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笑:“你还年轻,正是受孕的好年华,不用紧张,会有的。jiuzuowen”
燕常在笑容更勉强了:“是”
她一个小宫女上位的小主子,宫斗经验和敏锐度为零,完全空白。
并且这个小主子还是个假主子,平日里安安静静的,更没人教她该如何应对这等别有意味的话,简直心惊胆颤。
皇后转而向沐瑾笑道:“这燕常在胆子怎么这么小?皇贵妃,平日里你多照看着些,这可怜样儿,叫人瞧着多不忍心。如此畏畏缩缩的,皇上跟前,哪里懂得伺候?为了让皇上舒心些,你也该多教教她。”
沐瑾觉得,这识时务的人不仅仅是自己,还有皇后。
只不过她们两人识的时务各自相反罢了。
往日里,皇后的话可没这么多呢!
今儿来请安的人少了一半儿,她的话倒是比往日多了一倍有余。
“皇后娘娘这可冤枉臣妾了,”沐瑾一笑,看了燕常在一眼:“燕常在住在翊坤宫,臣妾可不是教导指点她呢。皇上时常要见她的,臣妾可不敢委屈了她。可她啊,就是这般,容易紧张。不过皇上似乎就喜欢她这样,便是如此投了皇上的眼缘,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这什么鬼话?皇后觉得一个字都不能信,却也找不出有什么可反驳,心下难免又气闷起来,笑容也勉强了几分:“你能如此大度,本宫甚是欣慰。”
沐瑾谦逊不已:“臣妾可当不得这话,都是跟皇后娘娘您学的,尚且不及您万分之一呢。”
皇后:“”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话是讽刺?是吗?
“好了,本宫还有宫务要处置,你们且退下吧。”
沐瑾三人起身,施礼告退。
沐瑾刚走,皇后便气得头晕,眼前一阵一阵发黑,闭上眼睛揉了好一会儿太阳穴方才缓过劲儿来。
乌嬷嬷赶紧给她奉上参茶,柔声苦劝:“主子何苦同她打口舌官司呢?她那张嘴儿什么时候饶过人?也就是皇上,不知怎么想的,偏是向着她”
皇后轻哼,她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可是,心里还是很气啊。
四爷不在的日子,实在无聊得够呛。
沐瑾身子重,又不太往御花园里去逛,几乎每日都待在翊坤宫中。
仿佛过了许久,掰着手指头一数,才过了八天还没到一半呢。
真是想想顿时泄气!
秋葵瞧着她整日一副仿佛闺中怨妇思春的神情十分无语,丈夫远行的孕妇的苦恼她表示不懂,索性懒得理她,专心陪着思思和念哥儿。
思思可是她预订的徒弟,如今已经可以开始教她一些基本功了,她当然上心。
念哥儿也要跟着学,于是小姐弟俩一块儿。
这日上午,刚用过早膳,沐瑾正在院子里遛弯消食,一边与秋葵说笑说着话儿,两个孩子与大白鹅追逐着咯咯的笑,满院子正热闹着,忽见小豆子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皇贵妃、皇贵妃!不好了!钟粹宫似乎出事儿了!”