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给四爷送回去后,四爷愣了愣,旋即失笑,命苏培盛收起来,过一阵子恐怕要用。jiuzuowen
他那实心眼儿的傻格格这是多惦记着玻璃房冬天种菜啊?
这是暗示他这笔银子用来投入雇工匠研制玻璃、建玻璃作坊吧?
她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六千两啊,好大的手笔,也不知道心疼。
不过,有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倒是足够工匠们任意折腾了。
人好要,从皇家琉璃坊要几个能干的、再命人从民间寻访几个便是。
罢了,她如此上心,明儿他便吩咐老高把这事儿办了吧
苏培盛瞧着有点儿傻眼,心说沐格格可真是神了,这说主子爷明白、主子爷还真明白啊!
颁金节前三天晚上,福晋让众人全都到正院去用晚膳,说是四爷的吩咐。
四爷要到场,总能让后院众人难以抑制兴奋之情,有意无意的,总要打扮得比平日里更加精致一些。
于是,沐瑾那张显得颇为清水的脸便格外的惹人注目。
就连福晋,也有些不是滋味。
本以为年馨梅将来长开了,定会艳压沐瑾一头,但是现在看来,她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沐瑾这是骨相与容貌俱佳,充满灵气,相得益彰;年馨梅呢?美是美,但柔弱得似乎有些过了,存在感极低。
跟沐瑾站在一块儿,仿佛透明人,根本没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今日家宴,四爷主要是提点敲打众人,颁金节那日进宫不许生事。
谁若是敢在那等日子里使坏生事,令四爷府没脸,他决不轻饶。
四爷只有轻飘飘三两句话,众人却无不心中凛然,小心出声应是。
便是之前果真跃跃欲试打着某些主意的,这会儿也全都给吓回去了。
四爷既然明着警告了,谁也不敢乱来。
沐瑾暗松了口气,这么一来想必那天她会轻松许多吧?
反正,想要搞事情的从来不是她。
除了这点儿插曲,这一顿晚膳倒是其乐融融的用完了。
想到这是沐瑾最后一次以格格的身份与自己一块儿用膳,李侧福晋心里便万般不是滋味起来。
只是,当着四爷的面,她什么也不敢做。
今儿晚上她特意打扮过了,是从前四爷赞过极好的打扮,可四爷却一眼也没有朝她看过来。
如今就连一双儿女,也挪出了她的院子,一个在前院、一个身边有齐嬷嬷,无论谁她都管不着。
这令她没来由的感到恐慌。
晚膳后,众人厅上坐着喝茶消食,说些闲话。
心思不宁了一晚上的李侧福晋,在四爷说“都散了”的时候终于陪笑请求:“主子爷,奴才想接大格格上蔷薇院住两日,就两日,颁金节后便让她回自个院子,求主子爷成全!”
众人齐齐一愣。
李侧福晋有些心酸,从前她跟四爷要什么,想开口便开口了,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如今却满心惴惴,如此卑微。
四爷不觉看向大格格。
大格格眼睛放光,满是期盼,“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