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皇帝又打算捧杀令嫔呢。”凤翎冷笑着传音:“皇帝认为主子怀孕非常危险,而高氏、金氏的、苏氏的身体都不好,就想再立个挡箭牌子。这个魏氏野心却是不小,永瑜已经和她接上头了。”
“永瑜为什么要害高氏?”景娴又问。
“主子难道忘了,宫中皇子未满十岁死了娘是可以改玉碟归他人名下的。”凤衣说:“高氏是皇贵妃,她死了唯一有资格养永瑜的就只有主子了。”
“像雍正那样,想占半个嫡子的便宜?”景娴切:“好算计,好手段。”
因为景娴怀孕,太后早早的就免了她请安。众妃请安之后纷纷告退,只有高氏不知为何留了下来,留是留了却又不说话。
沉默了很久,景娴才说:“高姐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高氏低头玩帕子,半天才幽幽而叹:“皇后娘娘又拿臣妾寻开心了吧?这姐姐的称呼可有大半年没叫过了呢。臣妾一介包衣奴才之身,哪里受得起皇后娘娘这一声姐姐啊。”
这是怎么说的?景娴奇怪了。难道,那拉氏得罪她了?忙用法力算一下,马上黑线了。
原来这一世,弘历还是下了那个如同上辈子一样的旨意,令新升级了的皇贵妃及纯贵妃不得接受百官命妇朝拜。而且,那拉氏还在公开场合不少于十次的给高氏没脸,实打实的吐了一口上辈子被压制的恶气啊。
景娴心中生气,这个那拉氏怎么想的?给自己留下个烂摊子也罢了,怎么还得罪自己唯一的朋友?这下好了,她走了个干净,自己可怎么去圆这个场子?怎么向高氏解释自己前后的变化?
高氏仔细的打量景娴。她在后宫多年,学的最多的就是察言观色,本来就极为聪明的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出这个景娴的异样呢?一个原本平淡冷漠的人突然变得尖刻凌厉,对皇上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变。就如同。。。完全换了个人一样,这太奇怪了。而今天。。。以前的那个景娴好像又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想了半天,景娴才说:“高姐姐是不是怪妹妹这阵子对你太过刁难又撺掇皇上下那个旨意让姐姐丢了脸面,这才与妹妹生份了的?”
高氏仍是不语。说实话,接不接受命妇朝拜她无所谓,反正刚进宫时都拜过一回了,若说丢脸还真丢不到她头上来。
景娴叹气:“妹妹也是没办法。纯妃有二子一女,女儿封了固伦公主,儿子又要娶重臣之女,高姐姐也生下一子一女。而我这个皇后却无所出。皇上不得已下了那个旨意,正是不想让你们风头太盛。原本皇上打算把老六与小九都过继出去,我拦是拦下了,可旨意却不能改。至于给你没脸,也不过是让太后安心而已。毕竟你我身处高位,若是相处的太和谐,太后会睡不着觉的。高姐姐,你我多年的交情,您全忘了不成?”
高氏盯着景娴,好半天才松了一口气说:“这一点我当然能想到,原本以为妹妹会在暗地里跟我解释,却不想直等到这会儿。我还以为妹妹当了皇后就真的变了呢,没变就好。”
景娴也松了一口气,好算是蒙过去了。笑:“明面上咱们是敌人,私底下该如何还是如何罢了。对了,这令嫔是怎么回事?”
高氏看看景娴,有些奇怪:“妹妹掌控后宫,怎么又问起我来?谁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元后忌日那天去了长春宫,正好碰到她,就拉着她一起怀念元后,不知怎么就怀念到床上去了,转过天来就封了贵人。六嫔出个缺,就又把她补了上去。”说到这个魏氏,高氏除了隔应还是隔应!
景娴点头:“倒是个现成的挡箭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