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陆亦凝好奇,实在是外头的两个人嬉笑玩闹的声音太大了。
两个人是怎么搞出来一群人的热闹?
陆亦凝莞尔一笑,这要是放在现代,可是气氛组的好苗子啊。
彩荷也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欢快地应下。
彩莲侧了侧头,从窗子里往外瞅了一眼,才恍然大悟。
不一会儿,彩荷就满脸欣喜地进屋回禀了。
“格格,是竹子他们俩还商量着一会儿去大厨房要一些地瓜来,想用炭盆子烤几个地瓜吃呢!也不知道他们手艺行不行。”彩荷俯身行礼后,一脸期待道。
陆亦凝摸了摸脖子,轻笑一声:“那感情好啊,叫他们俩快去吧,多要些来,咱们啊都尝尝。”
“是,格格。”彩荷眼睛一亮,蹦蹦跳跳往外走。
瞧着她欣喜的模样,陆亦凝眸光中划过一丝笑意,彩荷这样喜形于色的才是正儿八经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呢。
“老话说瑞雪兆丰年,格格,想来咱们明年的光景定然比今年好呢。”
彩莲见她一脸沉思,于是便奉上一盏温热的茉莉花茶,一双杏眼笑吟吟地望着陆亦凝。
只是陆亦凝的关注点却与她不大相同。
“下雪了?这彩荷也不说清楚,小丫头啊只记得吃了。”陆亦凝无奈吐槽着,蓦然眼前一亮,扭头望向彩莲跃跃欲试道:“不若我们出去瞧瞧,看看雪大不大。”
自从大学毕业,她毕业孤身一人去南方打拼,就再也没见过雪花了。
只她这话却是把彩莲吓了一跳,白净的小脸霎时间就去一绷,眼底满是紧张。
就连刚传完话的彩荷也是紧张兮兮的,赶忙阻拦着。
“使不得啊格格!”
“格格,您千万忍耐些,莫要跟自己的身子骨过不去啊。”
见状,陆亦凝眼底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只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呢。
听着小侍女们的唠唠叨叨,饮一杯清茶,吃点小点心,偶尔调戏一下纯情小系统。
这日子,啧!
实在是她同她梦中一般悠闲又快活。
“晓得啦,晓得啦。我就去窗子旁瞅几眼,就不出去了。”
陆亦凝托着下巴,那雪白柔皙的小手捧着那张莹莹白白的小脸,水润润的杏眸中满是颇为惹人恋爱。
彩莲、彩荷想了一下,觉得也行,只要不出去都好说。
于是两人一左一右扶着陆亦凝往窗边走着,却是没人注意到陆亦凝眼底的狡黠,果然周树人先生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顺利抵达窗边后,陆亦凝抬手便推开了半拉窗户,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可入目的却是一片好风景。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落在地上,光秃秃的树上蒙了一片雪白,衬托着那堵红墙倒是有几分意境。
地上已经覆上了厚厚的一层雪,可见这雪下的有多大了。
陆亦凝弯了弯唇,自己的胳膊和腿上的暖宝宝贴还热着呢,刚刚坐下那这一会子的功夫,面上竟是浮起一层薄薄的汗珠,这下风一吹她感觉好多了。
小竹子、小安子两个人捧着一盆子番薯欢欢喜喜往院子里走,头顶的帽子上被雪覆满了,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雪人儿呢。
偏这俩人一见到她,就欢呼着:“格格,番薯来了!”
陆亦凝忍不住轻笑一声,原主同她一般一到冬天就爱吃烤红薯:“赶紧进屋吧。”
通心院内。
“什么?昨儿爷去了钮祜禄氏那没回书房?倒是小瞧她了。你昨儿怎么不说?”
端坐在榻上的貌美女子面上满是怒色,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怒气,一挥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砸地上了。
噼里啪啦的好不吓人,就是贴身侍奉的宫女都吓了一跳。
砸东西发泄的貌美女人正是四阿哥的侧福晋李氏,她姣好的面容似玫瑰般娇艳欲滴,即便是这般生气,依旧是美艳无比。
可地上却是一片狼藉,书啊、茶盏啊一类的扔的地上到处都是。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缩了缩身子,一脸委屈,他悄咪咪抬眸看了下李侧福晋,弱弱回了一句:“昨儿奴才想说来着,但是主子生气不让说。”
李侧福晋立刻瞪眼过去:“我不让说你就不说了?”
这下小太监不敢再顶嘴了。
李侧福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随即吃痛地呻/吟一声,定睛一看,娇嫩的手心微微泛红。
这下李侧福晋心里更恼怒了,昨儿好不容易四爷从福晋那来她这里,她都做好准备了,结果四爷一声不吭扭头就走,害她等到半夜。
本以为是有什么政事,哪成想竟是去临幸钮祜禄氏去了,这如何叫她开心的起来。
那钮祜禄氏也不知使得什么法子,明明以前爷从不去她那的,怎的就突然去了?
“主子,可莫要这样折磨自己。”
一旁的知书轻叹了口气,嘱托人去拿了药,扭头便心疼地执起李侧福晋的手,轻轻吹着。
李侧福晋越想越烦,没搭理知书,看向小太监的一双美眸中满是嫌弃,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榆木脑袋的东西。行了,别在这杵着了,下去做事吧。”
小太监悻悻一笑:“奴才、奴才下回肯定记着。”
说着,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如春给了旁边两人一个眼神,示意她们来收拾东西。
知书则是拿着药膏给李侧福晋上着药。
待到东西收拾地差不多了,李侧福晋心里又开始堵起来,喃喃自语道:“这钮祜禄氏到底是施了什么咒,竟是让爷撇下我去找她。”
如春动作一顿,随即道:“主子,您忘了,上次大夫可是说了您不能动气的。若是动了气,怕是那颜如玉就白用了。”
如春知道李侧福晋向来重视自己的容貌,早早就开始保养,故而看上去不像是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反而像是将将二十岁出头,四爷对她的宠爱数十年如一日。
现在她和福晋走在一起,任谁都看不出她竟比福晋大五岁呢,这是李侧福晋除三个孩子外最骄傲的一件事了。
如春这话一说,李侧福晋瞬间就慌了,果然急急忙忙起身去了铜镜旁仔细观察着,直到没有看到新的皱纹,这才松了口气。
如春、知书对视一眼,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李侧福晋坐在铜镜面前,望着里面的自己,不自觉抚摸着她那依旧美丽的容颜,叹了口气:“我何必去和一个小格格计较呢?爷和我的情分这样浓,便是府里进再多的新人,也夺不走我的宠爱。”
说着,李侧福晋蓦然回眸,眼底带着几分锐利看向如春道:“如春,你说钮祜禄氏会不会因为上次的事情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