉嘟嘟的鼻梁上面,还架了付高度数的近视镜,镜片一圈套着一圈,足有啤酒瓶底那么厚,显得脸庞愈加得圆圆大大了。

两个滴溜圆的树脂镜片被阳光照射得褶褶生辉,这在古人看来就是妖魔鬼怪那穷凶极恶的眼睛。他的穿着打扮更是诡异骇俗,头发剪得短短的,像天竺的佛陀隆起的肉髻。上身是蝙蝠展翅一般的短打衣裳,前襟镶着一道亮闪闪的银链子,坦露的胸脯上附着张牙舞爪的蛟龙。

那家伙正将自己的厚嘴唇贴在纸马店主人的嘴唇上,贪婪地吸着小伙子的阳气,一口接一口不依不饶,似要将其吸成干尸为止。更有甚者,他还用两只毛茸茸的黑爪子捏着昏厥者的鼻子,生怕泄露了一丝一毫的精华。

石秀孙听过鬼故事,阿飘要吸人的阳气,是为了让其聚成实质的人形。壮着胆子的他大喊一声“妖人住手”,这一嗓子着实惊到了对方,怪物抬起头来瞪着眼睛望向他,由于吃惊而睁大的嘴巴里满是血污,原来它还吸血呢!

“你是人,还是妖啊?”莽汉这回可不敢轻举妄动了,心惊胆战地犹豫不定,拿不定主意是进是退?当他看到地上淡淡的影子时,方才恢复了自信,“是人,鬼是不会有影子的。”

他再次鼓足勇气,抡起扫帚冲了过去,“强盗!变态!赶快放了用和!”一阵劈头盖脸的暴打,直打得那家伙抱头鼠窜,连声求饶。

“好汉!手下留情,听我解释。”

强盗开始说人话了,会说人话更增添了见义勇为者的自信,他从刚刚苏醒的店主身上跨过去,又喊又叫穷追不舍。

“我在救人!做人工呼吸给他度气。”

“救人?我又不是瞎子,你个变态!霸王硬上弓你来真格地呀,我用和兄弟还是个童子鸡呢。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看你有断袖之癖。”

石秀孙手里举着扫帚,一边追一边骂,把那人逼退到篱笆墙旁,比人还高的蔷薇花墙枝繁叶茂密密实实的,令其无路可逃了。五颜六色的花朵绽放着,花团锦簇散发出浓郁的芳香,可这两个人哪里有心情去欣赏呀。

“你是哪里来的山贼野兽?是西域来的,还是阿刺伯人?”莽汉拉开架势,如临大敌一般。他所说的阿刺伯就是阿拉伯,由于那时地理知识的匮乏,总以为从西边陆路来的西域人,与从东边海上来的阿刺伯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种。

“我是东北沈阳人!我不是坏人啊。”怪人伸出两只手抵挡着,毛茸茸的双手摆个不停,“准确地说,我是从彩虹大桥上掉下来的。”

“彩虹桥?”莽汉心里又忐忑不安起来,暗自嘀咕着,“面前的家伙若不是妖魔鬼怪、大罗天尊,不会腾云驾雾之术,怎么能飞到彩虹上面呢?听街坊大儒种放的侄子种世雍说,在信州龙虎山伏魔殿的井里镇锁着天罡地煞,他们是派下凡尘辅佐罗隐完成帝业的。只因罗隐的母亲得知细情得意忘形,触怒了天庭,取消了她儿子的帝王命录。而护驾罗隐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也遭厄运,被张天师擒困在龙虎山里。难道这家伙是其中的一位?从井里跑出来的天神。”

正当石秀孙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之时,怪人反而连珠炮般向他询问,“请问,眼下是何朝代?皇上是哪位?年号是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心生恐惧的被问者乖乖地回答,就怕惹怒了上仙对自己不利,“眼下是宋朝,皇帝是赵恒,年号是大中祥符八年,此地是东京汴州。”

“原来是北宋的开封,赵恒是宋真宗啊。大中祥符八年是哪一年呢?”那人自言自语若有所思。

他记得穿越到宋朝已经两次了,最近的一次穿到了景德三年,也就是公元1006年,从医院的病床上落入一口枯井里,后来在洛阳遇到了向敏中;而另一次是从棋盘山的山道上坠落到华山的东峰,一呆就是好几十年,那次是大中祥符七年回去的。

离开时还做了一件事,帮助文彦博灌树洞子取皮球呢。第二年张咏便病故了,张咏的简介里写的死亡日期是公元1015年,那么说,自己如今所处的年代是1015年喽。不知好朋友是生是死,不禁令其平添出几多感伤。

“天神,你是从天上来的吧?”石秀孙这会儿再不豪横了,地痞无赖最能分清谁厉害,谁好欺负。他放下手中的扫帚,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问。

那怪人看他这样,也放松了戒备,仰起头望了望天,“算是吧,我是从那里落下来的,正好砸在小伙子的背上。”他所指的是离地一丈有余的半空中。

莽汉神神秘秘殷勤地问:“您是从张天师伏魔殿的井里逃出来的天罡地煞吧?”

他怎么说我是天罡地煞呢?我长得像啊?刘庆东弄不清他何出此言呢?他不知是矢口否认,还是顺水推舟呢。

却听地上躺着的年轻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的后背呀。”

是的,不用我说,看过小的几篇拙作的亲们已经猜出来了,这位从天而降的怪人正是沈阳某发电厂的运转员,刘庆东。

他是这个样子的,像天生得了癫痫病,隔三差五的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便不由自主地穿越一把,搞得他从今至古、又从古至今地疲于奔命,弄得焦头烂额。怎么有人还羡慕他呢?说这是求之不得的时空穿梭呀。

刘庆东可不这么想,穿越若是阑尾炎就好了,早把它切除去根了。可它不是,又没有灵丹妙药来医治,只好顺其自然,全凭造物主驱使摆布了。

先交代一下他是如何穿越的,这不是嘛,电厂马上要异地扩建啦,派出员工去兄弟单位学习新机型,本来在年岁上是加以限制的。可刘庆东人老心不老,还想去新厂有一番作为,他积极报名来到沧州运东。

看过上一篇《加德满都的风铃》的应该知道,儿子刘小光给他打了个电话,那当口刘庆东趁着学习的间隙,正一个人在沧州的大街上闲溜达呢。

清风楼去了,火锅鸡吃了,狮城公园去了,鸽子喂了,镇海吼的复制品观赏了,不太正宗的河间驴肉火烧昨晚买了,正宗的岳记羊肠汤早晨起来就去喝了,它家的烧饼贼毕,眼下他正沿着一条并不宽敞的街道往东走。

刘庆东特别留意了铭牌上写着“光荣路”,他要到大运河的东岸。既不是去凭吊纪晓岚的草堂,也不关心喜来乐的药铺子还在不在,而是要寻访延参法师主持的水月寺。

他查过资料了,水月寺于后周始建,原在城外西南角,明朝时移到城北盐场东侧。而如今的沧州市在宋朝时是个叫做长芦的镇子,乃大运河沿岸重要的商埠,是后来马可波罗笔下的“大城市”,尤其以出产优质的食盐而声名远播,它的郡治在东南方向的旧州。史书上记载着,杨老令公的长子杨延昭曾经驻守在此地。

漫步街头的刘庆东发现与光荣路相交的大道上,来来往往最多的是电动自行车,密密麻麻像蝗虫一般。他搞不明白目前在一、二线城市几乎绝迹的交通工具,为何在三四线成了主打,这么受人青睐呢?

“滴滴,滴滴”响成一片的鸣笛掩盖不住扩音器里播放的叫卖声,自编自导自演的吆喝男高音异常贺亮,说什么好早好早的,想这原创应该就是正在卖货的老爷子吧。他听了几遍才听清楚,人家不是在问候早上好,是在标榜着自己的优质货品,“好枣切糕!”

刘庆东好趣地走过去,想问问价钱,就听卖货的老人在恭送着上一位买主,嘴里哼哼着“啊,一看就是大老板呐。”

“老爷子,这些总共能有十斤不?”

老人抬头看了看他,半开玩笑地问:“你想总奏?包圆儿呀?挣差价?看看,真男人,喃见过的男人就木见过你介样的男人。介个小喇叭也借你使,你要是自己全能吃了,喃推车送你家去。”见刘庆东的表情甚是尴尬,说是自己血糖高不能吃,他一本正经起来,“这些十斤可多,切糕压秤。”

突然,刘庆东的手机铃声响了,电话的那端传来儿子的声音,“爸,你在哪儿呢?”

“我在沧州啊。你从温泉镇回沈阳啦?”做父母的永远挂念着孩子,不是有人总结了嘛,儿行千里母担忧,夜半灯前念远游。谁解乡愁问寒暖,此心不尽总难休。

“没有,出事啦,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啦。”儿子不知为何泄气地说,“爸,你不是学习去了吗?怎么不在电厂,去早市啦,什么好早,什么切糕?”

刘庆东哦了一声,这华为手机传音效果就是好,“是来学习呀,今天放假一天,劳逸结合嘛。电厂有辐射,得适当远离休息,前几天不是报道了嘛,在通辽发现座契丹贵族夫妇的墓,墓里有金银珠宝和金面具呢。男的姓萧,是大辽萧太后的侄子,女的是什么国的公主,新婚没两年,年轻轻的都死了。我猜一定是珠宝玉器戴多了,有辐射得的绝症。你问我在哪儿呢?眼下我在大街上呢,是光荣路,我发现啥地方都有光荣街、光荣路。来趟沧州得采采风啊,我要动笔写《八王爷的水火珠》。什么好早,什么切糕啊,距离像一面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实实在在阻隔彼此的幕墙,把真实情况全都遮挡住了。不置身其中,往往会误会的。那是十字路口卖切糕的喇叭声,他喊好枣切糕,那意思是用优等的大红枣做的切糕。”

“爸呀,先放放你的切糕吧,我们这儿糟糕透啦,差点儿出了人命。你给我拿拿主意,我该怎么办?”心烦意乱的小光把这四天来的事情经过说给父亲听。

在儿子的心目中,刘庆东这个发电厂的老运转员,经常说自己穿越了,昨个儿大宋,前个儿大明的,虽然别人都不大相信,认为是无稽之谈。可小光相信父亲没撒谎,还特别有才,总能把穿越的经历撰成文字。

刘庆东听后感到事情很严重,沉思了片刻才给出建议,“小光啊,你那女同学有危险啊,对方不是一个人,是个利益共同体。钱财是个好东西,它像黏合剂把他们牢牢粘在一起,绝对不允许别人去抢他们的那碗羹。你当务之急去公安局,镇子里不保险,就去市局,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况报告给警察,越快越好。”

小光顾虑重重地说:“恐怕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还没等我走出镇子就会被人家发现了,没到市里先到阎王爷那儿报道啦。”儿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们有帮手,你也可以找帮手啊,记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马家在镇子上嚣张跋扈这么些年,一定有不少仇人,你可以寻求他们的帮助呀。”听儿子连声说好,刘庆东这才放心,又叮嘱儿子多加小心,“我要去水月寺,见一见延参方丈,听听他对‘绳命’的感悟。哎呀!”

此时,刘庆东已经走上了横跨大运河的彩虹大桥,这大运河的河面可没有想象的那么开阔,比沈阳的北运河宽不了多少。他事先在高德地图上查过路线,一边走着一边在跟儿子通电话。原本以为这段路是引桥不打紧,可“一心不可二用”,老话儿说得一点不错,之前多少的前车之鉴全置之脑后,一不留神脚下踩空了。

他站立不稳,顿时方寸大乱,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叫,手机也不知甩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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