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景娴根本没睡着。弘历从做过那个梦后龙气更盛,这是他醒悟前尘,真心改变,也是他开始修炼的缘故。此时一跪,龙气扑面而来,带着自己体内灵气运转,还怎么睡啊。这人怎么了?又受什么刺激了?
“主子,这人脑子有毛病吧?”凤衣与凤翎同时在心里问。
也许吧。景娴慢慢张开眼,装做没看见弘历跪着,打着哈欠说:“你怎么来了?凤衣,给王爷看座。”
弘历本来有些尴尬,闻言顺势起身笑:“本想吓你一下,不想你倒警觉。怎么,身体不舒服?请太医没?”
景娴伸懒腰:“到了春天就这样,累得很。我说,你都多久没回来了?去看过高侧福晋没?”
弘历满肚子的柔情蜜意都被景娴这一句煞风景的话堵了回去,真是哭笑不得:“看她干什么?看她哭起来没完么?”在宫里待了半个月,雍正指挥血滴子和粘竿处把他所有女人的来路与做为都查得一清二楚。高氏,也不过是表面的温柔美丽罢了。唯有景娴刚进府,一尘不染。
景娴道:“她刚刚失了孩子,算上这个是第四个了,年纪轻轻的就失了这么多孩子,哭几声也正常嘛。再说她是做过一些手脚,但对于一个宠妃来说并不过分,你该多体谅她一下。”
弘历黑线:景娴这么给情敌说好话真的没问题吗?这是把自己往别人那里推吗?她还真是不待见自己啊!唉,想到这里,弘历泄气了,看来自己的追妻之路还很漫长啊。
景娴又说:“我派人给你的几个格格和侍妾解了药性,你多去几回吧。”
弘历脸色变了,他一向知道这个女人不待见自己,可也没必要说得这么明显吧?
景娴又说:“若是你嫌这些不好,那就求皇上再赐几个进来。你不好意思我去说,怎么样?”
弘历忍无可忍,跳起来大吼:“乌拉那拉氏,你的心倒底是什么做的?”甩袖子就走了。
景娴让他吼的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凤衣与凤翎同时点头:“主子,这个人的脑子确实有毛病。”
景娴:“这里的人。。。好奇怪啊!”
弘历这一气,就气了快两个月没再来,景娴也乐得清静。每天早上请安后就专心修炼,闲了看凤衣凤翎手下的折子取乐,日子倒也逍遥。
见景娴不受宠,富察氏的底气又回来了,训话也加了几分力道:“妹妹是王爷的侧福晋,出入都代表了爷的脸面,日后不可太过奢华了,要知道当今皇上最恨奢靡的。”
面对满屋子女人看戏的目光,景娴神色不变的弹了一下腕上的翠镯,两镯一碰,叮叮三响。这是少见的老坑翡翠,更难得的是里面天生有夹层,夹住了什么东西,所以又叫三响镯或走珠镯,连宫中都找不出第二对来。好整以瑕的说:“福晋言重了,妹妹只是个侧福晋,说白了就是王爷的小妾。一不用迎来送往,二不用进宫请安,能代表爷什么脸面啊?再说了,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功夫管我一个小妾身上奢华不奢华的?福晋理家,自管照顾爷的脸面就是了。”
富察氏哽住,气白了脸。什么叫迎来送往?这个那拉氏把自己比做什么了?这丫头是天生来克自己的吗?先是绝育药被抖出来,她家丢了两个宗女才保下她。可是这么一来,她积攒了几年的人脉与声望全没了。如今府上的下人都换了新的,一时半刻拉拢不了,她坐在府里等于半个睁眼瞎啊。真是气死她了!
看福晋吃憋,众家格格们都很乐呵,唯有放出来后一直低调的高氏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