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也觉有些无语,便道:“你们平日里多跟她说说,别让她钻牛角尖。kanshushen不过,即便是在玉屏院里,话该怎么说,你们心里有数吧?”
明目张胆的说福晋的不是,那是万万不可的。
小桃、荞麦相视一笑,“是,侧福晋放心!”
香椿忧心忡忡去月季园挑花,不觉轻声叹气。
她是真的为侧福晋着想、为侧福晋好啊,可为什么侧福晋便不领情呢?还有燕嬷嬷、荞麦姐姐、小桃姐姐她们,为什么都不知道劝一劝侧福晋呢?
四爷府是重规矩的地方,侧福晋即便再得宠,那也越不过福晋去啊。
福晋没有因为乌拉那拉氏二小姐的事儿怪罪侧福晋,甚至还主动赏赐了那么漂亮的牡丹花给侧福晋,可见恩典。
侧福晋怎么能随随便便将那几盆牡丹送到小花园里头去呢?摆在天井中多好,又显眼又好看。
且侧福晋接了福晋的赏赐,便该上福晋那里去走一遭儿谢恩啊,怎么却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这样、这样岂不等同于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的侧室,哪里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侧福晋真是——太糊涂了!
“香椿?”
香椿正一边挑选开得好的月季剪下来,一边胡思乱想、忧心忡忡,时而叹息时而蹙眉,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识抬头望去。
见宋格格带着丫鬟笑吟吟站在不远处,香椿忙丢开竹剪拍了拍衣裳上的泥屑上前见礼,“奴婢给宋格格请安,见过宋格格!”
“果然是你啊,”宋格格笑道:“这是给沐侧福晋剪花呢?”
“是,”香椿陪笑:“不想竟碰见宋格格了,没扰了宋格格赏花吧?”
宋格格一愣,掩口“扑哧”轻笑,摇摇头:“怎么会呢?我也就经过罢了。”
宋格格不由得暗暗多打量了香椿几眼,见她在自己面前奴颜婢膝、小心翼翼心下没来由便生出几分畅快。
要知道荞麦、小桃他们那些人平日里可是神气得不得了呢,除了沐侧福晋,他们把谁放在眼里过?
虽见了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礼数规矩周到,但像香椿这样的,还是头一回。
看她搬去了玉屏院,原本自己心里还有些酸涩嫉妒,如今看来,倒也不全是坏事啊。
院子里的人一多,可就没那么好管束了,有人自然也会有鬼。
宋格格心中一边转着念头一边笑道:“沐侧福晋可是真的很喜欢鲜花呢,花房那边隔三差五给她送新鲜花枝插花,今儿福晋还赏了好几盆开的极好的名贵牡丹过去,这会儿又叫你出来剪花枝。”
香椿心里正想着牡丹的事儿呢,听见宋格格提起,脸色微微僵了僵,忙陪笑道:“可不是,侧福晋日常起居的屋子里素日不爱熏香,但鲜花却是日日不断的。”
宋格格多精明的人,就香椿这点儿全明晃晃写在脸上的情绪哪里躲得开她的眼?
宋格格略一思索便关切笑问:“沐侧福晋喜欢那些牡丹花吧?那可都是福晋特意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