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尴尬、有些窘,当着乌嬷嬷、季嬷嬷的面如此失态。xinghuozuowen
不知道的,还当她被沐氏给气哭了呢,真是岂有此理。
正这时,忽报宋格格来探望。
福晋命人让她进来。
宋格格一进来,便察觉这屋里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儿。
福身请安、福晋赐坐后,宋格格便陪笑问道:“福晋可是可是累着了?这一阵子福晋的确是辛苦了,可要好好休养、保养好身体才是啊。”
“呵呵!”福晋微微冷笑,心里没来由一股迁怒。
这后院里头,有一个算一个,怕是都盼着她“休养”吧?
保养好身体?保养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一个小小的格格——哦不是,人家现在已经是侧福晋了,都敢在背地里算计她。
她真是瞎了眼,当初便不该把她从庄子上弄回来,结果弄回来个白眼狼!
宋格格有些尴尬,只得故作不知,勉强陪笑:“福晋,奴才、奴才愿为福晋分忧”
福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就在宋格格以为福晋不会对她的话有什么回应的时候,福晋淡淡道:“季嬷嬷,你告诉她,怎么回事儿。看看她如何为本福晋分忧!”
“这”季嬷嬷一愣,只得陪笑:“是,福晋。”
季嬷嬷便将方才苏培盛前来传话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忍不住又顺带劝了福晋两句。
“没准这事儿真的只是主子爷的意思,主子爷看着大格格没个伴这才让年姑娘去作伴呢?老奴觉着,福晋您多半是想多了。”
福晋没回这话,而是抬眸看向宋格格:“宋氏,你怎么看?”
“这”宋格格陪笑了笑,欲言又止。
福晋见她如此便有些不耐烦,“怎么想便怎么说,别说那没用的、虚的!”
“奴才斗胆,”宋格格见状起身,低声道:“奴才的小见识,这事儿只怕跟沐侧福晋脱不了干系。年姑娘去了大格格那,哪怕为着大格格名声,选秀的时候主子爷也断断不会要年姑娘的。沐侧福晋未必把奴才等放在眼里,可年姑娘过两年长开了,活脱脱便是个不输于她的美人坯子,人家还精通琴棋书画、性子还温柔、出身也比她好,只怕沐侧福晋对她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你们听听!这倒是有几分道理呢!”福晋笑了起来,向乌嬷嬷、季嬷嬷道。
乌嬷嬷、季嬷嬷暗叹,勉强笑笑,心说谁不知是这个理儿呢,可说了不是平添福晋的气吗?
福晋笑了笑,看向宋格格又道:“你可有什么主意,为本福晋分忧呢?”
宋格格愣了愣,被福晋那似笑非笑、隐含嘲讽的目光这么一盯着,生生一个激灵。
情急之下居然也灵光一闪闪出了个主意:“奴才倒是有个主意。这年姑娘去芳华园是为了给大格格作伴,可她倘若跟芳华园八字不合呢?倘若刚住进去便生病、或者生了红疹什么的,自然要挪出来。到时福晋再跟主子爷说说,就说年姑娘多半是跟芳华园不合,那么自然便不必再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