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沈慈离开后alpha的信息素也跟着淡了不少,顾殊窈坐在浴缸里,窗户正对着柏南区的整条江面。
夜幕降临,灯光给江面渡上一层斑斓的碎影,摇曳的河流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这条江应该和刚才吃饭时看见的是同一条。这让顾殊窈想起吃饭时的情景,想起沈慈抱着她选甜品。
不知道姜汁撞奶有没有打包,冷了就不好吃了。
再高的气温入夜后都降了下来,浴室里暖融融一片,顾殊窈伸出手指,在玻璃窗上写字。
她未着寸缕的泡在汤里,白皙的肌肤被温热的水流蒸上一层淡粉,探出半截身子后不好意思的用胳膊挡住前胸。
她知道酒店玻璃都是双层,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顾殊窈写的认真,连浴室门什么时候开了都不知道。她耐心的写完最后一划,一个歪歪扭扭的慈字就写好了,顾殊窈歪头,觉得自己怎么跟个小学生一样,示爱的行为如此幼稚。
她没在后面写自己的名字,看了一会儿之后觉得太空,怎么跟单相思一样,就又在后面加了个不成形的爱心。
好可爱的行为。
沈慈在她背后沉默的打量着,浴室里温度适宜,她脱下外穿的长款风衣,淡淡的酒气便从顾殊窈背后透了进来。
酒气在温热的空气里盘旋,再盘旋,最终变成一张密密匝匝的网。
沈慈伸出手,展开掌心。
那是一根漂亮的玉牌,上好的水头,上面雕得龙飞凤舞,翠绿翠绿的,穿着一根红色的线。沈慈攥着红绳,把它从后面戴在顾殊窈的脖子上。
拴住就不会再轻易放开了。
这条项链是沈慈多年前买来的,她原本打算顾殊窈生日后送给她,但还没来得及送出去,顾殊窈便出了意外。
好在现在还能补上...
醉酒的人没轻没重,沈慈收束的力量逐渐向着失控的地步发展。被红绳捉住的女孩儿并没有叫喊,顾殊窈只是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来,小声嘟囔一句你干嘛,然后很乖很乖的被人用一根绳子整个儿的扯了出来。
上岸后变成没有腿的美人鱼,凝在皮肤上的水珠带来些微的冷意,顾殊窈想躲,却又觉得身体哪儿都不是自己的。
沈慈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俯身靠了过来,
“躲什么,哪里我没看过?”
沈慈没有撒谎,这具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都是如此的熟稔,取悦顾殊窈的手段已经非常纯熟,所以她的用词不是很客气,但声音依旧是柔柔的,里面夹着温吞的占有欲。是无害的,慢热的,然后不紧不慢将顾殊窈一整个锁住,让她不知不觉就沉醉在这片温柔的囚笼。
再也逃不出。
浴缸里的水漫了出来,打湿了沈慈的衣服。外面在下雨,玻璃窗上洇着一团模糊的湿气,于是眼前的一切好像也跟着模糊起来。沈慈换了一套衣服,白色上衣黑色长裤,盘起的头发被放下来,变成扎得很高的马尾。
沈慈看着顾殊窈,一错不错的眼神,女孩儿终于还是害羞的背过身去,她看着那只干净的裸背。纤细,脆弱,还没完全准备好的样子。
却在为她颤抖着。
沈慈笑了笑,沉默着用浴巾把顾殊窈囫囵包起来,温香软玉似的女孩儿,被抱住后便乖巧的坐在她的双腿之间。顾殊窈的双手环着沈慈的肩颈,水红色双唇擦过沈慈的耳畔,女孩儿眼尾长了一颗小痣,淋了水之后便显露出一些妖异的鲜红。
alpha凑得太近了,顾殊窈挣扎几下,秀气的小手紧紧攥住了沈慈的衬衫。
“不要动,杳杳,我说了你可以动了吗?”
不可以。
女孩儿顺从的摇摇头,做错事一般可怜兮兮的看着沈慈,信息素一熏她就醉了,仅剩的理智让她乖巧的打开自己,任身前的人随意摆弄。
漫出来的水打湿了沈慈的裤子,顾殊窈盯着亮晶晶的水渍仔细的看,手指却不知不觉的抚了上去,
“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弄脏你的衣服。”
顾殊窈的手指热热的,一点一点顺着沈慈的大腿划上去,大腿上的皮肤诚实的传来一阵暧昧的触感,向小猫的爪子在挠。
圆眼睛的小猫羞赧的看着她。
沈慈小腹一紧,翻腾的**又热了几分。
顾殊窈坐在她怀里道歉,笨拙的讨好看得沈慈乐不可支。
这样乖巧的顾殊窈不算多见,这样可以安心抱着顾殊窈的时间对沈慈来说更是少之又少。
上辈子尤其是。
联赛、冰场、训练、夺冠。
沈慈在心里默念着,每一样都在顾殊窈短暂的生命里占据太多位置。
每一样,对于顾殊窈来说,也都比沈慈重要得多。
上辈子的顾殊窈和沈慈总是聚少离多,顾殊窈训练压力大,沈慈私下里更是不敢打扰她,想她的时候只能一遍一遍的看她的比赛视频,
现在好了。
沈慈笑了笑,
原本几个月才能见到一面的人正乖巧的躺在她的怀中,这辈子的顾殊窈一直在她的掌控之下,看起来短时间内并不会挣脱。
不,不是短时间。
沈慈在心中默念。
而是永远。
没错,顾殊窈这辈子永远也逃不开她的掌心了,小孩儿失去记忆,俨然是一张干净的白纸,又怎么会是老谋深算的沈慈的对手?
沈慈的深色暗了暗。
也许是因为没有得到沈慈的允许,顾殊窈就真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沈慈伸手,捏住眼前这只小狗的后颈,她想问问顾殊窈你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诓我来着,拿一点点好骗我掏心掏肺的对你。
但现在顾殊窈什么都不记得,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女人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顾殊窈倒吸了一口气,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那是天真的,还未曾被伤害过的眼神。
玻璃上的热气消掉一半,歪歪扭扭的爱心已经看不清了,沈慈攥着她的手指在冰冷的玻璃上继续描,一面描一面问小狗为什么不写全。喝醉的人说话总是颠三倒四,于是落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变成吻,沈慈从身后拥住她,含着她的耳朵,问她杳杳名字是不是这么写的来着。她一笔一划的写着,字体俊秀挺拔,用单根手指写字也好看。
顾殊窈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精力,一面写字还能一面分心摆弄她,温热的水汽在眼前洇出一片湿意,女孩儿的眼尾一片潮红。
是愉快的,沉溺的潮红。
那根玉石吊坠稳稳的系在顾殊窈的脖子上,随着沈慈愈发粗暴的动作而飞快的摇晃着。上好的水头,一块玉石板一般先订好手镯的位置,剩下的边角料才会去做玉牌和玉珠,但这块显然不是,这是沈慈亲自去玉石市场挑的料子。
顾殊窈捏着玉牌,上面的纹路很复杂,看不出来雕了个什么。
沈慈搭在她腰上的手很用力,突然大力的揉她,她叫了一声,
“你怎么还信这个呀?”
沈慈不说话,专心低下头来吻她,
柔软的唇舌终于认真起来攻城略地,顾殊窈很快就溃不成军。
“谁能保佑我们杳杳,我就信谁。”
回应在吻里翻腾得含糊不清,但是很虔诚,几乎一字一顿。
顾殊窈的脸瞬间红了。
*
顾殊窈体温高,握在怀里便是暖融融的一片,细嫩的软肉拢在沈慈掌心,她的表情既痛苦又迷惘,沈慈不留余力的刺激太超过了,她像案板上的鱼一样。
任人宰割。
沈慈专心吻她,拉过她的掌心把吻烙在上面,顾殊窈细细的抖,推却着说不要了,两条腿却欲盖弥彰的缠着沈慈,沈慈就再拉过她的腿,在足心同样烙上一个吻。
越来越多的吻让顾殊窈开始颤抖,溺水了一般,小狗似的吐出一截猩红的舌,沈慈勾着那截小舌去吮,吮出流血一般的鲜红。
“姐姐,我今天见到一个人。”
顾殊窈缓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沈慈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因此更加深入。
说的应该是卫宁。
顾殊窈闷哼一声,沈慈对这反应很满意,第一次没有责备顾殊窈不应该分心。
“她好厉害,比我大不了几岁,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演员了。”
面容相似的女孩儿像一个谜团一样笼罩着她,顾殊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问这句话,即使要问也应该旁敲侧击一点,她盘算了好几套开场白。可是沈慈的动作和想法并不是她能够左右的,顾殊窈的理智现在已经变成一团浆糊,反复思考的话也被抛之脑后。
也许是有点心虚,顾殊窈双手环着沈慈的脖颈,把自己打的更开,方便女人更深入的挞伐。
沈慈亲了亲她。
小狗在抱怨,抱怨也很可爱,鼻子都皱起来。
她碾了碾顾殊窈的腺体,语气骄傲又不屑,
“杳杳十二岁就拿冠军了,比她们厉害多了。”
顾殊窈被弄得上气不接下气,脑子里一片浆糊,
“我什么时候拿过冠军呀...”
你当然拿过。
沈慈吻了吻顾殊窈的眉心。
你只是现在忘掉了,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