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您好歹也是咱们爷的嫡福晋,怎么敢偷就不敢认了?那是爷专门为我买的,您偷了有什么用啊。。。”
“就是,听说您还是从宫里出来的呢,这宫里什么没有啊。。。”
“您倒是快出来,拿没拿让咱们搜一下不就行了。。。”
“看这闭门不出,说不定里面藏了什么呢。。。”
“天生的下做秧子,要不要点脸了,宫里的人就这样啊。。。”
两个女人一搭一和,骂得有板有眼,有声有色,围观的下人们也是应和不停。而那个房子里却是始终无声。
听到这里,兰馨皱眉,她听出来了,这两个女人骂的正是晴儿,说晴儿偷了东西。开玩笑吧,晴儿出嫁时虽封号不高但嫁妆可不少,怎么会偷别人的东西?而且这两个女人是干什么的?
塔娜脾气暴躁,越听越是不对路数,忍不住抽出鞭子对空打了一下,带出一片惊雷,喝道:“吵什么呢,你们府里还有没有个主事儿的?”
和柔性子宽和,此时也是脸色铁青。她再想不到,往日那个养尊处优的晴儿姐姐竟会沦落到被人打上门也不敢出声的地步。
众人回头看到几个公主,见不是府中之人,马上就有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来问:“几位小姐是何人,为何在此?”
兰馨拿出随身的令牌,让那人看:“你认识字吧,自己看。”
那管家细看一眼,立即大惊,翻身跪倒:“奴才。。。奴才拜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他一跪,旁边的人不知就里,也都跪了下来。
所有人都跪下了,院里那两个正骂得起劲的女人才发现,回头看是几个小丫头,不认识,又加上平时嚣张惯了,哪里能想到别的。其中一个立刻柳眉倒竖,喝道:“哪儿来的野丫头,敢在我大学士府里撒野?知道我们爷是什么人吗?”
另一个得意的说:“我们家老爷是大学士,我们爷是宫里四执库管事,还曾是宫里最得宠的五阿哥的伴读,你们这几个丫头是干什么的?”
几个公主们面面相觑,都乐了。挨骂在宫里常有,但被几个奴才骂还是骂成野丫头,这可是头一回啊!这两个女人有点意思啊,还有,谁说五阿哥最得宠的?她们怎么不知道?
管家伏在地上,已经汗流浃背,磕头不止:“公主恕罪,公主饶命啊。。。”
“公主?”两个女人吃惊了:“你。。。你们是公主?”
兰馨一声冷笑:“本宫,皇上的义女兰馨公主,这些是和硕七公主,和硕九公主,和硕塔娜格格,固伦十公主,奉太后之命,前来探望多罗晴格格,怎么到了你们口中就成野丫头了?本宫倒不不知啊,这包衣奴才家的下人,比我们这些公主还要高贵不成?”
下人的求饶声一片片的,和孝掏出一把小手枪,在指间转来转去,笑:“兰姐姐何必理这些奴才,找晴姐姐才是真的,谁敢多话就直接崩了。单凭这两个人刚才的出口不逊就足够诛这福家满门的了。”
两个女人慌忙跪下请罪,而后,一直紧闭的木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走出来,让兰馨等人都目瞪口呆。
走出来的女人正是晴儿?衣衫褴褛就罢了,反正住在这种地方,想华丽也难。神色憔悴也罢了,被这么两个女人堵着门骂,谁能风光?让几个公主目瞪口呆的却是那晴儿的脸上还有一个五指分明的掌印,已成青黑色,足见力道之大,下手之狠啊。
太后的亲侄孙女,皇上亲封的格格啊,谁敢打?谁这么大的胆子?
塔娜的下巴当时就掉了。
和恪掐了一把和孝:“小十,疼不疼?”
和孝咬牙切齿:“疼,你掐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