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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换走了我的仙骨 第19章 与君初相识

作者:是澄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1-21 22:19:50 来源:文学城

容禅自峰顶上直冲而下,金吾禁夜扇被他踩在脚下,隐隐展现出一把长剑的虚影。

容禅只略微打听了几下,便寻到了这桩艳事的主角,但还未到后山,就在灵龟峰半山腰上,撞到了一桩趣闻。

容禅自半空中瞥见,几个低阶仙侍正围着一个挑水的布衣少年,那少年长相普通,气质温润,想来是他要找的人了。容禅转念一想,还是暂不出现,他掐着“幻琉璃”法诀,隐匿自己的身形,直躲到旁边一棵大树上看热闹去了。

“江桥啊,你如今可发达了。”玉屑说。

“玉屑?”江桥认出眼前之人是玉屑,还有其他一些熟悉的低阶仙侍,不知为什么他们挡在他挑水的路上。

“可不敢当。”玉屑阴恻恻地说,“江师兄准备要去昆吾派享福了,我们这些低贱之人,怎敢与您平起平坐。”

“以后可要尊称一声‘江仙师’了!”石英添在旁油加醋道。

江桥不知道玉屑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语气怪怪的,便说:“我不明白你说的。”

“你们看——”玉屑指指江桥,转头朝身边人说,“我就说江桥是个怪会装傻的。别他老装得什么都不懂呢,勾搭起男人来一套一套的。”

江桥皱了皱眉,说:“你们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挑水了——”

羽衣抬脚就把江桥挑的两桶水踢倒了,然后装作不小心的样子:“哎呀!怎么办!江师兄你不会怪我吧?是我不小心!”

江桥说:“没事,我——”他的扁担被玉屑踩在了脚下,怎么拿也拿不起来。

江桥疑惑地看着玉屑。

羽衣从旁边转进来,大冷天,他也拿着把扇子。家里给他配了把低阶灵扇,他宝贝得不行。他也一直自认为比这些在修仙界毫无根基的普通弟子高人一等。至少他家里还出过几个修仙的苗子,资源上略比别人强一些。

羽衣摇着扇子,阴阳怪气地在江桥耳边道:“江师兄,做人不能这般没有良心。若不是玉屑好心相让,你能有机会去伺候那昆吾派来的贵客,一朝飞上枝头?”

“您高升了,兄弟们也给你道贺,但你又何必找丘执事告状,说是我们强逼你去的呢?”

江桥急得话都要说不清楚了,嘴唇发抖:“我、我不是,我没有说。”

“看看,江师兄说话这般吞吞吐吐的样子,莫不是伺候男人也这么老道?我等算是太天真,不晓得江师兄卖屁股是个高手,早张开大腿爬床了,还在这装无辜哄我等呢!”羽衣嘴巴利索,用扇柄指着江桥,一番话连珠炮一般,惹得周围众人哄堂大笑。

“我、我……”江桥再不济,不知道什么叫做“卖屁股”,也知道别人都在笑话他。他脸涨得通红,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也不懂得反驳。

“我没有,我没有告状……我只是,给宁仙师送药,他,他……受伤了,走火入魔。”江桥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看看、看看——江师兄这不挺会倒贴?缠上宁仙尊,我看他也烦得很吧?”羽衣蓦地贴近江桥,不怀好意地用扇柄捅了捅江桥的额头。

江桥这时候终于把他的扁担抽出来了。他从小到大受到这样莫名其妙的欺负不少,他已经学会了躲避。他慌慌张张地想把两只空桶挑起来,说:“我要去挑水了,你们慢慢聊。”

“上哪去啊,江师兄?”石英也扯住了江桥的胳膊。

“你别扯我。”江桥说。

玉屑见状,抬脚就把江桥的两只水桶给踢到山下去了,抱着双臂说:“挑什么水啊?哪敢劳烦江师兄挑水?我们都要给您道歉呢!今儿江师兄可别想走了,等我们好好给您道歉吧!反正丘执事已经把我骂了一顿,这水还挑个屁!”

江桥惊讶地看着玉屑,这水是玉屑当初让他挑的,现在又不让他挑,玉屑到底是什么意思?

石英扯着江桥说:“别走啊!江师兄!”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江桥的水桶咕咚咕咚滚到山下去了,江桥怎么也挑不了水了。江桥看着玉屑几人,手紧紧握成拳,身体也在发抖,他不知道心中那股愤怒又委屈的情绪该怎么处理。

“哟,咱江师兄生气了呢!”羽衣说。在石英又来拦江桥时,江桥狠狠把他推开了。石英有些惊讶,这傻子还是第一次敢反抗。

在树上看完这全程的容禅冷笑一声,不过,他谁都不想帮。在大宗门中长大,母亲又是代管掌门的他,早见过太多这种宗门中互相倾轧。即使是外表仙风道骨的长老,心底也有三斤黑水。容禅无意去辩驳到底谁对谁错,对他而言,不过一场热闹。大道无情,天地不仁,江桥自己都不能反抗,又关旁人何事?不过——容禅不介意给这场闹剧再加上一点风味。

容禅漂亮的桃花眼如小狐狸一般,眨了眨,掏出刚磕了一把的果仁碎屑,挑挑拣拣,从中挑出一颗还完好的,双指夹着,微微一弹,便射中了气焰最为嚣张,一直挡在江桥面前的的石英额头上。

“啊——”石英额头忽然剧痛,他一摸,竟然是一颗不知哪里来的果仁,好像还被人磕过。他额头上迅速鼓起了一个包,又痛又肿。“谁暗算我!”石英吼道。

江桥见石英终于让开了路,也不管许多,拿着扁担直接向前走去,狠狠撞了一把挡住路的石英身体。

石英回过神来,抓住江桥的衣袖:“是不是你!居然敢反抗!”

江桥皱着眉,谁知一会儿,玉屑的屁股也中了一颗,玉屑捂着屁股,腰差点折了,他大叫着跳起来:“江桥!你果然卑鄙!暗算我!”

“我……”江桥也对这状况有些意外,但他不是完全愚钝无知,见此情况,连忙抄起自己的扁担向前跑去。再不跑,一会玉屑他们回过神来可要追着他打了。

“果然是他!别让他跑了!”玉屑捂着屁股道。

“我们追!”羽衣喊道。

不一会儿,羽衣也中了招,他脸上被果仁打了三四颗,一会儿就成了大花脸,好像被蜜蜂蛰过一样,扇子也因手部被击中,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羽衣吼道:“抓住他!他使阴招!”说着边捂着自己脸边追江桥。

羽衣被打得最狠,容禅哼了一声,凭你也敢使扇子,在我面前装威风?

容禅循声跟上去,身形好像一阵风一样。不过他闲庭信步,完全像是一个观众。他只在,戏即将演到**时,加一把掌声,或者在戏即将落幕时,喝一声倒彩。他看江桥快跑走了,就使一阵风,让他脚步慢下来,不知怎么的摔倒在了草地上。而石英的拳头即将落到江桥身上时,又突然转了方向,不知怎么砸到了玉屑的肚子上,玉屑痛得大叫,反过来追着石英打。羽衣也别想在旁看热闹,江桥刚想爬起来,不知怎么身体突然一滚,就一屁股把羽衣坐在了地上。羽衣脸趴在泥土里,两只手拼命挣扎,老半天都爬不起来,嘴里还钻进去一只蚯蚓。

容禅唯恐天下不乱。

他看着这闹成一团的几人,嘴角竟然微微弯了起来。

不过,江桥始终力单势薄。几人打了一会儿,也渐渐回过神来,不再混乱,而是一起围攻江桥。江桥被这几人压在身下打,无法反抗不说,只能身体蜷缩成一团,用双臂紧紧护着自己的头颅。

拳头不断落在江桥身上,如雨点一般,江桥被打得发出一声声闷哼,感觉受了内伤。不过这对于他来说是常事,忍过去就好,忍过去就好,江桥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任由那一阵阵拳脚加在自己身上。他凭借恒久的忍耐,扛着白眼、讥笑、伤痛从小一点点长大,他经历过比这更严重的欺凌,没有什么能够击倒他。

容禅见状,嘴角冷冷一勾,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

看这几人把江桥打得毫无反击之力,局势渐渐一边倒,容禅正想出手,半空中忽然出现一道淡黄色光芒。辨认出来人后,容禅收回了动作。

宁见尘踩着归鸿刀,刚刚赶到。

宁见尘看见江止被众人欺负,连忙大喝一声:“放开他!”便从归鸿刀上跳了下来。

容禅冷眼看着宁见尘如何处理这场闹剧。

那几人见到来人,认出那西海流洲风格的服饰,吓得呆住了身体,缩着手在旁站成一排,不知该怎么办。

“宁仙尊……”这几人稀稀拉拉地在一旁叫道。

宁见尘急着关注江桥的伤势,连忙把他扶了起来。江桥眼睛有点看不清,正在擦拭,宁见尘帮他擦去脸上的泥土。罪魁祸首的几人见宁见尘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互相扯扯衣服,竟在推卸责任。

“是不是你干的?”

“我看刚才是你出手的。”

“我没碰他,分明是你。”

“你们——欺人太甚!”归鸿刀在空中发出嗡鸣,刀锋横流,宁见尘怒意上了心头,那归鸿刀竟然凭空一砍,在地上劈出一道深沟,把那几人吓跌地上,互相搀扶着,爬起来退后想逃跑。“敢做不敢当!”宁见尘喝了一声,又听见江桥呻吟,连忙转过头来询问:“没事吧,小桥?你怎样了,还痛吗?”

“还好。”江桥拍拍身上的土,这次算好的,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

“眼睛怎么样了?”

“可以看见了。”

那几个惹祸的趁机逃跑了。

宁见尘既惊诧又生气,他知道门派中人欺负江桥,但不知道是这种日常的状态。他紧紧揽着江桥的肩膀,扶他站了起来,说:“你怎么不叫呢?我不是给了你通讯符,你可以随时找我……”

江桥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

宁见尘有些心疼又自责,他说:“我应该经常陪着你的,我不知道这些小鬼这么难缠。”

江桥说:“但是,宁仙师,没有你之前我也会挑水啊,为什么你要陪着我。”

宁见尘只当他是懵懂无知,输入灵力帮他治疗身上的伤口。宁见尘说:“现在不一样了,我会保护你。如果在昆吾派,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江桥不知道宁见尘为什么反反复复提到昆吾派,但他知道,是宁见尘把他救了出来,不然玉屑那几个捣蛋鬼不知道怎么会捉弄他。于是江桥憨憨地挠了挠头,说:“谢谢你宁仙师,你救了我,我又让你看笑话了。”

江桥总是这样,善良而没有心眼,还不会记仇报复。宁见尘不由心疼,觉得自己有责任要保护柔弱的江桥。

因为江桥表现得毫不在意,宁见尘的心也放松了一些。他摸摸江桥的黑发,又用袖子轻轻擦去江桥鼻尖上沾的尘土,轻柔地说:“是谁欺负你?是不是你提到过的玉屑?我来帮你。”

江桥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他仰起头问:“宁仙师,他们说我‘卖屁股’,这是什么意思?这能卖吗?”

“还有,他们为什么说我要去昆吾派了?”

宁见尘今年二十七岁,比江桥经历多一些,听到这个问题,他也尴尬得不知如何回答。而想起江桥对于昆吾派的疑问,想起他迄今未能说服师父凌虚子,带江桥回昆吾,不禁沉默下来。

在容禅的角度,他只见到宁见尘的背影。好一对你侬我侬的苦命鸳鸯!那几个无良仙侍欺负江桥,倒促成了他们互诉衷肠了!容禅在后面听得不清,只隐约听到什么昆吾派几字,而他看到宁见尘双手放在江桥肩上,不知为何产生一种不舒服之感,这清微剑宗成了昆吾派的后花园,他们想来便来,想走还要把人带走了?

这江桥看着还未开窍,这宁君子还挺会拐人的?

容禅是个乖戾的性子,他生来带着一股偏激之气,多年来修行大道给他添了一些中正平和,但时不时还是会露出好像孩童一样顽皮恶劣的心思。容禅转念一想——

我为什么要让宁见尘如愿?

老容头性情乖张的一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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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与君初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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