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召见,景娴端身而坐,不苟言笑,应对中规中距毫无破绽,让人完全探不出底细来。
雍正爷心中不爽但又挑不出景娴失礼之处,满肚子抓挠也再找不出话题,只好摆龙爪子放人,顺路的又赏了不少东西。
从此以后,景娴的生活回到正轨。雍正爷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又数次召见她,每次都赏赐颇多。皇贵妃则是对景娴进行了多次单独教导。
前朝后宫,各种宫斗宅斗,各种勾心斗角之类的生存技能包括弘历的性格,习惯,喜好等等等等都对景娴一一道来,夫妻二人是做足了对这个儿媳妇的喜爱之情。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半年,其间,宝郡王只看过景娴一次,他被封为亲王开始处理一些政事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已经到了冬天,离出嫁的日子只剩下三个月了。景娴的嫁妆已准备的差不多了,族里给的,家里添的加上宫里赏的可真是不少。所以那尔布拿着嫁妆单子找景娴:
“娴儿,我算了一下,你的嫁妆已经添到了一百二十抬,这,是不是太多了?”
想到女儿日后的生活他有些担心,“要不减去几个吧,万一惹恼了福晋可怎么好?“
景娴想想记忆里关于这个嫁妆的规矩,还真没多少。只知道皇子嫡福晋是一百抬,侧福晋八十抬,那自己这一百二十就真有些多了,也许亲王会更多点?见老父担心,就劝慰说道,
“阿玛怕什么?从皇上下旨要我以嫡福晋之礼进门起,咱们就已经得罪了富察家,那就索性得罪到底。嫁妆么,一百抬是家里给的,那多出来的可都是宫里赏的。
若说打脸,那也是宝亲王先打了富察氏左脸,皇上再打右脸罢了,关咱们什么事儿?”
那尔布说不出女儿的话里有什么不对之处,但他还是觉得不安。可是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罢了,以后让儿子们都小心点吧。
这边,凤衣服侍景娴更衣,“主子,这个皇贵妃送的东西都有问题,雍正明明知道为何又不说?”
景娴低头看看手腕上的那串金丝缠花镶珠手镯,冷笑,“皇贵妃不想让我生孩子是怕我不受控制,皇帝那么看中永琏,当然不会让我生出儿子来,再说他也不放心我乌拉那拉家。”
凤衣皱眉道,“那主子真的用么?”
景娴笑道,”干嘛不用?反正我也根本不想生孩子啊。有了这个,以后就好办了。”
她的任务是尽快修好身体,身体过了红境就能放出全部的元婴之力修炼,等元婴修补好了就能重造身体离开这里,生孩子太耗元气,她可没那个闲功夫。
凤翎现出身影,“主子,那尔布老大人被升为参领,但是大公子被调去了盛京,三公子派了外任,二公子降了一级。”
景娴一掌拍碎了桌子:“好,好你个雍正爷,你可真是滴水不漏啊!”
她真是生气了,乌拉那拉氏当年是最早跟随雍正的家族,若没有元后父亲费杨古,哪里还有他雍正的今天。
可是雍正是怎么对元后一族的?
先是放任弘时之母害死弘晖,然后提拔隆科多压制费杨古,最后把弘历记在纽轱辘氏名下,目的就是一个:不让元后一族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