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高氏也想起了康熙朝太子与长子之争,不由得叹息。
“啪”的一声,却是戴佳氏手里的杯子掉了下来。她忙跪下请罪,满脸都是惶恐。
景娴让凤衣拉她起来,高氏却说:“说这些话不背着你们,也是想让你们明白你们以后在府里的处境。首先,皇上不愿意让别的阿哥压过嫡出的二阿哥,而福晋却是根本不想让别的女人生孩子。你们看看我就知道了,我一个汉军包衣她尚且不放过,何况你们?所以啊,日后咱们更得互相扶持啊。”
“行了行了,看把这两个孩子吓的。”景娴打圆场:“二阿哥是嫡子,底下有多少庶子也越不过他去,咱们操什么心。对了,王爷多久没回来了?”
高氏掐指算半天,说:“有几天了,不过今天他应该会回府,有新人来了他总得看看吧?”说完对两个美人笑:“就不知会先纳哪一个呢。”
两个小美人脸红,又让高氏取笑了一番。那高氏直喝了两壶茶又磨着景娴给她和海兰各包了一包茶叶外加几盘点心才肯走,这个不见外直接就让戴佳氏再一次目瞪口呆。
送走了高氏,景娴见戴佳氏好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忍不住好笑:“怎么,看我们如此亲近,不习惯么?”
戴佳氏小声说:“两位侧福晋感情真是好呢。”她记得父亲说过,朝内朝外,高家与那拉氏可是死对头啊。怎么这两人在府里会这么好?太奇怪也太诡异了。
景娴不怎么在意的说:“怡容,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她肯与我联手,除了我有足以让她忌惮的手段之外,更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别看现在这么亲热,将来一旦有了利益冲突,我们照样还是会斗得你死我活。宫里府里,一向如此,不是吗?”
戴佳氏问:“侧福晋,那您说,这斗来斗去的,赢的到底是谁呢?”
景娴摇头:“那就得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派人带戴佳氏去她的住处,景娴就闲下来与来报告事情的凤鸣说话。
“主子请看,鸣凤旗下共有田庄三千多个,各种店铺、钱庄、车队万余,流动资产达到九万万两银子。属下认为鸣凤在大清的产业已达顶峰。接下来该如何发展,请主子示下。”凤鸣捧着一堆折子让景娴看,他一年多来浸淫商海,见多了尔虞我诈,这反而让他对人心人性有了更多的了解,此时他通身贵气,一派儒商风范,把那份精明强干挥发的淋漓尽致。
景娴把折子推开:“我记得凤啸从国外带回不少好东西,你看过没?那个蒸汽机和织布机就不错啊?”
凤鸣道:“那些外来的洋人生活用品已经在开发生产,机器交给了凤清,让他手下的科技部研究,不久也会投入使用,主子想用这些打开市场?”
景娴拿起一个折子看,说:“这什么肥皂,牙刷牙膏,玻璃和水泥都很有市场,应该可以。”
凤鸣说:“主子,属下想开拓海外市场,可是大清的迁界禁海令....”
景娴摆手:“我会劝雍正废除禁海令,这事儿只有他能办到。你们做好准备就行了,对了,就把玻璃制品送一箱进来吧。”
凤鸣突然笑:“主子,属下的鸣凤集团如今可有对手了呢,您猜是谁?”
“哦,对手?谁啊?”景娴难得看手下会开玩笑,乐得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