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经扒出了血,鳄鱼就在自己的屁股下。
能感受得到鳄鱼呼出来的气息萦绕在自己的周围,祁寒林却是渐感体力不知。
他只要一松手,就会被鳄鱼给撕裂。
“姐能换一种轻松点的死法不?”祁寒林几乎是哭着问向花金儿。
花金儿喝了一口茶,“那你想怎么死?”
“老死行不?”
花金儿冷笑一声,一挥袖子,把祁寒林甩到了鳄鱼中间。
鳄鱼蜂拥而上,将他的躯体给撕裂。
刚开始撕裂的时候,疼痛让他不停挣扎,后来等到失血过多,大脑也停止了对疼痛的反馈。
祁寒林的眼神混沌,呼吸渐渐消失。
可死并不是终点,他在花金儿的手下还需要死上无数次。
花金儿大袖一挥,浓雾飘来,笼罩住了祁寒林,她喃喃自语道,“若是要练体,尚需要把内心最恐惧的事物所克服,上古魔尊,你心中恐惧之物究竟是什么呢?我有些好奇了。”
花金儿看向浓雾之中,浓雾里出现了她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让她觉得奇怪。
大红大绿大紫绚烂的光簇拥着舞台上的一群人,舞台之下是穿着奇怪又不束发的女子们,都露着手臂,手里举着会发光的牌子,她们在大声吼叫什么?
目光再移到舞台之上,花金儿数了数,总共有十四人,为首的便是祁寒林。
为何祁寒林会到舞台之上?又为何他穿着奇怪还将头发剪得那么短?
“let's rock ! baby!”
这是什么鸟语?花金儿听着这句奇怪的话从祁寒林的喉咙之中喊出。
他为什么会怕这个东西?
花金儿看向浓雾之中沉睡的祁寒林,摇了摇头,或许真是上古魔尊不同寻常,连恐惧之物也不寻常吧。
而此时的祁寒林,身上的伤全部消退了,他做了一个他回到G-pop C位噩梦之中。
我不会唱歌!我不会跳舞!也不会rap!你让我怎么站C位?
祁寒林的姐姐祁无邪推了推眼镜说道,“你是我亲弟弟,我把你捧上C位你还不满足吗?”
祁寒林摇了摇头,“姐,你让我在短时间内学会唱跳rap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我很可能会被黑得体无完肤。”
祁无邪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搞得你现在就没被黑一样?放宽心,强推之耻也是你的人设之一,成团舞就由你来领舞了,务必在一个月内减掉20斤!”
“啊不是吧姐,我们选秀出结果了吗?”
祁无邪摇头,“啊这倒是没有,不过你在担心什么,就算你一票也没有,你姐也会给你做到六十万票,让你挤进团。”
“这样走后门是不是特别不好?”
“你走得后门还少吗?要不是你爹是公司高管,你现在估计也是个无业游民,还想着当爱豆?给我好好练习唱歌跳舞,起码以后还有个一技之长,不至于饿死。”
他姐说得话虽然不好听,可是句句都是实话。
祁寒林低下了头,捂住了脸,说道,“那我努力还不行吗?”
可惜的是祁寒林最大的缺点就是懒,懒到无可救药。
给他找了老师,他也能磨磨蹭蹭到十二点起床,吃完午饭磨蹭到两点开始学,学到了四点钟就声称要去吃晚饭,于是开始玩起手机。
就这样的学习态度?能有得救就有鬼了!
看着他连普通的初中肄业混子洗白上岸的小老弟都掰头不过,祁无邪陷入了沉思。
“你不能努力一点吗?”
祁寒林嗦着奶茶,吃着烧烤说道,“可是姐,我就是懒啊,反正家里有钱,我不努力也可以。”
花金儿半蒙半猜地听着祁寒林内心所恐惧的事物,一个不好的猜想浮上她心头——祁寒林害怕的东西该不会是——努力吧?
花金儿缓缓扶住了自己的额头,“烂泥扶不上墙!”
上古魔尊为何要选择这样一个废物中的废物!害的她去调/教也变得困难了!
听着祁寒林唱跑调的歌,看着祁寒林跳顶胯舞,还有演着乱七八糟的戏自称自己新生代演员,花金儿真想把自己眼睛戳瞎。
她挥了挥袖子,骂了一声,“算了!”
祁寒林这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我刚刚是在做梦吗?”
花金儿冷笑着看着他,“我不知道爱豆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一坨烂泥。”
祁寒林无所谓的说道,“对啊,我就是。”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原先在我这个世界,我可以快乐地当一坨烂泥,可是现在到了这里好像就不行了,当烂泥会私人的。”
花金儿点了点头,“你这点说得没错。”
她的手中化出了一道鞭子,“一开始我想让你通过生命的流逝来激发你努力的潜力,后来又想让你直面内心恐惧去学会努力,结果我现在才发现,你最怕的东西居然是努力!”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或许还是要我来督促你去努力了。”
说罢鞭子一甩,直接甩在了他的脸上,“接下来你会饥饿、寒冷、疼痛,只要你不达到我的目标,我变回一直折磨你。”
祁寒林死猪不怕开水烫,“折磨就折磨——”
话还没说完,花金儿一把鞭子打在了他的背上,祁寒林下意识地往前一躲,跑了几步。
花金儿后面的鞭子又甩了上来,将祁寒林往前甩去。
“玉不琢不成器,就算你非美玉,我也要把你雕刻成世上最精美的宝贝!”
花金儿燃起了斗志,可是苦了祁寒林。
祁寒林先是在这个时间流速很快的结界之内被打了整整十年,用鞭子抽,用教棍打,用火烧,用脚踢。
这样的折磨之下,就算是再瘦弱的身体也会变得强壮起来。
没错,就仅仅是为了锻炼他的身体,花金儿花了整整十年去打他。
外面的时空虽然才过去几个时辰,但是里面的祁寒林却是度过了十年。
他无时不刻都在被教鞭伺候着,跑步跑慢了要打,动作姿势不标准也要打。
祁寒林在这个结界之内不知春夏秋冬,他刚刚开始还记着时间,后来因为此地不分白天黑夜,他记下了也没有用,只能在这里被“折磨”。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快忘记了自己原来还是一个爱豆。
也忘记了卫秋风、平雪雁和林天扬、苏小糖。
倒不是记忆力不好,而是花金儿为了防止他心里再想别的东西,干脆把他的记忆给封印住了,等他学业有成再给他放出来。
虽然说吧,记忆是没了,但是懒惰和废物的属性是刻在他灵魂之内的。
只要不打,绝对不动!
搞得花金儿都有点怀疑人生了,这样的废物和懒虫是真实存在的吗?
好不容易训练下来,也只能把他打成一个壮汉,想到了后面的训练过程,花金儿就感到心累。
几千年的狱海浮沉她都挺过来了,唯独对训练这个废物,她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靠打。
不过花金儿的心态比较好,虽然说训练祁寒林比较困难,但是好歹也是有进步了,十年不成,那就百年,把人打上个一百年,是头猪也成才了。
花金儿就这样兴致勃勃地继续揍祁寒林。
平雪雁那边却是与祁寒林不同,是他自己要进结界去训练的。
说是训练,其实也不是,不系舟对他说过,“进去之后,你会看见你内心最恐惧的东西,你确定要看?”
平雪雁实在好奇,他到底怕什么,于是点头进入了浓雾之中。
素雪剑拉住平雪雁的手,对他说道,“爹,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系舟拉住了素雪剑。
“有些事情,只能一个人面对,你可知晓?”
素雪剑愣住了。
前尘往事如烟,重聚在人眼前,眼前之景陌生,却又是熟悉。
无言的大雪纷飞,在平雪雁眼前的是一座茅屋。
“我在怕什么?”
下章讲平雪雁与秦曦的前尘往事,有点点正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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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懒惰是刻在基因里面改变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